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所以她們也沒有留得太晚。嘻笑著將季優送回月優軒。自己也回去休息了。
季優躺在床上想事情。翻來覆去睡不著。侍候在外間守夜地小紅聽到內屋裡悉悉啐啐地聲音也知道自家小姐沒有睡著。她點上燈打簾走了進去。將燈盞放在一旁地燈架上走近床榻前道:“小姐。怎麼啦。興奮得睡不著?”
小紅當然知道季優不是因為興奮所以睡不著。相反地自從她回來後除了今日有精神亂跑以外。其他時候都是病殃殃地樣子。
季優白了她一眼。自床上爬起來。小紅連忙過去幫她墊上軟墊。季優憋了好幾天。終於憋不住了想一吐為快。“小紅。你說這日子怎麼就過得這麼快。有時候你希望過得慢一點。它偏偏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得快。有時候你希望它快一點。它卻像老牛拉破車一樣走都走不動。”
小紅見她整個人都躲在背光面,就她本就沉重的身影顯得更加凝重。“小姐,我也這麼覺得,可是不管時間怎麼過,我們的日子都不會有任何改變,與其讓自己這樣苦惱,何不隨它而去?”
季優的眼透過搖曳的燭火望向不知名的一點,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夜,喜燭的燭光喜悅的跳躍著,似乎也在慶祝人世間又多了一樁美滿姻緣,可是當她醒來所有地一切都不見了,自己一個人孤伶伶的躺在簡陋的禪房內,身邊再也沒有那令人慌亂的溫熱,那時她的心冷得如置冰窖,大魔頭就算要送回自己,也要在自己清醒的時候離開啊,為什麼讓她連最後一面都見不著呢?
小紅見她神色很不對勁,便湊過頭去,伸手在她額際摸了摸,季優額上驚人的熱度燙著了她,她“呀”的一聲驚叫出來,“小姐,你在熱,我去給你請個大夫好不好?”
季優見她著急的模樣慌忙拉住她地手道:“小紅,我沒事,你快去睡吧。”季優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只是覺得臉上熱得要命,心裡也急躁的要命,現在熱也跟她這幾日焦心與輾轉反側睡不著有關。
小紅還是不放心的看著她,“小姐,真的不用嗎?你的臉好紅,五更天你就要起來梳妝了,我怕你撐不到繁複的婚禮結束啊。”小紅知道,雖然婚禮已儘可能的簡單化,但是也比老百姓普通管員的婚禮要浩大幾時倍,就光是明日梳妝她就怕小姐撐不過去,還別說拜別爹孃及入宮那段行程以及後面的拜常儀式,可是小姐地性格她是很清楚地,她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
“傻丫頭,你快去休息吧,明日你會比我更累地,我真的沒事,睡一覺就會好起來的。”說實話,季優是不在乎,昏過去也好,至少她不用費盡心機去躲過這場婚禮。
小紅雖然不放心,但在季優的再三保證下還是回去休息了,她當然也看出季優心緒不寧,但是她也知道季優是不會輕易將心裡話說出來的,她家的小姐雖是三位小姐中最活潑的,但一遇到私事就絕對是守口如瓶的。
再三仔細的看過她除了熱外沒有呼吸急促等其他症狀,她才安心回到外間躺下,強經過這一鬧,她也了不睡意了,躺在床上瞪著明明暗暗的燭火,她心裡一陣脹,“小姐,你我主僕多年,我知道你近來有了心事與我生分了,但是我卻不能與小姐生分,倘若小姐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小紅就是萬死也會替小姐辦到的。”小紅說著這番話,又憶起了在滿遍紅花中遇到清靈出塵的小姐,那時她指著手中的紅花道:以後你的名字就叫小紅了。那時的她眼裡有著屬於孩子的頑皮,縱使她嫌棄那俗不可耐的名字,但一想到能讓眼前這小姐展顏,就是讓她死也絕不推辭。
在裡間的季優並沒有睡著,聽到小紅的話她想了半晌,才介面道:“小紅,大子殿下英俊嗎?”季優此時並不叫齊淵做淵哥哥,不知道為什麼一提起那三個字,她心裡就堵得慌。
小紅沒想到小姐會回應自己,更沒想到的是小姐答非所問,但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太子殿下很好看,人也很好,尤其對待小姐那就像對待這世界唯一的珍寶般充滿呵護之意。”小紅曾扮作季優入宮請安,所以對齊淵是非常熟悉的。
季優低低的嘆了口氣,接著問道:“小紅,如果讓你嫁給這樣的人為妻你肯嗎?”
“小姐,小紅過誓要一輩子與你不離不棄的,嫁人的事小紅從來沒想過。”小紅急急的語聲傳來,聲音中還含著濃濃的示忠意味。
季優聽了啞然一笑,“小紅你別緊張,我沒有其他試探的意思。”季優如此說其實還真有了試探的意思,因為剛才她腦海裡閃過一個非常大膽的念頭,這個念頭不斷成形,驅使著她去放手一搏。“我只是問一問,問一問,如果你是我,你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