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累。
巨蛇等的就是她沮喪的這一瞬間,見季優頹然放下手,蛇頭猛的向季優竄來,季優雖垂著肩,可對巨蛇的一舉一動卻絲毫不敢輕忽,見巨蛇向自己襲來,立刻抬起手來格擋。
“啊”,電光火石間,巨蛇沒想到她會舉起手來,蛇頭硬生生撞上季優手腕上的紫金玉鐲,紫金玉鐲立即出護主金光,金光直射向偷襲的巨蛇,巨蛇的頭被硌出一個大洞來,它慘呼著急縮回去。
而季優也跟著慘叫一聲,身子便像落葉般向懸崖下墜去,原來衝力之下她被撞飛了出去,在掉下去時她心裡還在興災樂禍的想:還好還好,總算是兩敗俱傷,那條該死的蛇也沒佔到一點便宜。
身子急下墜的恐懼很快勝過了心底的興災樂禍,她揮舞著手臂想讓自己停下來,可是卻半點作用都沒有,眼見著離地面越來越近,想到自己會被摔成肉餅,她連忙捂住雙眼,尖叫著等著摔得粉身碎骨。
優大叫著從床榻上坐起來,渾身還止不住的抖,眼神茫然的直視著前方,有半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等視線慢慢恢復焦距,她才開始打量著這裡的環境,自己所在的屋子是用那種好看的湘妃竹搭建而成的,屋裡全是用竹子編制而成的傢俱,有一個大圓桌,還有幾張竹椅,門邊有扇屏風,屏風上繡著青翠欲滴的山水畫,窗戶外春光明媚,花團錦簇,不過就是那根斷了的紅木棉花樹有點扎眼,其他的都算得上是環境優美。
再回過頭來,看見自己躺在床上,憶及自己掉落懸崖,忙將周身檢視了一遍,確認沒斷手斷腳她才稍微放下心來,可想想又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於是她抱著腦袋努力的想啊想,總算想起自己暈倒前的那一幕,好多的蛇向她齊湧上來,噁心的溼膩感彷彿還在脖子、手上、腳背上肆意的流淌著……
想到這裡,她連連打了好幾個寒戰,心底那種毛毛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想到自己在群蛇下死裡逃生,又忍不住高興起來,一定是有人將自己從蛇口下救了回來,可這裡是水娘子的地盤,又會是誰救了自己呢?
空氣中還飄浮著濃重的血腥味,她當然不會想到其實救了她的還是她自己,聞到這股令人慾作嘔的腥氣,她又想起去蛇窯前的那一幕幕,看來自己並沒有逃離水娘子的掌控,她被帶去蛇窯時水娘子說過只要不傷她性命,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看來自己得馬上離開這裡。
季優想著的同時已快的翻身下床,貓著身子向門邊靠近,凝神聽了半晌,確定門外沒人後,才偷偷將腦袋伸出去,眼睛骨碌碌的四處轉著,只見映入眼瞼的是一片花海,紅的、粉的、紫的、藍的、白的、黑的毫無章法的擺在一起,看得讓人眼花繚亂,可季優哪裡有時間去觀賞這些,眼光只在這些花朵上停留了一秒便像雷達般搜尋著可疑的人事。
看了半天也不見半個人影,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瞄準了花園裡那顆唯一能遮掩住她身形的小樹,打算以最快的度向那個地方衝去,再次警惕的看了看,她在心裡暗暗數著:“3、2、1向脫了弦的箭般激射出去。
章三十七、逃命要緊
話說季優的想法是很好的,行動率也是一流的,可她忘記了一件事,她沒穿鞋子,而花園裡全鋪著一層拇指大小尖尖的鵝卵石,她**的腳板一踩在上面,便硌得疼,可她卻不敢停下,只是沒命的向前衝,每一腳踩下去就傳來堅銳的刺痛,讓她疼得胃都緊縮起來,身子也不住的顫抖。
於是她只能輕輕的踩下去,又馬上抬起腳來,遠遠看去竟像是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般星急火燎的向前竄去。
終於到達目的地了,季優一下子竄到樹蔭背後,一**坐在地上,捧著腳使勁的呼呼著氣,手也不停的揉著,“該死的水娘子,萬惡的水娘子,真是個園林白痴,有誰會在花園裡鋪這種鵝卵石,這顯然就是掉價的事。”
季優一邊呼痛,一邊叫罵,手還不停的揉著腳心,那樣子就像一個路邊的癟三般,可是她自己卻毫無自覺。仍舊謾罵著水娘子缺德,季優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刻鐘之後,知道現在逃命要緊,便貓著身子站起來,看了周遭的環境,有一瞬間她感覺到很絕望。
這裡都是花圃,高度只到她膝蓋,此時園子裡沒人的話,她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可是萬一要來了人,她連藏身的地方都沒有,等一下將她抓回去,又得把她丟進蛇窯了,那個鬼地方她是死也不願再去第二回的。
想到這裡,她就無比沮喪,伸手憤憤的扯著那些花瓣洩氣,扯著扯著,她靈機一動,回頭看了看園子裡的花,立即想到一計,於是她興沖沖的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