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鸞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分析道:“雲家的面子?雲家有威望的長老大多都在閉關,這一閉關就是幾十年上百年,而云家剩下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員,只聽說了有關雲夢瑤的流言蜚語,再加上雲夢瑤本人的否認,自然會被那些沒有在其位卻不謀其事的人認為是有心人故意造謠,所以也就未曾懷疑過雲夢瑤的名聲。若是被雲家知曉雲夢瑤修煉的邪門功法,到時候丟面子的可不是外人,就是她家最有威望的雲夢瑤。”
雲夢瑤雖是雲家這一代實力最高的嫡系子弟,但是雲家是個極重家族門面的家族,為了面子,處理兩三個嫡系子弟自然也不算什麼,少兩三個,還會有新的填補上,源源不絕。
所以雲夢瑤是絕對不是讓自己修煉邪門功法的事情坐實,少了人心事小,丟了自個兒的命才事大!
不過讓她驚奇的是,這位許探瑛老師倒是極為明事理,誰是誰非看得是極為清楚。
第五沫兒點了點頭,贊同道:“雲家的心狠手辣,在十大家族中可是出了名的。雲家人若是知道雲夢瑤的欺瞞,估計她會被處以極刑,不止如此,還會因德行敗壞的原因除出宗譜。雖說雲夢瑤的爺爺是雲家家主,可是這位雲家家主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下得了殺手,更何況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孫女,若非雲家家主和那些有威望的長老閉關,雲夢瑤哪裡能夠活到現在!”
對於雲家的行事作風,身為第五沫兒家掌權人的第五沫兒還是幾位瞭解的,而對於雲夢瑤未來所受到的處罰結果,她也是大致預估到了,所以每次在看到雲夢瑤之時才會肆無忌憚地諷刺,畢竟把柄落得遍地都是,想嗆她兩聲相較於其他嫡系弟子還是很容易的。
“雲家雖然陰毒,可是他們對於修煉邪門功法的嫡系也是從未姑息,更何況是名聲在大陸之上如此敗壞之人,只是若是遇到嫡系出現這種問題,似乎都是由宗族長老商量決定處罰。”帝鸞摩挲著下巴,思考著關於雲家之事。
若非雲家的那些長老們不知何時出關,如今雲夢瑤怕是根本沒有機會坐在這裡朝著他人拋媚眼、對著自己耍心眼。
只是,雲夢瑤此人雖然行事放蕩、為人自私,可是她做事應當還是稱得上是謹慎的,若非有著十足自保的把握,她是絕對不會任由自己的流言滿天飛,甚至勾引男人之時可謂是朗朗乾坤、不甚快活。
只是她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是能夠讓雲家不顧及面子而保住雲夢瑤的條件。
“青鸞同學,雖然我剛才說的話有點兒偏離話題了,但你在我的課上也沒必要出神吧?”許探瑛發現低頭沉思的帝鸞,默了一下,點名說道。
對於此等被老師上課單獨點名的情況,帝鸞倒是絲毫未覺丟臉尷尬,反倒是淡淡勾唇一笑道:“老師,有些話題太過於……深奧,而且跟學習的東西偏離的簡直是十萬八千里,對於修習靈力沒有任何的好處,這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與其這樣,倒不如讓我想一些對靈脩有好處的事情,至少,可以用老師幫忙浪費的時間來賺回點兒有用的事情。”
許探瑛輕笑一聲,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青鸞公子,我怎麼知道你在用我浪費的你的時間來幹正經事情?”
“那老師也不能說我用這些時間去幹對自己無利的事情啊!”帝鸞巧舌如簧辯論道。
許探瑛捏了捏眉心,似乎對於自己面前這位能言善辯的學生很是無奈。
她看著講臺的老師幾欲唉聲嘆氣,微微一笑道:“老師,不如咱們兩個各退一步,你懷疑我,我卻認定自己的想法,那你就莫要糾結與這件事情了,我也不怪罪老師對我的懷疑,這樣大家就扯平了!”
花飛憐單手拖著下巴,滿臉戲謔地看著講臺上的許探瑛,看來她家老大又要給人挖坑跳了。
許探瑛蹙了蹙眉,雖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卻也是一時想不起來,便也爽快地同意了。
可是在剛剛翻開書之後,眼角瞥見了帝鸞眼中的幾分狡黠,腦子宛若清風撥烏雲般瞬間明朗晴空。
本就是自己要質問她為何上課走思,可是為何到了最後卻成了他的不對?
“青鸞同學在咱們靈脩者分院當真是白瞎了個人才,想來若是在文學分院,日後謀個文官的職位,怕是能夠舌戰群儒了吧!”許探瑛倒也沒有點名帝鸞在耍自己,只是半帶調侃地警告她,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計謀。
帝鸞聳了聳肩,認真道:“文官太傷腦子,靈力又不行,日後若是成了傻子,那就沒有了謀生的本事了。不如做靈脩者,不會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