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下十次,而那小女孩坐在椅子上,一聲未吭過。這位主子不上藥,等那位主子一回來,就沒他好果子吃。
見小女孩還是無動於衷,朱飛把金瘡藥往桌案一擱,“郡主,屬下得罪了。”
說著,朱飛竟然伸手來抓曼允。
曼允靜坐了一會,力氣已經恢復了一些,往旁邊一閃,朱飛伸過來的手頓時落空。
在朱飛驚訝曼允的靈活性時,曼允一腳踹上他肚子,將他踢開。
“我不喜歡別人靠近。”又重新坐好,曼允感到肩頭一陣刺疼,顯然是剛才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
“郡主,你別動,請讓屬下為您上藥。”
曼允秀氣的眉毛一皺,“我說了,不喜歡別人碰我身體。”
朱飛為難地看著郡主,“可是這傷……”
曼允冷眼看他,眼裡絲毫沒有妥協。肩頭的傷靠近後背,光靠她一個人,是不能好好上藥的。但多年的殺手經驗,讓她總保持著警覺,不喜歡有人靠自己太近。
席旻岑下朝剛好看見這一幕,見小孩還穿著離去時的單衣,周圍的溫度速度降下幾分。那種彷彿實質的壓迫感,令席曼允感到非常不舒服。
“朱飛,你先下去。”席旻岑擺擺手,示意他留下金瘡藥,可以走了。
等房門一關,室內一片安靜。席旻岑不開口,曼允同樣保持沉默。
在回府的路上,席旻岑已經聽屬下彙報了昨夜的事情。曼允所住的小院,在樹林右側。那條小路,已經荒廢了十多年,是當初建造王府時,工匠不小心留下的通道。很難想象,一個八歲孩子,能從刺客手中逃走,安然走出卦陣。
想起她躲閃箭羽時的身手,席旻岑很清楚這孩子雖然會些招數,但沒有一絲內力。
“你跟誰學過武功?”席旻岑坐在曼允左側。
他剛坐下,曼允本能的移開,隔他遠一些。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過席旻岑的眼睛,不知為何,這個防備的動作,令他心裡非常不舒服。
“沒學過。”曼允沒傻到把自己帶著記憶投胎的事情,告訴席旻岑。
知道小孩沒說實話,但席旻岑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