敲啦!若是地道,那下面肯定是空的,一敲,聲音都不同的……”
女偷的話還沒有說完,姚氏就已經伸出手去敲了。
“篤篤篤”,隨著她的動作,木板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姚氏還沒有什麼反應,女偷卻已經臉色大變。
難道自己猜錯了?不可能的啊!這個床板,她一看就覺得眼熟,絕對因為挖地道改過的。
可是,為什麼會發出實心的聲音呢?
女偷兒不信,一把撥開姚氏,自己開始仔細地敲了起來,敲幾下,還換個地方。
可是不管她挖的哪裡,發出來的聲音,都是“篤篤篤”的聲音。
這聲音就代表,現在是實心的。
實心的怎麼可能是地道?
她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出道時間卻已經不短了,從出師到現在,好幾年的時間,還沒有鬧出過這樣的錯誤呢!
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又驚又怒之下,伸手就去掀床板。就是啊,自己都魔怔了,是不是地道,敲什麼敲啊,床板一掀,有沒有沒事,不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正安慰著自己,可是眼前的事實又將她打擊懵了,床板下面,是實心的土坑。
餘容院的條件不好,床都是壘的土炕。土坑上面再墊的厚木板,再鋪的厚褥子。
姚氏一直以為顧茗花了三千兩修葺這裡,床肯定是換過了,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是睡的土坑。
看來她果然是哄了自己,那三千兩銀子,她根本沒有在修葺上面花多少,而是拿去做了那個酒坊的生意。
姚氏確定了這個,想到那紅火的生意,就更加眼紅起來。
只是,這壘的這又高的一個土臺,哪裡可能有什麼地道?很明顯,這個自以為是的女偷兒錯了。
到底十四娘是怎麼出去的,到現在還是一個謎,但是,至少,她應該不是從床下這個土堆鑽出去的。
看著那個女偷兒還在那堆土上東摸摸西捏捏的,姚氏還就不高興了。時間有限,哪裡有時間浪費在這樣沒有意義的的事情上面?
她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姑娘,要不,咱們還是先找其它東西吧。找到東西了,你再研究這個土坑也不遲。”三哥還說是什麼江湖上名氣很大的女神偷呢,原來眼光這麼差,指著一個土炕,非說是暗道。
女偷兒越瞅越覺得這個土坑奇怪,如果時間充分,她覺得自己一定能夠發現它的秘密。
只是姚氏還催促,她也就懶得管了。
“那就先尋尋夫人要的那個那個什麼東西了。”女偷兒也就放下了自己的好奇心,開始打量起房間裡剩餘的箱櫃來。
秋華跟在後面亦步亦趨,趕緊將被女偷兒翻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整齊,免得到時被十四娘發現。
女偷兒沒有去管那些沒有上鎖的箱櫃,而是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小的銅絲來,捅進了一個箱子上掛的鎖頭上。
就攪了兩下,那個鎖頭就輕易地開了。秋華則開始搜起那些沒有上鎖的箱櫃,很小心地翻看著。
女偷兒翻看東西卻與她很不相同,只是用手在上面輕輕拂過,她就斷定沒有她想要的東西,而開始開下一個鎖頭。
這個姑娘越發地有意思了,房間裡鎖頭可真是多啊!
姚氏皺眉看著她,指揮華秋將女偷兒翻過的地方,全部再翻一遍。
女偷兒見姚氏不信任她,也不吭聲,只是繼續開著鎖頭。
而這邊大鬧天宮般的時候,山琴在倉庫那邊,卻是遇到過了麻煩事。
她也沒有耽誤了多久啊,怎麼倉庫裡就只剩下幾匹粗麻布了?
這樣的麻布,怎麼能做衣裳啊!
山琴自然是不服,跟管倉庫的那個婆子要好一些的布料,沒有料到那個婆子非說她來遲了,好料子都被領走了。
通知的時候已經說過了,來遲了只能怪自己,怨不得別人。
山琴大怒,就算是拖上一個月再來,也不能拿粗麻布來敷衍人吧?這能穿嗎?顧家是誰死啦,要給人發粗麻布做衣裳?
山琴要自己進庫房去尋布,管倉庫的幾個人死死擋住她,就是不讓她進去。一時間,鬧得很是厲害。
於是,她暫時也就沒有可能回餘容院了。
正好給姚氏幾人創造機會尋東西。
“夫人,這個房間沒有。”女偷兒最先歇了下來,對姚氏還說道,“如果真的有您說的那個什麼東西,那它也不在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