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說那樣無情的話,想來自己是被她的漫不經心給惹急了。才會不管不顧的將她扔在御花園裡。
聽到她的啼哭,他的心一陣陣的疼,想想又委實覺得好笑,那麼嬌小地人兒哭起來能當幾個號角在吹,若不是華碩宮地勢偏遠,大家莫不被驚醒過來。
妃見他身形一動未動的盯著大殿,心裡不是滋味,她柔聲叫吹試圖拉回他一點點注意力。齊淵聽到她的稱呼,皺了皺眉頭。半晌才道:“凌兒,以後不要再叫我淵了,就我太子吧。”此話輕而易舉地衝口而出,他想,他是該結束這樣的曖昧,不再讓她抱有任何的幻想。
凌妃坐在鞦韆上的嬌軀一僵,有些意會不過來他的意思,半晌才想通,她的心止不住的沉入冰窖之中。酷寒的感覺凍得她身子搖搖欲墜。“我一直在想。你何時才會說出這句話,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你終於厭倦了嗎?”
齊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這曖昧不明地話讓人聽了不誤會才怪,“凌兒,我曾說過,我們只是朋友,除了朋友就是長輩與晚輩的身份,你是父皇的女人,父皇如此寵愛你,你該知足了。”
凌妃聽了這話像一隻被人踩住了尾巴的貓一樣自鞦韆上彈跳起來,“我知足,我怎麼會知足,我愛的人並不是他啊。”她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讓殿內的人聽見,但眼淚早已順著臉頰向下流淌著。
齊淵聽著這話,緊抿著唇道:“我不管你愛不愛我父皇,你這輩子生是父皇的人,死是父皇的鬼,你要怪就命運地不公吧。”說完向大殿方向走去。
凌妃這次是真的崩潰了,她快的跑到齊淵前面拉著他的衣角,抑著脖子眼淚花花的盯著齊淵的雙眼道:“淵,難道我們過去的美好都是一場夢麼?為什麼要對我如此無情,季優的心根本就沒放在你身上,為何你不死
齊淵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幾隻蒼蠅,薄唇緊緊地抿著,雙手也緊握成拳,他望著凌妃地眼神不帶絲毫感情,“就算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會想辦法讓她回心轉意地,只要我成為她的丈夫,她就會死心踏地的對我,這一點娘娘勿須擔心,說完拂開凌妃的手,徑直向大殿內走去。
凌妃被撂在一旁,她不甘心的瞪著齊淵的背影,絕美的小臉上淚水漣漣,她不不相信他會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也不相信他會如此輕易的拋棄了自己,難道說自己在他心中一點份量都沒有,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只是現在多了個季優,他才會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她要想辦法讓季優不再盤桓在他們之中,想到這裡,她望著大殿的眼神恨意更加濃烈,季優,你奪我愛人,我要跟你誓不兩立。即使把我的靈魂都賣給魔鬼,我也要奪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下了如此重大的決定,她也跟著向大殿走去,只餘下清冷的月光,冷冷的俯視著大地上這群痴傻糾纏的人兒。
章七十三、凌妃的嫉恨
季優的腳傷經太醫診斷後確定沒有傷筋傷骨,於是吩咐宮女去太醫院取回藥酒揉揉即可,季優此時也停下哭泣,想到自己剛才那樣丟人現眼的行徑,她不好意思的衝太醫笑了笑,“謝謝太醫,這麼晚還將您請過來,實在抱歉啊。”
太醫直起身子站在一旁,聽她如此客氣,連忙打手作揖道:“季小姐多禮了。”
季優笑著點點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於是低著頭絞著手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四周一片寂靜,齊淵走進來時瞧見的就是這幅情景,他站在門邊許久,最後還是嘆著氣跨進去,太醫聽見他的腳步聲抬頭望向他,見是太子剛想行禮就被齊淵揮手免了,宮女們難得見到英俊年少的太子殿下會來此,有些愛慕著他的宮女羞澀的低下頭想行禮,卻見太醫向自己打手勢,這才不甘不願的向外走去,臨到齊淵身邊還偷偷抬頭起來打他,見他滿副心思都在那呆坐在軟椅上的少女身上,心裡不由得有些失落。
齊淵見人都出去了,步子輕盈如黑豹般接近季優,季優似乎是覺得氣氛過於安靜,抬起頭來環顧了一下,殿內的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都走得乾乾淨淨,只餘下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他滿眼歉意的盯著自己,季優看他的神情,一股無名火竄了起來。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季優也不管自己是在誰的地盤上,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她不想看到他,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似乎都總是在欺負自己,以前欺負了自己就揚長而去,一點歉意都沒有,現在算得上有進步吧。至少他會表現出一點點的歉意來。
齊淵眼神一黯,知道自己在御花園說的話有些過分,他忍下掉頭就走的衝動,大跨幾步向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