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添好飯後,他就揮手讓她們退下,吃飯的時候,也嚴守食不言的規矩,細嚼慢嚥,舉止優雅斯文。
用過午飯,赫雲連城便去了書房,鬱心蘭歇了會子,算好時間去長公主居住的宜靜居請安。清容長公主剛午歇起來,正坐在大榻上品茗,聽到丫頭來報,忙讓請進來,待鬱心蘭見了禮,便笑道:“免了,坐吧。”
鬱心蘭恭順地笑,“多謝婆婆。”
一名媳婦子搬來一個錦墩兒放在榻邊,鬱心蘭側著身子坐了,笑著問起長公主身子可好,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願意好好孝順的心聲。
清容長公主面帶微笑與她交談,和藹地道:“你好好服侍靖兒便是,我這裡有的是人服侍,你不必每日過來請安。甘夫人那邊,逢年過節去請個安就成了。”
婆婆說不必每日請安,她哪能真的如此,鬱心蘭忙站起來表忠心,“媳婦服侍是天經地義的,婆婆如此慈愛,媳婦更要多加孝順,好好跟婆婆學學行事的禮數。”不過甘夫人那,估計是不用每天去請安。
清容長公主聽到這話便笑了,沒再提不讓請安的事。
婆媳兩正說著話兒,赫雲徵求見,長公主忙道:“快進來。”
赫雲徵進來後,鬱心蘭便站起來福了福,“四爺好。”
赫雲徵打量了她一眼,冷淡地道:“原來大嫂在這兒。”
長公主似乎有些急切,拉著幼子坐到自己身邊,輕聲問,“那事兒如何了,你父親怎麼說?”
赫雲徵的俊臉上閃過一絲怒意,“父親說這事兒得緩緩,畢竟大哥的事還擺在那兒,若我求得急了,會讓皇上猜忌。”說著,他冷冷地掃了鬱心蘭一眼,似乎要把她當大哥給怨上。
長公主的玉面上現出戚容,“皇兄他……”頓了頓安慰幼子道:“你皇舅那娘再去幫你說說,你軍功已經累積了不少,升職是正當的。”
赫雲徵嗯了一聲,又掃了鬱心蘭一眼。鬱心蘭低頭喝茶,假裝沒聽懂,早聽說赫雲家幾兄弟在軍中都只領了些空閒的文職,原來累積了軍功也很難升職……唉,難怪幾兄弟看赫雲連城都不順眼。
長公主想是有機要的話要跟兒子說,親切地朝鬱心蘭道:“我為沒事了,你回去吧,多跟靖兒相處相處,他只是外表看起來冷點,其實還是挺細心的。”
鬱心蘭正好不想呆了,乖順地起身告辭。
一夜無話。
第三日回門。長公主準備了豐厚的禮物,備了整整兩馬車,鬱心蘭一早就起來,與赫雲連城先去主院給父母親請了安,才登上小馬車,往府外去。到二門處換乘外用馬車的時候,沒料到會遇上十四皇子明子期。
明子期一身寶青色暗花常服,白玉束髮,眉目純淨唇紅齒白,真是翩翩少年郎。只是大清早地出現在定遠侯府,真是太奇異了,難道是有什麼事要在上朝前跟侯爺商量?
鬱心蘭怔了怔,忙屈膝行禮,“給十四皇子請安。”
明子期笑嘻嘻地還了一禮,“表嫂有禮。”扭頭朝赫雲連城道:“連城哥這是陪嫂子回門吧?我今日無事,就陪你們走一趟吧。”
咦?好象沒有人邀請他啊!雖說他是連城的表弟,可哪有人回門帶表弟的啊?
鬱心蘭腹誹,赫雲連城也挑眉,“胡鬧!”說罷不理他,扶了小妻子上馬車,自己飛身上馬。
可明子期哪是這麼好打發的,自己騎了馬,跟在兩人身後到了鬱府。
鬱府大門外早有林管家親自看著,見到四姑爺和四姑奶奶回來了,忙讓人引至二門下車,請到了正院正堂。
鬱老爺和王夫人端坐在上座上,王夫人原來將架子端得高高的,忽瞧見跟在二人身後進來的十四皇子,立即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笑臉,同時悄悄給身後的許婆婆打了個手勢。許婆婆隨即會意,靜悄悄地退出去。
鬱老爺沒料到十四皇子會來,忙忙地起身行禮。相互見禮過後,十四皇子被請到了上位,鬱老爺坐陪,王夫人坐到了鬱老爺下首,赫雲連城和鬱心蘭則在下位上坐下。
鬱心蘭道:“公爹和婆婆為父親母親準備了些禮品,我讓林管家收下了。”
鬱老爺還沒說話,王夫人就欣喜地道:“親家真是太客氣了!蘭兒,你日後要好好孝順你公爹和婆婆,要將他們當成親生父母來孝順。”完全是慈母的口吻。
鬱心蘭內心裡打了個哆嗦,面上還要恭順地應承。王夫人又和藹地訓導了她幾句,門外便傳來鬱玫驚喜地喚聲,“四妹妹回來了?可想死姐姐了。”
鬱心蘭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