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附在了陸鱷龜的膚表,疼得陸鱷龜嗷叫不以。
最讓月驚華大跌眼鏡的還屬銷金蠶,只見它背後扇著蟲翅,肥胖的身軀一拱一拱的。
靠著自己和銷金蠶的靈識聯絡,月驚華才能聽得懂銷金蠶的攻擊號令。
陸鱷龜作為陸地上屈指可數的兇獸之一,還從未受過像今天這樣的圍攻駕駛。
剛才,就在它以為自己要講那隻跳蚤一樣的小豹子刺死時,眼前突然多了一抹綠色。
一棵憑空顯出了形來的蒲公英揮動著綠葉,呸地吐出了兩口粘液,吐在了它的眼上。
那粘液也不知是什麼成分,陸鱷龜的眼睛只覺得酸澀痛楚,視線受阻。
緊接著,它聽到了一陣嗡嗡吱吱地嗷叫聲。
“你你你,飛到它的耳朵旁,混淆它的視聽,決不能讓它發現了本大人的行蹤。金甲蟲,用刺扎它的指甲。你你你,螞蟻,墊後,爬進它的菊花穴,咬爛它的腸子,你你你,爬進它的龜殼,嚼爛它的內臟。前面一批死了,後面一批立刻跟上,”在它亂七八糟的指使下,各式的蟲獸前赴後繼地包圍住了陸鱷龜。
鱷龜被氣得連施了數個土刺,可是昆蟲幼小,土刺根本不能對它們造成任何傷害,它越是如此,玄氣消耗越大。
龐然大物對陣百千小蟲,一時之間竟然形成了相互對持的局面。
螻蟻尚且能夠撼象,月驚華吃驚之餘,也不敢怠慢。
銷金蠶的驅蟲術不弱,只是這些棲息在了雁泊森林的昆蟲類爬蟲類太弱了些。
這裡都是寫一二階的最低等的玄獸,就是再來個萬兒八千的,一時之下也很難撼動鱷龜。
況且鱷龜畢竟是七階玄獸,不僅有本命玄技護體,全身的糙皮,一時之間,也是讓蟲獸們無處下手。
晨光漸亮,再過不久,就要天亮了。
月驚華眯起了眼來,靠著微弱的光線盯著鱷龜。
鱷龜全身已經沾滿了各式的爬蟲。它憤怒地搖擺著,周身的玄蟲不斷地被碾壓,壓死,很快,森林裡就堆積出了一片白沉沉的昆蟲屍體。
天漸漸發亮,既然青蒲公說這隻鱷龜是鎮國神龜,那麼想來它受襲商宮中也會有人有所察覺,必須速戰速決。
月驚華看了看四周,立刻召了小青蒲。
“主人,嗚嗚,”小青蒲嗅到了月驚華那股熟悉的氣味,立刻咽嗚了起來。
“先別忙著撒嬌,告訴我,你還能不能運用玄技,只用一次,等到我發出指令,就立刻使用,”月驚華虛空比了個手勢。
食人小青蒲看了看月驚華所指的位置,雖然不明白主人接下來要做什麼,可它還是點了點頭。
“連我的玄獸都敢欺負,鎮國神龜又怎麼樣,就讓老孃幫你搗個稀巴爛,”月驚華一縱身,落到了鱷龜和銷金蠶的近處,冷眼看著前方。
手中運起了玄氣,大劍斜指在地,一派偽高手的風範。
打狗也要看主人,敢傷她的玄獸,下場只有一個。
鱷龜此刻已經是煩躁不安,又是一陣憤怒的巨吼,森林裡的樹木都被撼動了。
幾百年了,它作為商國的鎮國神龜已經是幾百年了,自從法蒼廉被放逐出蒼龍大陸,它被禁錮在了這個森林裡後。
每一任的商國國君無一不將它奉若神明,就連森林中外圍的玄獸,也是為了供它食用,才逐年飼養起來的,從來沒有人,敢像今天這樣,挑釁它,甚至是傷了它。
“呼嚕嚕,愚昧的小蟲們,你們必死無疑,”鱷龜張開了貪婪的巨口,“海納百川。”
它的喉嚨裡,洶洶著吐出了一道颶風,如同一道猙獰的大蟲,瘋狂地吸納著周遭的蟲族,將它們吸入了喉中。
它的咽喉猶如一個見不到底的黑洞,攜帶的風力更是驚人,銷金蠶嗷嗷叫了兩聲,脆弱的翅膀被拉扯得東倒西歪。
“嗷嗷,俺的蟲翅,死鱷龜,要是有一天你落到了俺的手裡,俺俺……”銷金蠶的小身板,眼看就要被吸入了龜口中。
“俺什麼俺,個沒出息的傢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忽的出現在了耳邊。
銷金蠶感覺身前的颶風停止了,身旁多了個人,那人衝著它咧嘴笑了笑。
土土……兇醜,銷金蠶被這麼一個笑容,熱淚盈眶啊有麼有,瞬間有了種有孃的孩子就是好的傲嬌感。
月驚華眯起了眼,七階鱷龜果然非同小可,這一手海納百川,吞噬之力很是驚人。
近身的玄蟲幾乎被清理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