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這樣吧,你速備一份禮品,我立即派人去平王府問一問,就說是來探病的。另外,府中的侍衛也要問一問,看今日的賓客中,有誰的舉止古怪的。”
鬱心蘭點了點頭道:“好的,啊,還有,大慶太子怎麼忽然想在咱們府中小住了?”
赫雲連城蹙了蹙眉道:“他今日喝高了,便隨口說出來。我總不能拒絕。”
友邦的太子想來府中小住,說起來是榮幸,但也怕旁人猜忌,說他與大慶國太子密謀什麼,所以他才立時也請了仁王、賢王、莊郡王等幾位王爺陪著住幾日,免得不小心弄出個通敵判國之類的麻煩事出來。鬱心蘭尋思著,“那個大慶國太子,可不象是不通人情事故的人,住在咱們王府中,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麻煩,他必定清楚,卻還要這樣做,會不會是受了誰的鼓動?”
赫雲連城挑眉問道:“你覺得會是誰?”
鬱心蘭一想就想到了鬱琳,明華公主應當不會幫著大慶國人來害連城吧,可是鬱琳就難說了,那丫頭腦子不是太靈光,為了幫自己三姐,或許什麼事都會幹,“或許,是仁王不甘心失去繼承的資格,想來個一箭雙鵰什麼的?方才請仁王陪住,他是怎麼說的?”
赫雲連城想了想道:“遲疑了一下,才應的。”
鬱心蘭甜掌,“那就是了,多派些人監視著仁王住的院子。”
赫雲連城點了點頭,颳了她的小鼻子一下,“你真是可惜了,若是個男人……”
鬱心蘭笑話他,“若我是個男人,你就是斷袖了。”
兩人說完了話,又回到宴會之中。
直到戌時正,宴會才結束,賓客散去,大慶國太子和幾位王爺,被分別安排到了幾處單獨的院裡。
唐羽在正廳裡候著明子期,見他搖搖晃晃地進來,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臂,輕聲道 “王爺,臣妾扶您進去休息。”
明子期忙站穩身子,笑道:“我吃得肚子撐住了,想去園子裡散散步,消消食。”
唐羽只得勉強笑道:“好的,白天王爺沒怎麼進園子,恐是不知有多美麗。聽松閣、觀雨臺都是……”話未說完,一旁的小丫頭拼命打眼色,唐羽便笑了笑,停了嘴。
明子期無可無不可地笑笑,關心道:“時辰不早,你先歇著吧,不必等我了。”說完揹負雙手往外走。
耳朵裡聽到那個小丫頭小聲跟唐羽道:“主子,郡王妃就在觀雨閣呢,您怎麼告訴王爺那裡風景好呀。”
明子期一怔,隨即加快了腳步。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的大門,唐羽咬牙問道:“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小丫頭忙道:“是的。已經著人去請了誠郡王妃,她必定會去的。”
此時,鬱心蘭正看著眼前來傳話的人,輕笑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換身衣裳就去,你下去吧。”使了個眼色給千雪,千雪忙拿了個荷包,塞進那個丫頭的手裡。
待那丫頭走後,鬱心蘭搖頭失笑,這個唐羽,一點腦子也沒有,以為說得這麼低聲下氣,說什麼請教觀雨閣的設計,自己就一定會巴巴地跑去給她講解嗎?雖然這幾年來,與她的關係並不算僵,卻也不好,深夜裡突然來邀請,我哪可能一點疑心都不起的。
她想了想道:“讓賀塵去吧,換女裝去,拿套我不要的衣裳給他。黃奇去前院稟報王爺一聲。”
見千雪等人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鬱心蘭正色道:“賀塵前幾天跟人感嘆說沒有兒子不好向父母交待,讓紫菱傷心了,讓他男扮女裝去,當是給紫菱出出氣。”
您確定您不是自己想看好戲?
千雪等人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千荷忙著下去傳話,不一會兒,連城便使黃奇來回話到,已經查到一點小事了,要她不用擔心,他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因大慶國太子殿下興致不減,仁王、莊郡王和連城,不得不坐陪,一同在天井裡的石桌上坐下閒聊,只有明子期以醉酒為藉口,先行離去。正談到高興處,莊郡王的貼身太監小意兒地打了個千,“雜家要盤整一下……”
莊郡王覺得丟臉,斥道:“去去去。”
大慶國太子笑道:“一點小事,何必動怒,不如我們來個夜間射箭比賽吧。三箭一比,輸的就喝一罈酒。”
玥國和大慶國都是尚武的國度,在座的又都是男人,自不可能不應戰,連城當即引人來到後院的廣場之中,使人多燒幾支火把,多點幾盞燈籠,架起了箭靶,眾人加上隨行的侍衛,便在廣場之中開始賽箭術。赫雲連城等人都專心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