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了?
她還記得在瑾縣他救自己時,眉目間飽含著意氣風,而現在面前這個無奈且深沉地男子臉上卻再找不到那種感覺。這一趟西行之路,改變的不止是她,還有他吧。
“淵哥哥,對不起。”季優心裡想到,話也脫口而出,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如果齊淵對自己大吼大叫,或是凌辱自己一番,她或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深的歉疚感。
“小時候。我一直希望能得到你地注意,可是你總是將眼光放在其他事上,我知道你是齊國的太子,未來的儲君,所以我儘量讓自己不要那麼調皮去打擾到你,但當這種感覺在我心底深深的紮下根時,我才知道我早已將年少的那份悸動轉換成一個對太子的理解,在出齊都之前,我想。等我完成了我的心願。我就回來嫁你為妻,可是這一趟西行讓我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單純。淵哥哥,我很喜歡你,但是現在我懂得了愛跟喜歡是不一樣的,所以請原諒我。”季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坦白地將心聲說出來,但她不想欺騙自己曾深深喜歡過的人,至少在半年前她仍是喜歡著他的。
齊淵聞言,心裡的怒火翻騰著,但他卻聰明的選擇不洩出來,他明白眼前的女子是在向自己剖白心聲,如果自己此時火,就會完全失去她擔白的機會,再說他現季優是吃軟不吃硬的,只要自己表現的像一個弱,她都會很誠實地開啟心門向他傾吐。
“為什麼不愛我呢?你也可以試著愛我,愛我並不難的。”饒是第一次說這種話,齊淵壓根就沒想到自己會說得如此順口,他儘量將自己弱小化,因為他看見季優眼中閃動的那一抹情愫。
季優不忍的撇開眼睛,這樣的齊淵是自己所不知的一面,他是君王,是睥睨天下的王,可他在自己面前竟然低聲下氣的說出這樣近似懇求的話,她地心顫動不已,“淵哥哥……”情不自盡地,她喚著他的名卻哽咽地再也說不出話來,都是自己的錯,不僅傷了他的心還折辱了他的身份,他不該向自己說出這番話啊。
“小優,試著愛我行嗎?如果到最後你仍無法愛我,我會放你離開的。”齊淵知道她的心軟了,於是再接再勵,他這般示弱,他就不信季優會狠得下心拒絕自己。
季優試著動動手,現自己已能行動自如了,她仰起頭望著齊淵誠摯的雙眸,她的心不由得一動,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先前心裡對他的怨懟被他的一席話給弄得無影無蹤,她爬起身平視著他道:“好,淵哥哥,我會試著愛你,努力去愛你。”
齊淵聽到她保證的話語,激動的將她攬入懷裡,在她耳邊喃喃自語道:“謝謝你,小優。”
季優的淚一滴滴的滾落下來,不是因為兩人的關係,而是她既然答應了淵哥哥會試著愛他,那麼她就該向大魔頭說再見了。
章七十四、女兒嬌態
自從從皇宮回到季府之後,季優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做事時常走神,比方說現在,剛才小紅在她的小廚房內研究出一道美味的糕點,她嘗過後覺得特別好吃,叫小紅裝了一些自己親自給孃親送去,小紅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不放心,硬是跟著她一道去,可是半路突然風大起來,她不得不回月優軒給季優取披風,於是讓季優在花園裡等著自己。
季優提著食盒在花園裡走著,來到魚池邊,見五彩斑斕的魚在水裡歡快的遊著,不由得羨慕它們的歡快,明明被圈養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它們竟還能如此高興,看來它們是沒得到過真正的自由,否則又怎會甘心自己被這小小的魚塘給禁錮。
思及此,她不由得有些憐憫它們,不知不覺的取出糕點開始餵養它們。魚兒在水裡爭相搶食,濺起陣陣水花,小紅回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她將披風擱在木凳上幾步上前道:“小姐,你到底怎麼啦?這幾天都陰陽怪氣的。”
季優好似聽而未聞,仍舊無意識的喂著魚,小紅等了半晌都沒等到她回答,一時有些生氣,伸手作勢要搶過她手中的食盒,卻聽到她幽幽嘆息道:“魚兒啊魚兒,我真羨慕你們。”
小紅聽著她的話覺得好笑,“魚有什麼好羨慕的,除了拿來吃就是拿來觀賞。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
季優總算回過頭來,看著她的眼神空洞無神,似乎穿透她的身體投射到另一個點上,“人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麼?說到底還不是別人說了算。”
小紅從來沒見過季優如此低沉的樣子,一時心驚,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小姐自從自皇宮回來後就已變成另一個人了,不。確切的說是從外面回來時就已然改變,那半年裡,她到底生了什麼事?讓她不再像個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