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永和鎮他給她的藥她連忙問道:“上次在永和鎮我給你的祛傷藥膏呢,帶在身上沒有?”
季優搖搖頭。吒風雲威風八面,可你瞧瞧他兩鬢斑白的頭就知道,他在人後的生活必定不若他面上那般風光。
季優說了一陣見無人理她,仍自顧自的道:“權勢是什麼呢?為什麼每個人都像飛蛾撲火一樣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平平凡凡的過一生不好麼?你看看這位宰相,花白了頭,眼神卻還四處防備著,坐在公共場合時全身僵硬,隨時防備著敵人的偷襲,這樣枯燥的日子為什麼還有人願意前仆後繼呢,就像我爹爹一樣,不管他怎麼樣看淡官場,可是仍是處在風暴中心,一旦一朝失勢就萬人踩,何苦呢優說完長長的嘆息。
衛雲聞言一時怔愣在原地,平日裡看她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樣,原來她卻是將人生看得如此透徹,可是她想錯了,他追逐權勢只是想要更好的保護身邊的人,讓他們的生活過得無憂,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你不夠強就註定被別人吞噬,這是他行走江湖多年得到的教訓,也是鐵一般的教訓。
白鳳宇只是深深的望了她惆悵的臉一眼,然後繼續看著樓下各位花女變幻著陣式,心裡的一角卻被血淋淋的拉開,當年若不是他的勢力不夠強大,又怎麼會任仙界的人帶走小公主,當年若不是他不強,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小公主投身輪迴道而無能為力,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他積極汲取任何一分勢力,讓他在下一次的爭奪中能獲得完勝。
章四十、人踩人
三人心思各異的看著廣場上的預演,花女的舞蹈優雅柔美,七彩的腰帶在空中揮舞成一道道奇異的景色,就好似七色雲彩,季優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忘了繼續高談闊論,看這些花女不停的舞動著手中的綵綢,形成一幕幕美麗的花海,總給她一種熟悉感,她們每一個動作之後她都能猜到下一個動作是什麼,為什麼會如此?
她記得她從未看過這樣的表演,可是為什麼她知道她們的下個動作是什麼,而且她們也正如自己想象中那般跳著舞著,她疑惑的望著白鳳宇道:“這舞叫什麼?”
白鳳宇看了一眼又將目光調向廣場中心正賣力演出的群女身上,他臉上帶著幾分傷痛幾分追憶的道:“這舞叫七彩霓裳飛天舞。 書”看到群女舞動著,他眼前卻出現了一個翩翩飛舞的驕傲少女,一曲舞畢,她嘴角含笑的望著他自豪的道:“這就是本公主獨創的七彩霓裳飛天舞,怎麼樣?你可是第一個欣賞的人哦,夠榮幸吧。”
想到記憶中那個優雅少女,白鳳宇唇角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這落在季優的眼中心裡卻酸酸的,記憶中白鳳宇還從來沒有對她笑得如此溫柔,他想起了什麼,讓他臉色變得柔情似水,他想到的是一個女子嗎?
不知道為什麼,季優想到他可能是在追憶一個女子時,內心就泛起尖銳地疼痛。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
“風宇,他們今天會動手嗎?”沉默良久,衛雲輕聲問道,看著看臺上那個鬢角花白的老人,眼睛裡漾著孺慕之情。
“會,他們一定會在今天動手。因為除了這個機會,他們就永遠沒有機會接近這裡了。”白鳳宇聞言,溫柔的神色一變,變得噬血而狠戾。他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季優。他等了這麼多年不過就是等明天的機會。
季優聽著他們打啞謎似的話語,雖聽不懂,可白鳳宇語氣中地蕭殺意道還是讓她心一緊。^^過招不下百次,可是每次都以平局作罷,明日一旦迎回雲世子,那麼朝廷內的勢力就會呈一邊倒地趨勢倒向李國光,而他們地下場就不言而喻了。
李國光斜眼掃了他一眼,然後又將目光轉向看臺下方,良久才慢吞吞的道:“鐵大人此言差矣,迎回地不是我的外甥,而是皇太孫,雖然我是他的親舅舅,但我還是他的臣子。”李國光在提到外甥兩個字時眼裡閃過強烈的厭惡,彷彿自己在說的不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面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一樣。=內的大臣們何曾感覺到如此真切的刺殺,有膽小早已嚇得屁滾尿流,完全沒有了清高的假面具,而侍衛的反應像是經過訓練般,一部分的人護著眾大臣,一部分早已去圍剿那個突然竄上來的逆賊,圍觀的人群見狀早已炸開了鍋,大家紛紛走避,生怕臺上的腥風血雨會漫延下來,還有一部分黑衣人見那人一刺未中,早已紛紛現身前來援助,一時間整個廣場亂得像一鍋沸騰的粥。
可在這場混亂中,始終有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一旁,手持一盞白玉茶杯,閒適的飲著杯中之物,看著混亂的現場就如在看一場鬧劇般毫不在意。
待那人再站直身體時便看到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