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不會由著王夫人亂來才是。
鬱心蘭沉了沉紛亂的心緒,衝王夫人感激地笑道:“多謝母親操勞了。”
王夫人笑嗔道:“你這孩子,我一心盼著她給鬱家添個嫡子,操勞些又有什麼關係?你放心,等生下嫡子,滿百日之後,鬱家自會開祠堂,請族譜,讓你們母子四人改了份位的。你嫡女的身份是跑不掉的。”
這話兒,不就是在提醒在場的人,她現在還是個庶女麼?
鬱心蘭一臉孝順乖巧的表情,誠心地道:“女兒自是放心的,母親便是因著此事得了陛下的嘉獎,連陛下都知曉的事兒,女兒能不放心麼?”頓了頓又道:“三姐得以賜婚十二皇子為正妃,女兒一直沒時間回府恭賀,還請母親回府後幫女兒道聲恭喜!另外,也請母親向王姝表妹道聲恭喜!”
王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隨即強笑著應了一聲,為了賜婚給十二皇子而不是十四皇子,鬱玫回府後不知砸了多少瓶兒杯兒,這丫頭明明知道,還故意這般嘲諷。
鬱心蘭瞧得分明,心下暗忖,定是王丞相將心兒偏到自己的親孫女那邊去了,否則王夫人笑得也不至於這麼勉強。
再與王夫人客套了幾句,鬱心蘭便輕聲道:“此處風大,母親小心頭髮!”說罷回到長公主身邊。
王夫人惱火地攥緊著手,飛快地掃了四周一眼,見無人關注剛才鬱心蘭的話兒,這才放下心來。出嫁的女兒就是別人家的人,她縱然有心再拉著鬱心蘭擠兌幾句,卻也說不出挽留的理由。
淑妃一面看著對面的開獵儀式,一面悄悄地打量這母親兩的情形。皇后見遠處整齊地隊伍開始走動,知道狩獵馬上要開始了,便道:“一會子他們都會衝入山裡去,也沒什麼看的了,咱們女人不如到廳裡候著吧。”然後笑看著淑妃道:“尤其是你,有了身子的人,不可久站。”
淑妃忙低頭道:“悉聽娘娘吩咐。”
真要是個聽話的,就不該吵著來!磕著碰著要算誰的?
皇后在心中冷哼一聲,扶著太監的手端莊地先行,眾人隨在皇后身後,進入觀景臺後的小廳內休息。
話題自然是隨著皇后娘娘轉的,才沒聊上幾句,太監總管黃公公便低頭走進來,撲通跪下稟道:“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皇上口諭,賜淑妃娘娘軟輦一部,隨朕狩獵?”
皇后大驚,“若是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
黃公公忙陪笑道:“皇上只是想讓淑妃娘娘到牛頭角看一看狩獵的場景,已命百名侍衛隨行,斷不會有任何危險。”
牛頭角是一處小山角,就在觀景臺的對面,有一條寬廣的山道直通,軟輦又有八人抬著,的確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只不過卻顯示出皇上待淑妃與眾不同,只因以前也曾有過妃子自行到牛頭角觀望,還被皇上斥責過,言道狩獵乃是男人之事,女人不得近前。
這會子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淑妃的臉上,淑妃依舊是那副嬌嬌怯怯的樣兒,並不顯得得意,還萬分愧疚地樣子向皇后福了一禮,歉聲道:“皇后……臣妾這便遵旨而行,可否?”
皇后淡淡一笑,“既是皇上的口諭,你且去吧。黃公公,讓服侍的人仔細些!”
黃公公趕忙應了,扶著淑妃走了出去。
等軟輦一走遠,廳裡就開始嗡嗡作響“呀!寵成這個樣子”,每個人的聲音都很小,可匯在一起卻嫌大了些。
皇后年歲已高,受不住吵,呵斥了兩聲,便先擺駕回宮了。餘下諸人便也散去。
皇上到底年歲高了,只獵了一個上午,便先回行宮休息,到下午下半響的時候,其餘諸人才陸續返回行宮。晚上自是要在大殿開宴,點收各人戰果,優勝者皇上則有獎勵。
今日勝出的是十四皇子明子期,他居然獵到一頭豹子。明子期大大咧咧地笑道:“父皇,兒臣不用您賞什麼物件,只要你允了兒臣生辰由兒臣自個兒辦就成。”
皇帝一聽只是這麼點要求,自是應允,笑罵道:“可不許胡來。”
明子期似委屈地道:“兒臣哪會胡來,到時請在座諸位到樓外樓一聚,還望各位賞個臉兒。”說著團團一揖,還偷偷向紗幔後擠了擠眼。
鬱心蘭自是明白,連城肯定已經跟他說過了,瞧見在場的都是朝中得聖寵的高官,她就禁不住喜上眉梢,往連城站處瞧了好幾眼。
赫雲連城一直陪在建安帝身邊,不過還是察覺到了妻子的目光,往紗幔這方瞥了一眼。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建安帝興致越來越高,便問道:“在座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