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得厲害,卻咬唇一聲不吭。就連坐在她身邊的千兒都忍不住回頭看她,低聲問道:“你怎麼回事?還愣著做什麼?上頭那賤人想害你啊!”
“害我。。。害我。。。害我?”像是無意識般,她跟著重複了幾句,而後突然明瞭過來,身子已經如箭一般衝了出去:“皇上,臣妾的荷包臣妾從前一直戴著的,怎麼會有問題?皇上。。。梅妃娘娘又想要陷害臣妾。。。”
她說著,雖然腦袋有些不太清楚,但身體下意識的本能。還是讓她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膽小懦弱的模樣,眼中的淚水也跟著在同一時間溢了出來。
慕容旭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柳貴妃已經站起身來喝道:“放肆!皇上沒叫你回話,你自個兒衝出來,像個什麼樣子?!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究竟這荷包有沒有問題,也不是憑你一句兩句話就說得清楚,現在胡太醫人還在這裡,難不成太醫還沒有你懂了?”
她這幾句話,鏗鏘有力。說得有條不紊。但在慕容旭聽來,卻突然憑添了幾分好笑。當然好笑,因沒有人心中比他更明白了,即便是這溫婉大方,似乎已經可以堪稱後宮溫柔典範的柳貴妃,也不過是在此刻,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好處罷了。
飛雨被她這麼一喝,腦子霎時又有些暈。但心頭的火卻似乎更盛,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睛則散了神一般,無意識朝外頭看去。倒是胡太醫沒管她們說什麼,只是自己接過金雀手上的荷包細看。
極普通的荷包,繡工也是一般,就連布料也是一般,不知這飛雨貴人怎麼會送這麼個東西給梅妃。不過這些可沒他什麼事兒,將荷包開啟,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果然是這味道。不多,甚至可以說是極少。。。
想來因為是旁人送的,所以荷包裡頭其實根本沒放東西,倒像是原封不動戴在身上戴了好些天一樣。而這個味兒,怎麼說呢,胡太醫突然一愣,心中便明瞭起來。
“皇上,老臣已經知道了。”他說完這一句,下面地卻不肯再說,因他知道,若是這下面的話說出來,只怕底下那個飛雨貴人,就要當他是仇敵了!朝臣有時候得罪了,並不可怕,但後宮的女人,若是得罪了,最後估計連怎麼死的,都沒法兒知道。
誰曉得她們會不會哪天突然又翻身,而後朝皇上吹吹枕頭風?!
他如今早已年過半百,不過是想在最後活得精彩些。但若是精彩到把命給搭進去,那可就不值得了。太醫院可是眾人皆知,他老胡別的不怕,就怕丟腦袋!讓他辦事可以,但必須要保證他身家性命的安全。
慕容旭覷了他一眼,性感的薄唇微微盪出一抹誘人的笑意,剛想說話,卻見一直昏昏沉沉躺在軟椅上的亦瑤,突然動了一下:“恩。。。”
這聲音,像是痛苦的****,但更像是小貓在像自己的主人撒嬌。她此刻一直倚在柳貴妃身邊,上首坐著皇后。這女人更厲害,從剛剛到現在,根本一句話都不說,甚至連一個多餘的表情,也不曾有過!就好像眼前發生的事兒,她根本就沒瞧見。
眾人此刻真是斂氣屏聲,即便是詩云,都跟著停了下來。她心裡頭覺得奇怪,又有些摸不著頭腦。剛剛飛雨還跑到自己跟前來說了一堆威脅的話,害她好久都沒能恢復心情。可現在,她卻被亦瑤給算計了?
難不成這飛雨腦筋真的有什麼問題,剛剛來說的話,竟是自己想多了?她其實根本就只是言語上的威脅和挑釁?僅此而已??
她不敢確定,所以眼前的這一切,她更需要仔細的去看。她突然有些後悔起來,自己實在不該賴在乾清宮後頭的院子裡這麼久。這樣雖然能和慕容旭近了些,也能遠離危險,卻偏偏將她一貫的危機感也無形消掉了很多。
那裡固然顯得安全,但其實最安全的地方,卻是在最危險的地方!她遠離了後宮群,自然便遠離了那些陰謀,可卻也因為如此,讓她不能更細地看清那陰謀的背後,讓她沒法接近她們,以此瞭解更多!
亦瑤躺在軟榻上,剛剛那一聲****之後,卻又沒了動靜。慕容旭輕笑,一揮手朝胡太醫道:“說罷,荷包裡究竟有什麼,這荷包朕這些天一直見梅妃戴在身上,若果真是有什麼問題,朕絕不會包庇哪個!”
這話既然說出口,自然是要給胡太醫一個交代,否則這老傢伙滑頭的很,估計怎麼著他都不會把事兒說清楚,那麼今日這場戲,豈不是就玩不出來了?
“是。”得了這個命令,老傢伙終於舒坦了,反正看樣子皇上是自己也看這飛雨貴人不順眼,想趁此機會除掉她,那他也就不客氣了:“回皇上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