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驚慌,也不過只在最初稍稍驚訝,卻也很快便恢復了身為丞相時的寵辱不驚。
“王爺,此處為我夫人的院落,還請王爺隨我一同前往大廳,此處不便招待王爺!”帝德義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帝鸞打手勢,示意她趕緊走,別在此處添亂。
帝鸞心中不免感覺好笑,沒想到墨紫煌那個無恥之徒竟然還能讓這位渣男丞相如此重視,果然什麼樣的人就會與什麼樣的人合得來!
雖然訝異於一國丞相對於一個普通王爺的態度,但是那與她無關,這般想著,便拉著寧盈扶著雪櫻朝著門口離開。
“想必這兩位便是大夫人和大小姐吧!”墨紫煌驀地將矛頭指向想要偷偷離開的帝鸞,笑道。
帝鸞頓住了腳步。
我去!
好歹也是自己的教官,就不能幫幫忙,對她視而不見嗎?
她可不會覺得,這墨紫煌會不知道這帝府的事情!
在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帝鸞面上掛著一抹僵硬的笑容轉過身來,柔聲細語地說道:“正是!”
“既是大夫人和大小姐,那為何要離開這個院子?”墨紫煌面帶不解。
“回王爺,這明豔院是二夫人的院子,我們自是要離開的!”
“哦?”墨紫煌挑了挑眉,將視線轉向帝德義,疑惑地問道:“這明豔院既是二夫人的,為何帝相會說是您夫人的院子呢?”
帝德義被墨紫煌給搞懵了:“這不一樣嗎?”
“怎麼能一樣!”墨紫煌眯了眯眼,冷聲道:“你的夫人指的是你的正室夫人,而不是你的二夫人,你的二夫人只能稱之為妾,帝相莫不是糊塗到連這種事情都搞不明白了?”
“是下官的不對,只因平時朝中太多的事情,對於這些小事也未曾在意,所以今日才會說出這番話的!”
“小事?我們翔盛王朝一直是以禮治國,你如今能將妻和妾弄混,我看日後怕是也會分不清嫡庶,不曉得未來要輔佐的是太子還是皇子了!”
墨紫煌這話說的便算是極為重了。
弄混自己的妻妾不算大事,可若是弄混了該輔佐的人,不就是造反嗎?
“王爺恕罪!”
帝德義慌忙下跪,額角劃過一滴冷汗。
本想著將這件事隨意地糊弄過去,再將話題引到別處,誰知今日銘王爺竟然咬緊這件事情不放,彷彿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就不罷休似的。
“是下官愚昧,懇請王爺饒恕下官!”
看著帝德義膽戰心驚地跪在地上,帝鸞對著墨紫煌笑道:“銘王殿下,我父親並非是弄混了妻妾,只是他平時太忙,沒有時間打理後院這些繁瑣的事情,所以便將後院的一切事物交予二夫人打理,此次也可能是忙糊塗了才會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望銘王殿下贖罪!”
“對啊,王爺,妾身也只是忙糊塗了才會說出那一番話,並非是心有歹心啊!望王爺明鑑!”
帝德義完全沒有想到帝鸞竟然會幫他的忙,畢竟就在剛剛,他還偏袒了丁荷燕,按理說,她應該是很憤怒的才對。
不過自己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他出事了她也不會好過。
想到這裡,帝德義的心中稍稍坦然了些。
“忙糊塗了?糊塗到將後院的事務交由妾來打理嗎?”墨紫煌怎會不知帝鸞所說那番話的用意,不就是想要自己順著她的那番話將後院事務的掌權權利奪過來麼?
“這後院的事務自然不應當由妾來打理,只是前幾年我夫人重病,這才不得已將後院的事務交由我二夫人。”
帝德義說的,依舊是幾年前那套矇騙世人的謊話:寧家全家流放邊疆,寧盈因此事終日鬱鬱寡歡,患得重病,整日臥病在床,藥湯不離口。
這謊話也就只能偏偏那些無知的平頭老百姓,稍稍有點兒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帝德義冷落寧盈的前奏,便是削弱她的一切權利。
“可我今日見大夫人雖然稍顯面色蒼白,但也不至於到病重的樣子吧!”
還未等帝德義開口,帝鸞便搶先說道:“王爺,我母親身體本就無虞,之所以面色蒼白,想來……是被嚇的!”
“被嚇的?何人敢嚇文相的夫人?”
“這……”帝鸞猶豫地看了帝德義一眼,沉默了下來。
“你但說無妨,有本王給你撐腰!”
帝鸞抿了抿唇道:“……還是不說了。”
“帝相,你說!”頓了頓,墨紫煌冷聲道:“若是有半句虛言,本王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