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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心蘭點頭贊同,”我也覺得。是不是那個女人不肯再跟著他了呀?“
明明今日一早,錢勁才去珍品軒取了首飾,可是屋子裡卻沒有女人,而錢勁又是一臉的焦急,莫非是那女人找到更大的 大款傍了?
赫雲連城搖頭嘆息道:”我方才也側面問了他,他總不願承認。若那女子真是跑了,倒是樁好事。“
鬱心蘭哼哼道:“就怕那個女人是別人特意安排給他的,這番逃跑,也是故意的,背後有別的目的。”
赫雲連城慢慢地道:“我會盯緊他。”
錢勁的宅子在西城,離侯府頗遠,兩人見天色已然變暗,此時回府,也趕不及飯點,便索性到聽風水榭用飯。
打聽到江南包下的雅間內沒有人,赫雲連城和鬱心蘭便要了那個雅間,點了幾樣招牌菜,打發走了小二,小夫妻倆便坐到欄杆邊的連椅上,看銘湖的風景。
此時已經是春暮夏初,接天的碧綠荷葉之間,已經有小小的枝幹長出,隨著微風輕擺。
鬱心蘭愜意地將手臂曲在欄杆上,將頭枕在臂上,半眯著眼道:“江南還真是個會享受的,這個雅間的確不錯。”
正說著,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房門咚咚咚響了三聲,赫雲連城揚聲道:“進來。”
門一推,露出江南那張揚的笑臉,“喲喂,難道你們倆這麼有閒情逸致。”
赫雲連城忙請他進來,相互見過禮,鬱心蘭便笑道:“我們還沒恭喜國舅爺的,淑妃娘娘大喜,想必貴府的了不少賞賜吧。”
江南嘿嘿一笑,“可不是!女人吶,一定要肚子爭氣,之前我妹妹幾個月沒有喜訊,可把我父母親給急壞了,四處幫她尋醫問藥,偷偷地送進宮去,好在有用。”
鬱心蘭心裡直犯嘀咕,私自偷藏藥品入宮可是重罪,江南就這麼不管不顧地給嚷嚷了出來,也不怕旁人知道了參上一本。
江南似乎聽到了她的腹誹,嘿嘿一笑,“我相信你們二人,這才說的,別人我不告訴他。”
“先是助孕的藥,服了不下十副,後來又說安胎的香料,說是聞了能生兒子的,估計我妹妹那宮裡,線下都是這種香料味兒呢。”
他還越說越上癮了。
三人一同用過晚飯,江南想拉赫雲連城去醉香樓看歌舞,說賢王也會去,還向鬱心蘭保證,“只聽歌舞,別的什麼也不幹。若是連城兄弟敢多看哪個美豔的舞姬一眼,我就揍他。”
不待鬱心蘭表態,和娛樂城還是拒絕了,拉著小妻子坐上了馬車。
待馬車開動後,鬱心蘭輕聲道,“我覺得讓賀塵或是黃奇跟著他一下才好。……我總覺得,他是想告訴你什麼。”
赫雲連城眸光閃亮地看向她,“你也這麼覺得?”
鬱心蘭微訝,“難道你已經讓人跟著他了?”說著挑起了車簾,往外張望幾眼,果然沒見到黃奇了。
赫雲連城好整以暇地道:“他說了那麼多藥材香料的事,恐怕是想讓我查一查皇上的病因。”
鬱心蘭蹙了下眉道:“皇上病的確古怪,若真說起來,淑妃害皇上,對她可沒任何好處。別的妃子都已經有了成年皇子,她可是沒有一點依仗的,她才剛剛二十出頭,這麼年輕,哪會願意孤寡一生?”
赫雲連城淡淡地道:“或許是旁人想出了她也不一定,事後查出來,只有她的宮中有宮外偷送進來的藥材,她是百口莫辯的。”隨即又道:“這些事自有皇后操心,今日咱們去茶樓聽段評書,再回府,如何?”
鬱心蘭眼睛一亮,“好呀。“
兩人又讓馬車轉向,尋了間高雅的茶樓,坐在裡面聽評書。這一聽,倒是聽到不少茶客在那裡議論,說是幾位皇子沒有孝心,皇上病了,也不見有人主動去時候,反倒是拼命在那兒爭權奪勢。
赫雲連城和鬱心蘭都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撒佈謠言呀,否則普通百姓哪裡敢這樣大聲議論當朝皇子?
回了府後,赫雲連城立即請了賢王入府,與他商議如何打壓謠言。
到了第二天,這樣的謠言不但沒消散,反而甚囂塵上。
就連言官也開始指責幾位皇子,將參奏的摺子遞到了王丞相手中。
王丞相作勢發怒道:”那起子刁民矇昧無知,難道你們也是無知之人嗎?幾位王爺在朝聽政,心中一樣也是關心皇上的,不知你們這些言官到底有沒有腦子,不但不幫著幾位王爺澄清事實,維護皇室的體面與朝廷的尊嚴,反而助長這起子刁民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