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他們不理俗事,即便偶爾出關,也只是鑑定一些丹藥,若是想要請到他們,必定要有能夠讓他們心動的東西方可將人請出來,否則,即便是十大勢力的家主親自前往,也依舊閉門不見。
他不過是小小的一國丞相,又如何能夠請得到名震大陸的丹藥師何老?
“老爺,您還在猶豫什麼?這可是唯一能夠救雅兒的方法啊!”丁荷燕苦苦哀求著。
她不明白,明明機會就在眼前,為什麼帝德義還要這般猶豫?只要有一絲機會,便不應該放棄啊!
“……我去試試吧!”
雖然能夠請到何老的機率幾乎為零,但是看著滿臉淚痕的丁荷燕,想著屋內目光呆滯的帝雅,帝德義終究是不忍心告訴她,自己根本請不到何老。
一聲聲的哀嘆破碎在風中,有心之人卻早已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銘記於心。
輝月院中,一名黑衣女子半跪在帝鸞面前,冷豔的容顏上帶著常人不易察覺的敬仰,眼神之堅定,更非普通人所有。
“芸汐,事情如何了?”帝鸞坐於院中的石凳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一旁的石桌,看起來似乎是在思考,口中的話問起來也是極為隨意。
“果然如主子所料,他們想要從外面請天級丹藥師,只是…”芸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們想要請的是飛鸞拍賣行的鑑定丹藥師,何老!”
帝鸞敲桌面的手赫然頓住,彷彿未曾走心的視線也定格在芸汐身上,語氣淡然道:“你是說…我的那位老爹想要去飛鸞拍賣行請人來救被我專門下藥的帝雅?”
帝鸞的話看起來似乎在核實自己所聽到的,語氣也極為平淡,但是隱隱的,芸汐似乎能夠感覺到她心中的寒涼,對世間炎涼的不滿,對人性自私的心寒,對天地不公的絕望。
所以,她在等著她的下文。
帝鸞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了一口,微笑道:“既然我的那位老爹這麼想救帝雅,那我…也不能斷了他的後路不是?”
“芸汐,你回去……”
剛剛被委以重任的芸汐走了沒多久,那些個被二夫人給塞過來的婢女便快步回來了。
帝鸞挑了挑眉,不愧是來當臥底的,買個東西都比雪櫻快一倍。
“大小姐,這些東西放哪裡?”那幾個看起來身子嬌嬌柔柔的婢女每個人都大包小包地提著,盈盈地行了個禮,倒真有幾分嬌媚的姿態。
“我又不是婢女,我哪兒知道放哪啊!”帝鸞單手撐著腦袋,當真是把一個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詮釋的極為真實,當然,如果忽略掉她那彪悍的行為和實力。
“這……”婢女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上不約而同地浮現一抹為難。
她們也是第一次來這輝月院,這些東西該放哪兒,她們也不曉得。
“大小姐,我們還不熟悉這輝月院……”一個婢女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剛來的時候也不熟悉,到最後還不是自己熟悉的!難道你們還要我這個小姐為你們這些婢女引路不成?”帝鸞笑眯眯地說道。
“不敢,不敢……”那些婢女嚇得慌忙跪地,她們雖然是受二夫人指示,但是她們也不敢招惹日前風頭正盛,並且實力彪悍的大小姐啊!
若是從前的大小姐,她們還可能會毫不忌諱地當面抱怨,甚至惡言相向,可是如今帝府上下誰人不知,帝鸞小姐以靈脩七階的能力把守門的侍衛揍的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在這之後,還被他們帝府的大人給親自迎了回去。
如今的大小姐已經不是從前的廢柴草包了,她也不是她們這些身份地位的侍女可以欺負的了!
“不敢最好!”帝鸞撫了撫茶杯的杯沿,望著杯中沉浮的茶葉,輕聲道:“我希望你們知道,這輝月院是誰的地盤,如今的帝府後院又是誰在當家作主,我不管你們從前是什麼身份,但是以後在我的地盤,誰若是有什麼二心,或是做了讓我不喜的事情,便也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是。”婢女們唯唯諾諾地應聲道。
帝鸞看了她們一眼,便不再說什麼了。
雖然她剛才那般說,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在她們的眼中頂多就算是不成熟的立威,這些在帝府後院侍奉了這麼多年的婢女依舊會是臣服於自己之前的主子。
因為在這些人看來,她再怎麼厲害終究是個還未及弈的小孩子,她的母親寧盈再怎麼厲害,終究是個背後無權無勢的罪臣之女,而丁荷燕……
就算是暫時失勢,以這麼多年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