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十公里?”第五沫兒湊近了問。
帝鸞抬眸看了看她,對著她露出明媚一笑,道:“招呼上大家,全力往正西方十公里外行進!”
……
十公里的路程對於靈脩者來說簡直可以說是多走幾步的問題,看著面前依舊是鬱鬱蔥蔥、茁壯成長的樹木,花飛憐歪著腦袋,看著自家老大,問道:“老大,沒感覺出有啥特別啊!”
她看這兒地方除了樹就是樹,沒看出有什麼特別存在的東西啊!
“幻境之中再添幻術,特別的東西被遮蔽了,自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帝鸞向前走了幾步,伸手觸碰前方,卻見半隻手臂憑空不見。
幾人驚訝地看著那看不見的分界點,紛紛上前想要觸控到什麼,卻在手伸入的瞬間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第五沫兒驀地將手縮了回來,對著手哈了幾口熱氣,這才問道:“這……這裡面該不會又是別有洞天吧!”
雖是這樣詢問,內心卻早已確定。
“不管裡面怎樣,還是先進去瞧一瞧吧!”花飛憐搓著手,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一行人在無比期待的心情中穿過這堵透明沒有存在的牆壁,在身體完全穿入的那瞬,一望無際的雪原映入眾人眼簾。
皚皚的白雪,澄澈的藍天,雪花漫天地從天空中飄落下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地投入大地的懷抱。
天空和大地,明明離得那般遠,卻因著這身披白衣的雪精靈離得又是那般的近,她從天空的懷抱跳出,染白了大地。
帝鸞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壯觀的景象,那棉絮一般的雪,飄落到了她的身上,發上,漸漸地,便積了一層白霜,好似白紗一般,輕柔薄軟。
她見過大雪,可是在高樓林立的城市中,再大的雪也看不出多麼唯美的景象,因為彩色的燈光早已遮蔽了這潔白的雪衣,但是這片雪原之中,沒有林立的建築物,沒有燈紅酒綠的街道,只有一望無際的白雪。
四周很安靜,只聽得到風吹奏以雪所做的琴絃的聲音,帝鸞卻沒有心情和興趣欣賞美景,因為景色再美都是假的,虛幻的東西終究是不存在的。
但是這裡卻不知隱藏著什麼樣的危險,因為惡魔永遠都是躲在美麗背後將人吞噬。
“地方是找到了,不過……我就想知道我們該怎麼找?”花飛憐一臉糾結地抓了一把雪,難不成要他們把這些雪全都給清了才行嗎?
沉眠於地面的雪花堆了將近十厘米的高度,雖然走路是沒問題,不過如果要把這一整片雪原給清理的話……
看著花飛憐一臉愁慮的表情,帝鸞挑了挑眉,雙手抱胸地叫了一聲:“偷兒。”
“嗯,怎麼了?”花飛憐半蹲在地上,仰頭看著她。
“我覺得你這裡被人砸了。”帝鸞指著自己的腦袋,笑著調侃道。
花飛憐愣了一下,呆呆地詢問:“為什麼?”
“因為你是靈脩者!”
花飛憐拍了拍手中的雪,站直身子,皺眉想了想她這句話,才反應過來,“對啊,我們可以用靈力啊!”
“……”帝鸞無語扶額,真不知道這二貨這麼多年是怎麼走過來的,不知道跟別人打架的時候是不是也像這樣健忘。
“不過我是木、水兩元素的靈脩者,感覺幫不上什麼忙……”花飛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我是風元素的靈脩者,如果讓我用風把這些雪吹走的話倒是可以,不過這些雪堆到哪兒是個問題。”第五沫兒摸了摸下巴。
“暗元素。”印冷冰冰地說道,意思很明顯,別指望我。
“鳳無涯你呢?”帝鸞問道。
鳳無涯魅惑地笑了起來,一臉妖嬈地撲向帝鸞,“人家跟小鸞兒一樣,都是火元素。”
帝鸞腳步一動,輕易地躲過他撲過來的身子,一臉嫌棄地拍了拍手臂,道:“誰跟你一樣!”老孃除了火元素可是還有三種元素!
不過這話她自然是不可能說的。
“既然這樣,沫兒將這些雪堆積成雪堆,然後由我和鳳無涯做融化工作。”帝鸞條理分明地指揮道。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帝鸞明確地知道了這句話的意思。
她終於知道西遊記中豬八戒在吃完了米山和麵山後看到依舊沒有半分變化的米山和麵山時有有多麼崩潰了,面前的這片雪原根本就是同理。
在幾人經歷了無數次的努力後,最終終於放棄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