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芸姑姑然後跨進屋內,“你還叫我放心,不過片刻功夫小紅就不見人影,這小蹄子,回去了我一定找個人牙子來買了她,讓她好好的守著小姐,她倒不知去哪裡風流快活去了。”
季夫人這話說得非常不得體,跟在她身後的芸姑姑臉色變了變,但終究自己是僕她是主,所以她嘴張了幾次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季夫人的品性本是善良的,這番話如果是在平常她萬萬是不會說出口的,只是這幾日自己心亂,又加上自己的寶貝女兒沉睡不醒情緒焦灼,才會在氣怒之下口不擇言。
季優躺在床上聽著她孃親的話,心裡一陣亂跳,就好似季夫人罵得不是她的貼身婢女而是她一樣。她心裡湧起羞愧,自己失蹤這些天一定讓孃親擔足了心她才會說出這麼有**份的話來吧。
此時季夫人已坐在床邊,拉起季優的緊緊地握住,“小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睡醒,孃親已經擔心了整整三天了。你一向是個體貼孝順的好孩子,為什麼近來總是讓為孃的操心,你快些醒來吧,太子殿下已來探望過你數回,他每日奔波在皇宮與寺廟之間,每回來看你一眼就又得趕回去,他對你的心意蒼天都感動的落淚,為什麼就是不能將你感動醒呢?快些醒來吧,你爹爹已派人來再三催促了。孃親不敢告訴他你至今仍昏迷不醒,他要知道了恐怕會第一時間將你接回府去。”季夫人握著季優的手不斷地說著話。
季優從她的話裡知道自己這三天來一直躺在床上將養,可是她不是被大魔頭帶走了嗎?為何孃親又說她一直錯迷不醒。難道那一切都是自己做夢所致?季優難以置信,她與大魔頭那麼的親近只是她的一場夢,想到那只是一場夢,她就心痛得無法呼吸,臉色也迅蒼白起來。
芸姑姑站在一旁看到季優的臉色變得蒼白,驚惶的道:“夫人,小姐的臉色怎麼一下子變得蒼白了,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我去請大師過來。”其實那日季優被淨空大師帶回後就一直錯睡不醒。大師只說她是在林子裡被邪靈入體,睡個三五天就會好起來,所以她們倒也不怎麼擔心,這三天來她的臉色就如常人紅彤彤的,可是現在臉色卻變得比紙還白,這倒是讓芸姑姑提起心來。
季夫人也注意到她地臉色不太好,遂點了點頭,這時小紅卻出現在門前,她手裡端著一盆熱水。一看屋子裡的人她就笑道:“奴婢正想過去請夫人過來呢,一早大師就派人來說小姐今日就會醒來,讓我準備熱水侍候小姐洗梳,可哪知夫人與小姐有心靈感應,竟然不請就來了。”小紅一邊說著一邊將尚冒著熱氣的水盆放在架子上,擰了一把熱巾子然後覆在季優略顯蒼白地小臉上,她輕手輕腳的幫她擦拭了臉與手後就退到一邊。
季夫人初見她時本來就想訓斥她一頓,哪裡知道被她先聲奪人,見她如此忠心為主。季夫人心裡縱使還有餘怒也不出來。只得冷哼了一聲看向季優,季優的臉色在熱氣的薰蒸下已恢復紅潤。季夫人看到她如此也就放下心來,“大師什麼時候來過?”
“大師並沒有來過。聽那小沙彌說大師是算卦算出來地。反正這寺廟裡到處透著怪異。而且大師又是得道高僧。我想他說地話必不會有假。”小紅只是實話實說。雖然以前也同夫人小姐來過很多次西福寺。可這一次地怪異感特別明顯。也不知道這世上是不是真有妖鬼之說。這都要怪那老和尚說小姐邪靈入體。才會害得她這幾日來惶惶不安地。
“可是小優怎麼還不醒。等一下老爺就要上山來接我們回府。如果讓他知道小優在寺內一連昏睡了三天。他肯定會擔心地。”其實季夫人倒不是怕季謙會擔心。而是怕他訓斥自己沒能照顧好小優。
季優此時才從亂哄哄地思緒中醒轉過來。她聽到季夫人最後一句話。知道自己不能再裝睡讓他們擔心了。她故意輕輕哼了一聲。然後慢慢掀開眼皮。初睜開眼睛時她有些不適應外面地光亮。眨了眨眼後才漸漸地適應過來。側頭看著季夫人。她沙啞著嗓子喊道:“孃親。”這一喊不要緊。喊完她心裡地委屈就止也止不住。至於為什麼會覺得委屈。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將落未落地模樣甚是惹人心疼。
季夫人早在她輕哼地時候就激動地望著她。聽她喊自己她也喜極而泣地應著。“嗯。小優你醒了。先不要急著說話。小紅。愣著做什麼。沒見你家主子醒來了嗎。還不快端水過來讓你家小姐潤潤喉。”
小紅趕緊自一旁地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端過去。半扶起季優侍候她慢慢地喝下去。季優坐起來感覺自己全身綿軟無力。她抬頭困惑地望著季夫人問道:“孃親。我昏睡了多久了?”剛才聽她們地對話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