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觸。
莊郡王入了宮後,尋了個時機,悄悄來到母妃的宮中,向母妃打聽,“前日晚有個姓閔的帶了個婆子入宮,母妃您知道是什麼人嗎?”
德妃一愣,“我不知道有這事兒啊。宮中增加個婆子不算什麼吧?”
莊郡王將眉頭擰得很緊,“這個姓閔的,我查過了,是以前雪側妃的陪房,特別喜歡尋了連城說話,江南都撞上過兩三回。我恐怕,這個婆子是與雪側妃有關的,母妃,關於雪側妃,您知道多少?”
第167章
偏殿裡仍是有幾個太監總管和女官在服侍著,這些人跟了德妃幾十年,都是德妃的親信了,德妃原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正要開口,莊郡王卻端起了茶杯清啜了一口,眸光在四周轉了一圈。
德妃立即會意,揮手讓這幾人都退了出去。
莊郡王仍是覺得不保險,跟母妃一起進了內殿,才悄聲問道:“雪側妃與長公主長得相似麼?孩兒剛剛才打聽到,二十幾年前,父皇還鬧過一段醜聞,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母妃多告訴兒子一點。”
德妃不由得蹙眉問道:“你做什麼打聽這事?此事,你父皇下過禁口令的。”
“母妃只管告訴孩兒,孩兒當然有事要聽。”
德妃想了想,才緩緩地道:“是象。不過,聽皇上的乳孃說,清容公主和雪側妃都生得十分象皇上的生母,聽說這位玉才人,十分溫柔,先帝甚寵過一段時間,不過,聽說懷孕之後為了爭寵,便去陷害先帝旁的妃子,所以皇上還未生下來,便失了寵。”
莊郡王對後宮裡的腌臢事也有耳聞,這位玉才人出身貧賤嗎,沒有孃家襯著,怎麼會有膽子陷害別的妃子?只怕是個沒什麼心計的女子,被人給暗害了。
德妃又繼續道:“皇上幼年時與玉才人相依為命,我是想,皇上應當只是覺得雪側妃親切罷了。那時皇上漸漸得了先帝的青睞,旁人無可汙衊的,便拿了雪側妃來說事兒,直道皇上對長公主有妄念,才會去民間尋得那般相似的女子為妾。”
皇上邊點頭邊沉思。
皇上如何偏寵雪側妃,德妃得是記得十分清楚,“那時只要皇上回了王府,雪側妃就必定陪在皇上身邊。但凡皇上要離京公幹了,就會將雪側妃送到別苑去,不讓人有機會加一指在其身上。”
對於雪側妃身邊的老人還在的事兒,德妃倒是不奇怪,“她的乳孃兩口子,早就出府養老去了,又沒跟在她身邊服侍。若是當時在場,也不會被打殺的,她父母早亡,就是這兩個忠僕將她拉扯大的。”
莊郡王沉吟道:“這麼說,皇上也應當是很信任這個閔老頭的。那麼前日晚帶回宮的這個婆子,就是皇上要找的人,卻不知是為了何事。
”
德妃搖了搖頭,“皇上心意哪裡猜得到?不過你說這個閔老頭總是去找赫雲少將軍……對了,赫雲靖與雪側妃生的延平公主是同一天出生的。”
莊郡王的心頭猛地一震,兩手立即抓住母妃的手腕,神情顯得十分急切,“當真?為何是同一天出生?當時的情形如何?”
德妃亦是個聰明的,瞬間明白兒子為何會如此緊張了,不由得沮喪地道:“我也不知道。那時皇上與定遠侯一同出征,便將雪側妃安排到別苑去了……究竟去了哪裡,聽說皇后也不知道,是長公主安排的。待皇上回京的時候,延平公主都已經滿月了,雪側妃也早歿了。我還是在延平公主週歲之時,才知道的,因為府裡還準備了赫雲靖的週歲禮。”
莊郡王只覺得胸中有千言萬語如驚濤駭浪,愣愣地轉著心思,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德妃按了按兒子的肩膀,寬慰他道:“這世上也不是沒有巧合之事,你且不必多想,你父皇這陣子總是誇讚你,這便是好事!”
莊郡王卻保持著冷靜,搖了搖頭道:“母妃怎的不想想,父皇為何不處置十二弟?只怕是,不想讓我一個人獨大。”
德妃神情一滯,隨即又寬慰地笑笑,“無妨的,恐怕還是因為你舅舅的事兒,在牽怒於我們母子,你平日裡少與你舅舅家來往便是了”
德妃也曾榮寵若干年,其兄便漸漸有些嬌縱起來,四處放印子錢,瘋狂斂財,後來鬧出一樁逼死人命的案子,雖然其兄立即用銀錢堵住了苦主的嘴,可到底還是被皇上知曉了,便覺得是安國公教導不力,也對外戚驕橫極為不滿。
這件事,對德妃的打擊頗大,皇上有很長一段時間,見都不願見她,因而她在後宮之中行為更加謹慎,也一直拿來教導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