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鸞,你看看你,既然二人一同出去逛夜市,回來的時候卻什麼都沒買,雖然你與花小姐是師姐妹,關係親密,但花小姐第一次來帝都,你作為東道主,怎麼能夠如此隨便地對待客人?”帝德義一臉埋怨,話中卻帶著幾分寵溺。
他這話說的極為有意思。
一句關係親密便將花飛憐同帝鸞綁在了一起,表面是訓斥,可是言語中卻是一個慈父對女兒的關愛,好透過帝鸞這條線同花飛憐打好關係。
要知道,薩克爾學院中出來的學生各各都是天才,並且大多身後勢力極為雄厚,若是能夠同一人打好關係,即便是皇上也得賣他幾分薄面了。
“買了!”帝鸞一臉無辜。
“買了?”帝德義滿臉疑惑,東西都沒有,還敢說買了?
“在她的空間戒指裡!”帝鸞指了指身側的花飛憐,極為淡定地說道。
“空……空間戒指?!”帝德義傻眼了。能夠用得起空間戒指的除了各個大家族的家主,再有便是十大勢力的家主以及嫡系子弟了。
難道花飛憐是十大勢力的人?
帝德義不禁在心中暗暗揣度。
若說之前他還對花飛憐是薩克爾學院學生的身份產生懷疑,那麼現在他簡直就沒有任何懷疑的理由了。
一個能夠用得起空間寶器的少女身份地位能低到哪兒去?
只是目前表露在外的八大勢力沒有花姓,而剩下的那兩大勢力,想來除了十大勢力中的人,應當沒人知道他們姓什麼了吧!
難道花飛憐是那兩大神秘勢力中的人?
還是花飛憐只是她的化名,只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管是哪種情況,花飛憐都是帝德義招惹不了的人物,而且也是他必須要交好的人物。
“花小姐來我帝府居住,實乃在下的榮幸,之前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莫怪!”
若說帝德義之前的態度是友好禮貌,那麼此時的態度便是恭敬有禮了。
帝鸞著實沒有想到,一個空間戒指就能讓帝德義的態度轉變一百八十度,甚至連自稱都改了,不過細想來倒是也能理解,因為在帝德義的觀念中,空間戒指可是高階物品,普通的平民百姓用不起,能用得起的年輕人只有十大勢力中人。
“冒犯不敢,今日我所前來也只是應鸞師妹的請求,再次居住兩日,不便之處,還望丞相多多包涵!”花飛憐微微點了下頭,以作回應。
“不敢不敢,只是今日您前來在下未曾遠迎,未曾為您闢出一間院子,只能讓您先委屈一下,在輝月院的客房中休息一晚,待明日,我必讓人整理出一間院子,到時您便可以進去入住了!”
“這就不必了,我本就是鸞師妹請來的,理應住在輝月院的客房,況且我也不喜歡那麼別人大張旗鼓的為我鋪張,闢出院子這一事,還是算了吧!”花飛憐簡單疏遠地回應了帝德義。
“呃……那好,若是有什麼缺的東西,讓下人們來告訴我便好!”
帝德義雖然有些尷尬,但好在他知道那些大家族裡的明正暗鬥,下意識地將花飛憐的不願大張旗鼓當成了躲避別人眼線的行為。
如此想來,心裡便也稍稍平衡了。
花飛憐點了點頭,雖是應了他的話。
倒是帝鸞,覺得他的話很是有意思。
平時她們這些夫人小姐若是缺了什麼東西一般都是告訴後院中管賬本的夫人,即便是來了客人,也頂多就是告訴管家,直接讓下人告訴帝德義……
還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啊!
看來這帝德義是真的準備吧偷兒當成祖宗來供著了!
“小鸞!”帝德義轉向帝鸞後雖然態度一如剛才一般慈愛,可是卻明顯多了一絲高傲。
“父親!”
“照顧好你師姐,她若是有什麼需要的,你要義不容辭,懂嗎?”
“是!”
帝鸞微微低下了頭,笑意卻不達眼底。
所謂的慈愛,所謂的義不容辭,都只是因為權力、因為一己私慾而已。有如此的父親,原身真是悲哀!
帝德義在離開前再次向花飛憐拱了拱手,花飛憐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等到帝德義走遠了,院子裡的不相干人等也被打發走後,花飛憐虛脫一般耷拉著身子,有氣無力道:“我的蒼天啊,演戲太累了,下次你包場,我客串!”
花飛憐拍了拍帝鸞的手臂,隨即腳下如同灌了鐵砂一般朝著石桌上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