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成了。
“主,主子。。。咳咳咳。。。這個炭盆和奴婢有仇呢!要不讓風子來弄一下吧,奴婢都快被嗆死了。。。咳咳。。。也不知剛剛那幾個風子究竟是怎麼給點起來的,您說他好人就不能做到底,幫人就不能幫到最後。這留下這一個,偏偏說突然有事兒,這不是折騰人麼?”
珠兒又拼命扇了一陣,氣喘吁吁,但放在牆角的那個炭盆,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讓她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又開始抱怨:“天哪!奴婢從前在江南,可從來沒弄過這種東西,主子您可也是蘇州府的人,最清楚不過了,咱們那兒可暖和著呢。。。”
她蹦躂著,一時又想蹲下去繼續點火。卻又怕那火燒得太大弄出什麼事兒來,自己更是怕的很,拿著火燭的手都在哆嗦,能點得好才怪!詩云自己也不懂點這東西的要領,但傻子也知道,珠兒壓根兒不敢靠前,好不容易點起來要扇小一點的時候,她又特緊張。這樣能點好才怪!
就好像剛剛,其實已經燃起來了,結果她自己嚇了個半死,拿著扇子就是一氣的扇,結果愣是被她自己給扇滅了。得,這位,真靠不著她了。
靠在牆角的右邊,則擺著一張小小的床鋪,寶寶穿著一身紅彤彤的小棉襖,將整個人包的圓圓的,看上去更像是顆可人的小包子,滿臉粉嫩的紅,正蹲坐在上頭,好奇地盯著珠兒看。見她手忙腳亂的模樣,他一時又“咯咯咯”地開心笑了起來。
“額娘,珠兒姨笨笨。。。”一歲多的寶寶,說話聲音脆脆的,特別好聽。但話的內容,卻讓本來已經極其狼狽的珠兒,更加張牙舞爪起來,那模樣更像是惱羞成怒之後,想拿寶寶出氣。
詩云看著這一大一小鬧騰,微微一笑,只擺手道:“行了,那邊那個不必再燒了,這屋裡暖和的很,可不缺那一個。我瞧著你還是替我去瞧瞧琴兒姐姐,好好勸勸她。如花美人,正值青春,怎麼突然就非得燃青燈伴古佛去。我在宮裡真正的姐妹可不多,她要真打定這主意,往後我可怎麼找她去?”
珠兒聽到這話,一時也停下身子來,不過臉上卻多了幾分無可奈何:“主子,您這不是為難奴婢嗎?前兒您親自去勸都沒用,奴婢算個什麼?去了還不是照舊嗎?”
寶寶也不知究竟是不是真的能聽懂,看珠兒停下來,他也跟著安靜,只是瞪著個大眼睛聽她繼續說道:“其實奴婢瞧著,琴主子就是想開了。她本來進宮是為了得寵,為了替她姐姐報仇,結果現在得寵她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報仇嘛。。。”
她滾圓的眼睛滴溜溜朝詩云瞥了一眼,一時又接著道:“她如今自己也知道了,她那個姐姐根本就不是什麼好。。。”她咳嗽了一聲沒說完,卻跟著一轉話題道:“再說了,皇后雖說沒能親自死在她手上,但如今也被貶為貴人,說是還沒死,可也就只剩下一口氣吊著。琴主子沒什麼追求,您讓她繼續待在宮裡做什麼呢?”
詩云輕輕點頭,終是閉目養神,不再多言,當初她和琴兒能走到一起,不就是因為這個嗎?她要報仇,而自己要她的支援和相助,兩個人說定了相互利用相處扶持。結果如今,皇后自是要死了,琴兒卻是突然沒了目標沒了動力。也是,一個以報仇為生活動力的人,當發覺大仇已報,又或者是當發覺自己要報的仇本就是個笑話時,該是怎樣的心情?
詩云沉默了片刻,半天才又開口問道:“昨兒亦瑤回去之後。。。現在怎麼樣了?”
“主子。。。”珠兒眨眨眼,一時覺得剛剛的喜悅心情。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就在昨日晚上,主子終是有了動作,命人直接帶了瑤答應來。當著她的面,用著她從前曾經對付過主子的方法,以最惡劣最幼稚的理由,將她送入宗人府。
那之後,整整一個晚上,主子都板著臉,不知在想什麼,讓她心裡極不放心。差點就要找皇上來幫忙開解了。沒辦法,如今主子還有著身孕,可不能因為那個賤人把身子給氣壞了,那可就真不值當了。
珠兒歪頭歪腦,偷偷摸摸地細看詩云的臉色,卻是不敢隨意回答,她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悶出仨字兒來:“送走了。。。”
原本半眯著的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詩云看著珠兒那戰戰兢兢的模樣,一時倒忍不住好笑起來。這丫頭,這是什麼表情?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為她詩云和亦瑤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親密關係呢!她啊。。。還是將她當成從前那心軟的人,以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以為其實還是希望亦瑤能好好的。。。
“你怕什麼?你也太小看你的主子了。。。亦瑤當日既然能做到那般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