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迅速地思量一番,下達一連串地指令,“你們立即找些人,到城中四處散播,就說皇上病重,幾位皇上不思在榻前盡孝侍疾,卻急著爭權奪勢。”
一人忙問道:“不知主公可否明示用意?”
安親王道:“要逼他們這幾個人,為了保全名聲,到相國寺去做法事,為皇上祈福。”
這些人都是跟在安親王身邊許多年的親信,一聽便明白了,相國寺是他們部署了多年的秘密基地,若在那裡行事,可謂是萬無一失。
便又謀士讚道:“主公此計甚妙,皇上重病,當皇子怎能無所表示?只要誘使幾位王爺聚集在相國寺內,若是有個什麼閃失,也是他們自找的,天災人禍,怨不得旁人。如此一來,縱使皇上那隻老狐狸是在裝病,痛失數子,不病也得病了。”
安親王得意地笑了笑,“這事兒不能算是天災人禍,你們別忘了,還有一個擔當送親大使去了。”
一人沉吟道:“由我帶人去將其暗殺了?”
安親王呵呵一笑,“怎麼就不能是他私自回京,策劃了誅殺手足的大陰謀呢?”
眾人立即做恍然大悟狀,全都翹起大拇指道:“高!主公實在是高!”
安親王得意得片刻,申請一斂,憤恨地道:“我這也是被逼的!明瀧老賊,當年用卑鄙的手段奪得帝位,我苦於找不出證據,不得不屈居其下二十餘載,如今,不過是找他拿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江山而已!”
旋即又極嚴肅地道:“皇子們出行,按制最多隻能帶五百御林軍保護,你們能調動多少人?”
一人道:“我手下有一千人。主公不是還拉攏了一人?他手中有五萬精兵。”
安親王搖了搖頭,“軍士至少在三十里之外,調動起來太過顯眼,若是軍隊動了,京中的禁軍就會動。不是說南山大營有五千人在操練?想法子調那裡的人。”
有人便提議道:“為防萬一,還是要調開定遠侯父子才好。”
……
赫雲連城道禁軍大營裡轉了一圈,才回到府中。鬱心蘭正趴在純羊毛的花紋地毯上逗兒女玩,赫雲連城見狀笑道:“你也想學他們爬行嗎?”
說著抱起了女兒,伸出左手食指給兒子抓著玩。
鬱心蘭細瞧了他幾眼,問道:“你的左手怎麼了?”
赫雲連城微微一滯,不由得抿了抿唇道:“沒什麼,一點小傷。”
鬱心蘭立即翻身坐起,去扯他的衣袖,一邊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
赫雲連城推開她的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後來,我又入宮了,抓到了秦公公……傷不重,劃破一點皮。”說到這兒,他蹙了蹙眉頭。
鬱心蘭堅持要看,確認的確不重,而且也包裹妥當了,才放下心來,好奇地問,“秦公公可供出什麼沒?”
赫雲連城的眉頭擰得更緊,搖了搖頭道:“他是個嘴硬的,什麼都不說,反而還說了些皇上的壞話,幸虧當時地牢裡只有幾名劍龍衛在。”
鬱心蘭聽得心一跳,“難道是什麼秘密?你聽到了,會不會有關係?”
赫雲連城低頭摸著女兒柔軟的頭髮,好一陣子沒有言語。鬱心蘭的心跳得更慌了,莫不是這秦公公說了什麼關於皇上的醜聞?那可就糟了,世上最保險的保密方式就是殺人滅口,皇上不會……
她忙挪到連城身邊,將耳朵湊到他唇邊,小聲道:“快告訴我,若是皇上敢殺你,我就告訴給全天下的人知道。”
赫雲連城不覺失笑,心裡卻是軟軟的,暖暖的,騰出一隻手來摟住她道:“沒這麼嚴重,其實秦公公說的這些,在皇上被冊立為太子之初,就有人妄議過,只是現在無人敢再提及了而已。”
鬱心蘭的心愈發癢了,推了他好幾下,連城才不得不說道:“就是說,皇上的太子之位來的不明不白……聽說,當初先帝冊封了太子之後,便一病不起,實事上,皇上自冊立為太子之日起,就總攬了朝政。”
鬱心蘭“哦”了一聲,沒任何特別的表示。赫雲連城不由得問道:“你不覺得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中國歷史上下五千年了,這類的事太多了,就算先帝是被皇上殺死的都不稀奇!鬱心蘭在心裡嘀咕,嘴裡卻說,“跟我又沒關係,我要奇怪幹什麼?”
轉眸見他的眼中有些紅血絲,想到他一夜未睡,忙讓他進內室休息。
赫雲連城順從地進去休息,還沒來得及閤眼,陳社便忙忙地來到靜思園,站在門檻外回話道:“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