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為小王爺獻曲,又是鬱琳“一定”要她彈奏,她只是不得已而為之,再抬出靜月閹的尼姑們當證人,如果這樣我還要罰她,那也得落個處事不公的把柄。可是,我身為嫡母,教訓庶女哪要什麼理由?我便是罰了你,又有誰人敢說三道四?
王夫人怒極而笑,“好、好、好,你居然敢跟嫡母頂嘴,來人,給我掌嘴,我先教教你跟長輩說話的禮儀!”
夫人的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媳婦婆子走上前來,將鬱心蘭架住,許嬤嬤抬起手來便要打。
“慢著,”鬱心蘭淡然說著,清亮的眼凝視了許嬤嬤一下,許嬤嬤竟有些不敢下手,訕訕地停住。鬱心蘭望向王夫人,柔順地道:“剛才女兒只是向母親敘述事情的經過,並非頂撞,還請母親息怒。若母親要罰女兒,女兒自是應當領受教誨的。只是,明日工部的柳郎中便會來府與女兒協商建溫房一事,女兒怕屆時儀容不整,恐外人以為母親對庶女嚴苛刻薄,那就真是女兒的錯了。”
威脅!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今天若是罰了她,明天她的小臉肯定是腫的,若是她跟柳郎中胡說些什麼,弄不好還會傳到聖上的耳朵裡。這話裡的意思,王夫人自然明白,心中怒極,卻又有所顧忌,想忍下,又不甘。
鬱琳氣惱至極,跺腳道:“母親,一定要罰她。”
鬱玫在一旁輕柔地勸道:“五妹,罷了吧,若是明日柳郎中第一次登門,咱們就說四妹病了不便見客,也不大好的。”
真會出主意啊,還是這般不經意地說出來。鬱心蘭迅速地抬眸看了一眼鬱玫,看來得對她重新評價了。
王氏眼睛一亮,正要下令掌嘴,林管家急匆匆地來求見,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