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這般捧她了,她若是再斤斤計較,別人只會認為她小肚雞腸。
“無妨!!”
舍悠然幾乎是咬著牙從口中吐出這兩個字。
“多謝公主。”花飛憐一臉笑意地向她道謝,接著似是想到什麼,一臉認真地說道:“公主殿下,我覺得您不止沒膽子,而且沒腦子。剛才連看都不看便哇哇大叫,實在是過於……”
看著花飛憐遺憾地搖了搖頭,舍悠然面色漲紅,想要發脾氣,但是想到湛臺墨和月冥寒二人在此處,便只得作罷。
“不過沒關係,您是公主,整日養尊處優,即便膽小些也沒問題,畢竟有那麼多人保護你。不像我們,想膽小也膽小不得啊!”花飛憐一臉感慨地說道。
舍悠然攥了攥拳,在心中默默地告訴自己,她不過就是個賤民而已,何至於與她計較。
這般想著,又變回了那個趾高氣昂的公主。
花飛憐給了她一個無辜而又單純的笑臉,便又蹦躂到自家老大身邊。
帝鸞默默地瞥了她一眼,把她摟著自己胳膊的爪子給扒拉了下來,嘆了口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所有的人聽到。
舍悠然聽著她的話,面色更是陰晴不定。
這不是變相地說她堂堂一個公主連一個庶民都鬥不過嗎?
“夠了!!”
湛臺墨低沉冷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雙方的對話。
“這次巡查不是讓你們出來玩的,若是抱著這種心態的人,儘早回去,別在這兒礙事!”
他那雙幽藍色的眸子帶著刺骨的寒冷,略過舍悠然幾人,便踏上了奈何橋。
帝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拉著花飛憐跟了上去。
橋下果然沒有了那些猙獰可怖的鬼怪,陰風掠過,平靜的水面偶爾蕩起絲絲漣漪,一圈一圈的,倒是給人一種難得的安逸。
冥界之中每日來報道的鬼魂不計其數,今日這般空蕩,想來也是因為巡查幾日將那些小鬼給關了起來。
“孟婆呢?”
湛臺墨看著望鄉臺邊棚子內空蕩蕩的,聲音冷然道。
“回君上,孟婆又去天命大陸了。”一旁的守衛回道。
“又去天命大陸?”湛臺墨蹙了蹙眉,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陰冷異常,那名守衛被他周身恐怖的氣息嚇得冷汗涔涔。
“下去吧!”
湛臺墨擺了擺手,守衛瞬間如釋重負,迅速便退回了原位。
帝鸞挑了挑眉,又去天命大陸?
看來這位傳說中的孟婆應當是個極為有意思的人。
不過連假都不請,便把工作晾在一邊,並且大刺刺地出去玩,這樣真的好嗎?
而且湛臺墨竟然都沒有開除她,真是不可思議!
湛臺墨沉思了片刻,便對著帝鸞三人說道:“你們三人在這兒等著,我與文相去巡查。”
“墨哥哥,早去早回!”
舍悠然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滿面春風地說道。
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舍悠然嘴角的弧度已經不復存在,扭頭看向帝鸞二人的眼神冰冷異常。
帝鸞雙手環胸,絲毫不怯地迎上她的目光,嬌媚的小臉上帶著一絲不明所以的笑意。
“你們兩個隨著文相一同來此有何用意?”舍悠然揚著下巴,塗滿胭脂水粉的面龐上沒有了剛才的刁蠻任性,滿滿的都是冷靜。
帝鸞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你覺得我們有何用意?我們本是外界來的人,自然是想出去了!”
幾個人來到了孟婆的棚子下,避開了那些守衛。
“出去?那好,你們現在便可以出去了。”舍悠然指了指鬼門關的方向,冷冷地說道。
“不要著急嘛!在離開之前,我們還要拿一些東西。”帝鸞面不改色地說道。
“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道公主殿下願不願意幫我們?”帝鸞神色自若,笑容滿面。
“幫你們?你在開玩笑吧!”舍悠然嗤笑一聲,要她幫她們,她們真的不是吃錯藥了?
“可是東西若是不到手的話,我們便暫時不能離開了,到時,我們會在這裡呆多長時間,便不知道了。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三個月,也許是半年,或者呆上幾年也沒什麼問題。”
雖然她不可能在這兒待這麼長時間,但是對付視自己為情敵的人,就得用這種方法來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