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既已說開,明子恆也懶怠瞞她了,反正她很聰明,只要有一點線索,總會猜得到,於是便許以利誘,“跟著連城有什麼好?他不過是個身份不明的王爺,哪一天皇帝想削爵就削爵。反正事已至此,你何不就此跟了我?”
“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記得以前連城很排斥在沒有雪冤之前就成親,可是與你成親後,卻總是同我說你如何如何,雖然沒有誇你可愛,沒有誇你靈動,可是那眼神卻是難得一見的溫柔,那時我就對你十分好奇,我想知道你除了美貌之外,還有哪些優點,可以這樣吸引他。”
“還真是被我給找到了,你真的很聰明,我幾次示弱,想激起連城的俠義之心,讓他主動來幫助我,你卻用各種各樣的說辭勸阻了他。你不知道,那時我有多討厭你,怨子期不懂事,給連城挑了這麼一個媳婦。可是,真的很怪,我卻常常會想像著,如果你是我的,在我身邊的話,會帶給我什麼樣的幫助。”
“你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走進我心裡了。”明子恆幾乎是呢喃般地說完最後一句話,看向鬱心蘭的眼神也分外溫柔,“只要你願跟著我,協助我,我不會計較你曾經跟過別的男人,若你能給我生幾個聰慧的兒子出來,他日我登上大寶,必定立你生的兒子為儲君。”
這是多麼大的恩惠啊!
鬱心蘭冷笑一聲,俏臉一板,“連城一直拿你當兄弟,你卻打他愛妻的主意,簡直禽獸不如!”
明子恆被鬱心蘭的態度激怒了,他覺得自己不嫌她失過身,還許下那樣的誓言,她竟然不領情,簡直就是不識抬舉!
他冷笑一聲道:“兄弟?你知不知道父皇小時候有多喜歡他?伴讀都是皇子自己來挑,別的皇子都是如此,待到我挑選的時候,他卻高高在上地對父皇說,“我要跟子恆一起讀書”此後,我就成了他的伴讀。這件事,一直就被我視為奇恥大辱!”
“所以,你從來就沒有拿我當過兄弟?”
赫雲連城的聲音突然從屋外傳了進來,明子恆一怔,還未及反應,赫雲連城已經進到屋內,迅速將蘭兒攬入自己懷中,保護起來。他看向明子恆道:“原來你竟是這樣認為的。”
明子恆關注的卻是另一件事情,“你怎麼出來的?”建安帝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是朕放他出來的。”
明子恆頓時便慌了,難道,是他中計了?確切地說,別人將計就計,讓他中計了?那麼,明子期也一定沒有死!可恨!
建安帝在幾名劍龍衛的保護之下,昂首闊步走了進來,在主位上坐好後,一拍掌,只見江南押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也不用明子恆發問,江南便笑嘻嘻地一揖到地:“給王爺請安。王爺安好!微臣是奉了皇上之命接近王爺的,為的就是查這個人,嘻嘻,王爺您一定是認識他的。”
鬱心蘭雖然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卻不知還有這麼一茬,忙看過去,只見那人唇紅齒白,生得十分俊俏,看著也很面熟。她以前是人事科的,識人算是十分厲害了,可是這人卻是不能肯定,象某人,卻又不完全一樣,臉形和眼睛不同,她試探地道:“紅渠!”
那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江南立即拍掌道:“弟妹真是聰明,的確是紅渠,不過以前,他都是化了妝的。”
真是謹親王世子豢養的那個男寵紅渠。
江南偷瞄一眼皇上,見皇上神色淡淡,便笑嘻嘻地解釋道:“此人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還曾經是御林軍都督,官職不小呢,當年童普制的那些個爆破的藥粉,就是此人放行,才搬入秋山的。”
明子恆的臉色已經蒼白一片,哆嗦著向皇上跪下,“父皇,兒臣不認識此人,不知是誰要誣陷兒臣……”
江南嘆了口氣,不言語了。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承認,不是想試試刑具的滋味是什麼?
赫雲連城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是否是誣陷,皇上自會查明,還請王爺到天牢之中委曲幾日吧。”
昨晚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鬱心蘭暗暗砸舌,原來連城也挺小心眼的嘛。
建安帝似乎是累了,擺了擺手,站起身來,朝赫雲連城道:“你府中的事,你快些料理好,到宮中來回話。”說罷大步走了出動,江南和劍龍衛們押著滿面驚惶,卻又滿眼怨毒的明子恆走了。
鬱心蘭和赫雲連城忙蹲身恭送御駕。
待人都走遠了之後,鬱心蘭不滿地輕哼一聲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赫雲連城無奈地笑道:“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十年前的秋山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