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炮而響,很多人便開始打聽這種酒哪裡有得賣了。
雖然為了這種酒,這麼多人已經忙活了好長的時間了,酒的存量也是差不多了,但是現在卻是不能直接拿出來賣的。顧茗那多的一輩子不是白活的,知道造勢的重要性。
她交代好了顧二郎,不管是什麼人家來問這個酒,一律以存量不夠為由拒絕。但是雖然是不賣,但是也不能將人得罪了,所有上門來問的人家,都會送上一小壇包裝得特別精美的桂花酒,做為謝禮,並誠心誠意地請他們等待。
“這麼多酒,要是開賣的話,也能賣不少錢的,為什麼要白白送人?”顧樸不太理解,問顧茗道。
這家“桂花香酒坊”,地址有些偏僻,但是最近幾天卻因為這家酒坊的緣故,連帶著周邊幾家鋪面的生意都好上了不少。來問酒的人是絡繹不絕。雖然都買不成,但是能夠抱一小壇免費的包裝還這麼精美的酒回去,也算是對主家有了交代。
而聽說有免費的禮品送,那本來沒有打算來的人家,也都過來問上一回了。問一回就有一小壇買都沒處買的桂花酒得,這酒還非常的不錯,很多人都會算這比帳的。
這個酒坊,對外說掌櫃是顧樸,但是實際上,他只是掛個名字。真正的東家其實是顧茗,只是顧茗不能用她的真名。她只是一個未出嫁的女兒家,如果這家酒坊用她的名字,那隻要被姚氏發現,她便能夠將這間酒坊拿回顧家,讓顧茗丁點東西都得不到。
也不能放在鄭大舅家的名下,鄭家與她的這個關係很尷尬,姚氏要是真的被銀子蒙了心,要上官府打官司的話,鄭家肯定是打不過顧家的。
所以她便想到了將這生意放到了顧樸的名下。二房與三房不同,二房雖然子女也是眾多,但是趙氏卻只生了顧樸這麼一個獨苗,剩下的,全部都是姨娘生的。
就算按道理,未成親不能分家出去單過的,就算是兒子,那自己做的生意,也是家裡的,但是依趙氏的為人,誰敢佔他兒子的好處?豁出命來,也是要護著不讓別人沾到一點好處的。
所以,就為了這個方便,顧茗請了顧樸當了這家店表面上的東家,並送他一成的股份。
顧樸開始根本就不想要這股份的,但是顧茗很堅持。於是為了對得起他得的這些錢財,顧樸便時不時的過來看看,到是彌補了顧茗有時候不方便過來、有些緊急事務不能處理的麻煩。
而現在,他便對顧茗的這個決定,心生疑惑。
“二郎,這個是一種專門的經營手法,就做‘放長線吊大魚’。”顧茗微笑著,解釋給他聽。
雖然在顧家的酒宴上,桂花酒算是一炮而響,可是顧家雖然在汝南也算是大戶了,但是畢竟影響力還是不夠。尤其是那些有錢而且還捨得花錢的暴發戶那塊,還少有人知。
所以,如果真的想要將桂花酒做大,並在汝南之外也有知名度,那不是那麼簡單便能夠做到的。
她現在的做法,還是跟上輩子一個商家學的。那個商家是賣胭脂的,也是在開張之前,給京城的各個大戶人家,送了半年的小禮物。禮物不算貴重,只是指甲蓋大小的一點胭脂罷了,用不了幾天就用完了,但是相當的精緻漂亮,而且也確實很好用。
這樣,幾乎是整個京城的婦孺們都望眼欲穿地等著那家店開張。等到它終於開張了,那天的生意,好得簡直要將門面的牆都擠塌了。
她沒有那麼大的成本,所以第一炮,選擇在顧家的宴會上。而這酒雖然說免費,不過一罈不過一斤,而且也是上門來問的人才有送,不會像那個胭脂商人一樣,按目錄送的。
這麼小小一罈,勾起他們對這個酒的興趣。
再然後,悄悄的、極小量的放出一點點。
而且,只針對汝南最最有錢的人家。只有這種人家才會在這種情況下,捨得出錢。
果然,沒有幾天,鄭表哥便告訴她,城裡的佟家大管家找到他,問還有沒有這種桂花酒,不管多高的價,他們佟家要十壇,有大用。
“那你悄悄地安排。”顧茗點頭道。
雖然十壇數目不多,但是,有人能夠往這邊想,就證明,這個生意已經開張了。而且,數量少才敢買呢,要是哪家,一口氣就開口要百壇幾百壇的,他們就算是出得起價錢,自己也不敢賣啊。
要營造這種酒數量很少的樣子出來,這點是很重要的。
“那定個什麼價位比較合適?”鄭逢皺眉道。
他也忙活了這麼久,卻沒有想到,他幾個月的成績,卻遠遠不如十四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