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完全不食人間煙火,”月驚華見了宗少卿很是拘謹地坐了下來,一時玩心大起,捧了一捧清水,潑了過去。
月光下,水珠子潑灑在了宗少卿的臉上,水滴順著他近乎完美的輪廓,一滴滴往下墜,他冷不丁被潑了一身,一時間愣住了。
見了他的呆愣愣模樣,月驚華彎腰捧腹大笑,手下更是毫不客氣,又是胡亂幾捧水花潑了過去。
就是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叱責聲:“哪來的小賊,竟敢在英雄雕像旁泡腳,噴泉嚴謹泡腳投食物,違者……”
“嘖,多管閒事的傭兵稽查隊,”月驚華跳了起來,到了哪都不讓人省心,她跳腳著,邊抓起了衣角,衝著宗少卿道:“別愣著呀,走啊。”
宗少卿一聽,再看前方,月驚華連鞋子都來不及套上,光著腳猴竄似的,一溜煙就跑了。
他怔了怔,身後,傭兵稽查隊的人已經靠近。
月驚華是何等身手,不消一會兒就沒了人影,稽查隊趕來時,只能幹瞪著地上的兩行水漬腳印。
跑了一路後,月驚華才找了塊草地坐了下來,從隨心欲葫裡取出了一包魷魚絲和一包馬紮羅牛肉乾後,她再取出了剛釀好的啤酒,見宗少卿還未趕來,她也不著急,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過了片刻,宗少卿已經衣袂飄飄地趕來,看他的模樣,衣冠端正,腳上也穿戴整齊了,反觀月驚華光著腳,極其不雅觀得喝著酒,哪還有半分女子的儀態。
來者都是客,月驚華瞥了自個兒的酒,所剩不多,咕噥一句:“可不是我不請你喝酒,神裁殿該是不準喝酒的吧?”
哪知道宗少卿卻自顧自地拿去了她的酒,灌了一口酒,模稜兩可道:“我是神子,不是和尚。”
月驚華險些沒把嘴裡的酒噴出來,再看看宗少卿,只見他紫眸轉深,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任憑是誰,被這麼個銀髮紫眸的美男盯著,也會覺得渾身不對勁。
“有什麼區別,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再看月色下,越發顯得宗少卿人若月輝,渾身上下,竟是挑不出一出錯來。
為了掩飾心底的不自在,月驚華作勢咳了幾聲,艱難地將視線從宗少卿那張俊臉上挪開。
“我能娶妻,和尚不能,”這話要是從邪玉那種貨色嘴裡說出來,月驚華準是一記白眼飛過去,可偏是宗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