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優望了一眼如潮水般湧動的人群,非常好奇那些人到底要去哪裡,可又礙於馬車師傅偶爾流露出來的權威,她癟了癟嘴,悶聲道:“好吧。”
其實季優有時候很鬱悶,她與馬車師傅相識不過一天,而且她是僱主,為什麼馬車師傅的氣勢會比僱主還高,而且她還乖乖屈服,真是奇哉怪哉。
馬車師傅見她縮排馬車,心底悄悄鬆了口氣,剛才與中年人的談話又在他耳邊響起。
“小哥,我看你一定是外來的吧,你不知道我們這裡出了個很厲害的妖怪,成天擾得民不聊生,我們鎮長去外地請了一個法術高強的法師,他正在祈臺做法術,今晚就能將那妖怪抓出來,所以大家都趕著去看熱鬧。”
聽了中年人的這些話,他心裡很擔心,這地方有妖怪,他們的目標會不會是小優,望著青布車簾,他腦海裡又回想起季優偷溜前一天他與原齊、黑曜三人之間的****。
“你們察覺沒有?”沉默很久後,黑曜沒頭沒腦的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察覺什麼?”原齊臉色臭臭的反問,其實這幾天他看季優與黑曜親近,心裡早就不舒坦,這會兒見他說話沒邊沒跡,態度更是惡劣,似乎想將心裡的不滿全部洩出來。
衛雲仍然優雅的倚在窗邊,冷眼看著這兩人相互瞪視。
“反應這麼遲鈍,怪不得小優不喜歡你,看著就是根臭木頭。”黑曜蔑視他一眼,壓根不當他是一回事。
原齊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眼含怒氣的瞪著黑曜閒適的模樣,在齊都時沒人敢如此挑釁自己,他是嫌命太長了!想起自己與他對打的幾次,他心底又突然升起無力感,如果單論武功,黑曜差自己很大一截,可他還會法術,這是自己怎麼也比不上的,他只要隨意的在自己身邊結下結界,他高的武藝在他面前就只是一個笑話,連他結界都攻不破的笑話,這讓高傲如斯的他感到很挫敗。
“你說什麼?”原齊黑著臉,手緊緊握著身側的利劍,只要他敢點頭,他就立刻刀劍相向。
黑曜看他那模樣,知道自己踩中他的禁區了,眼下並不是爭執的好時間,所以決定退一步海闊天空。
“衛公子,你有沒有現小優的異樣?”黑曜避開原齊咄咄逼人的視線,問著倚在窗邊的衛雲,其實有時候他覺得衛雲很深沉,他的情緒從不外露,只在看到季優時,眼裡會掀起小小的波浪,這樣的人本該是他的強敵,可他卻在不知不覺間開始信任他。
衛雲沉吟了一下,問道:“你是指哪方面?小優最近的仙術突飛猛進,一個凡人能如此快的將仙法運用得淋漓盡致確實很難讓人相信。”
黑曜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是指她仙術這方面,而是她人。”
“哦,人也很有精神啊,不像之前那樣整天呵欠連天的。”
黑曜跺跺腳,他不知道衛雲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他所說的這些外在變化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不是,你現沒有,這些天只要我們一不在場,小優就與西媛偷偷的計劃著什麼,這讓我很不安,彷彿她就要離我們而去。”
原齊聞言立即道:“她一個女子能去哪裡?”
黑曜掃了他一眼,原公子對女子的偏見太明顯了,怪不得小優有些不喜歡他,“她要去哪裡我不清楚,但是她一定會選擇離開我們。”
“嗯,那天她就說過,這只是遲早的事。”衛雲淡淡的道,季優的心思他一直都懂,那天他們一起去無花池救她,西媛為此受了傷,她心底一直有負疚感,認為是自己拖累了他們,所以她會選擇離開對他來說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那現在怎麼辦?由著她去送死嗎?去西域的路上一定會有更多比水娘子還厲害的妖怪等著她。”黑曜有些氣憤,這個臭丫頭,讓他們跟著哪裡不好了,為什麼要離開他們。
衛雲不說話,將眼光轉向樓下,卻在人群裡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眼睫一跳,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看清那人去的方向,才不動聲色的轉出房間跟了上去,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準確知道季優偷溜的打算,本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自己卻放心不下這個冒冒失失、又無防人之心的丫頭,所以他才巴巴的跟了來。
“大叔,大叔,你怎麼啦?”季優在馬車裡坐了一陣子,也沒見馬車跑起來,她探出頭來見馬車師傅瞪著車簾呆,連她撩開車簾了也沒現,她在他面前使勁揮舞著小手試圖喚回他不知神遊到哪個國度的神志,大叔的樣子好奇怪,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前方,就好像中邪了一般,那個中年人到底對大叔說了什麼?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