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想之際,建安帝已經開始審問忠義伯和吏部尚書了,“哦?兩位卿家見到朕的皇子被困在大殿之內,竟不思救助,反而忙忙地糾及眾人,道宮中來恐嚇朕?”
兩人不知如何作答,建安帝的問題又接踵而來,“況且,你們如何確認朕的皇子真的被壓在殿內了?是你們親眼所見,還是無端臆想,亦或是根本就是你們一手策劃的陰謀!”
他說的雖是疑問句,可是用的肯是肯定的語氣。
這下子兩人再不能沉默,立即開口喊冤,“冤枉啊皇上,臣如何敢加害幾位王爺?”
建安帝冷笑道:“不敢嗎?”說著從袖袋裡取出一封密摺,恨恨地甩到忠義伯的面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那密摺仍在眼前幾步之處,忠義伯忙跪爬幾步上前拾起,開啟來一看,頓時眼前一黑,這本密摺裡,居然將他和安親王商議陰謀的時間、地點、細節,都記錄得比較模糊,但淑妃殿內的香料、和讓皇上一病不起的陰謀,卻是極為詳細。憑著這封密摺,建安帝就斷沒有上當的理由。
再看落款,竟是江南!而且時間就在淑妃診出懷孕的當日!
忠義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撕心裂肺地痛呼,“這個逆子!”
聽到忠義伯的這聲驚呼,安親王立即明白了,一定是那次去忠義伯府密談之時,被世子江南聽了去,而江南怕惹火上身,便給皇上呈了密摺。……之時,江南是如何知道呈密摺的方法的?……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安親王之時飛快地轉著腦筋,想著有沒有辦法摘清自己,或是有沒有辦法硬闖出宮。
跟來的大臣們也立即明白了,這事兒有蹊蹺。王丞相立即憤慨地道:“我們居然被這個居心叵測的外戚給騙了,真是愧對皇上的一片栽培之心啊!”
每一次,王丞相都是最先、且最會摘清自己的人,反正這事兒他的確是沒參與,雖然在乍聽到吏部尚書的稟報之後,他就心存疑慮,但是本著混水才好摸魚的想法,他也就將計就計了。
其他人聽到王丞相這麼一說,立即也開始大聲痛斥忠義伯和吏部尚書,直斥其為“國賊”!
建安帝冷笑道:“事後再說這些又有何用?”
一眾人等再不敢多言,皆撲通跪倒,等著皇上的裁決。
建安帝只輕咳了一聲,一眾劍龍衛便立即從各隱身之處衝了出來,將殿中央跪著的幾位大臣團團圍住。
建安帝低沉而威嚴地道:“全部給朕押入天牢,大刑伺候。”
淑妃早被嚇得小臉蒼白 ,手心裡都是冷而黏膩的汗漬,本是扶著蔡嬤嬤的手,忽然覺得有些反胃,便想去拿手帕捂住嘴,哪知手才一動,就立即被蔡嬤嬤反扭到身後。
蔡嬤嬤挾著淑妃猛退幾步,惡狠狠地道:“放開我家王爺和老爺,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女人,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建安帝只是冷漠地瞥了蔡嬤嬤一眼,嘴都懶得張開,只用眼神示意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你當我會稀罕她肚子裡的孩子?
安親王和忠義伯眼中的希望之光剛剛燃起,就被冷冷撲滅,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樣冷漠的建安帝,是那個寵淑妃寵得沒了邊的男人嗎?
劍龍衛得了令,立即往各人肩上架了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三下兩下將各人都綁成了粽子,完全無視蔡嬤嬤的威脅。蔡嬤嬤一咬牙,伸手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恨恨地戳進淑妃的胳膊裡,痛得淑妃殺豬樣的嚎叫,痛哭流涕道:“皇上,久久臣妾。”
建安帝看也不看一眼,只淡淡地問道:“明灆,你老實說,七年前的秋山獵場之事,是不是你乾的?”
安親王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憐我這英明睿智的皇兄,原來也有弄不清的事情,我偏不告訴你。”
建安帝怒道:“你個敢做不敢當的老匹夫!”
安親王神情嘲弄地道:“若是你有證據,我便敢認,可是你沒有證據,憑什麼我要認下來,讓你睡得安穩?不錯,我是有這麼做的理由,可是旁人便沒有嗎?謹王、祈王,這些人不會做嗎?你後宮裡的那些妃子,為了自己的兒子,恐怕也不見得就不敢幹吧?”
你越說越興奮,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要那個人不除,你必定不能安心,我看你這晚年,就睡在噩夢中好了。哈哈哈,小心啊,說不定哪天,你的兒子就全都死光光了,你只能白髮人送黑髮人,眼睜睜看著自己搶到手的江山,又得交給別人。”
建安帝勃然大怒,指著安親王道:“給我帶到天牢,好好地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