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心蘭挑了挑眉,“三皇子真的都看中了?”
“嗯,仁王問了他的意思,會稟報給皇上的。”胡云連城颳了刮他的小鼻子,“你這個小狐狸。”
哈,要不是她們兩想著上這來勾引連城,她還真沒這個機會。
不過鬱心蘭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三皇子只是來求娶一名公主,不便直接向建安帝請求,要誰誰,不要誰誰,若是有人從中作梗,難免有失。
次日一早,果然就收到仁王妃的帖子,稱在仁王府宴請了三皇子,請了侯府的幾位少爺少奶奶一同赴宴。
這樣是沒法子拒絕的。鬱心蘭皺眉思索,忽的想到,自己答應過送祁柳一套花水,一直忘了。忙叫來巧兒,跟她說,“馬上送套恆潤馨香給任王府的祁側妃,你就這般說……”又寫了封信,讓陳社交給鬱心瑞。
巧兒領了命下去,到店鋪中取了香露,直接送去了仁王府。
祁柳自然是喜歡這套香露的,可是就是感覺有些怪,於是笑著又問一遍,“你家奶奶真沒說什麼?”
巧兒恭謹的彎腰福道:“回娘娘,我家大奶奶的確是這般說的,以前答應送給側妃娘娘,一時忘記了,還望海涵。”
祁柳輕輕一笑,“好了,我明白了,代我謝謝你們奶奶。”
巧兒躬身退了出去,祁柳的乳孃文媽媽疑惑道:“這赫雲大奶奶到底是什麼意思。”
祁柳冷笑,“到底是姐妹,去那邊問問不就知道了。”
不多時,文媽媽躬身進來,小聲道:“老奴剛好聽到王妃身邊的紅蕊,在吩咐婢子們這般這般……”
祁柳頓時恨得咬牙切齒,“她們一家子的感情還真好,鬱玫要將鬱琳推薦給王爺,鬱心蘭就來送禮。上回鬱玫就在王爺面前嘮叨,王爺裡都沒理她,他竟然不要臉地想到用這種方法!”
文媽媽也是一臉的鄙夷,“還是個王妃呢,到底不是勳貴家族出身的小姐,就是沒有分寸。沒教養,這樣的事也幹的出來。”
祁柳前前後後細想了一遍,定下心來,“她不仁,休怪我不義。下晌賓客們就應當要到了,你派人去盯緊了鬱玫的人,尤其是紅蕊和紅蓮兩個。”然後附耳低語了一番。
文媽媽一驚,“這……若是三皇子不滿意,怕是會怪到王爺頭上。”
祁柳嗔怪道:“鬱琳生的挺漂亮的,三皇子哪有什麼不滿意的,又不是要娶了當正妃,對男人來說,女人嘛,多幾個有什麼關係。難堪也是難堪的鬱玫!王爺要怪就怪鬱玫去!”
因是上朝日,所以仁王開的是夜宴,男賓們下了朝,回府更了衣,才帶著妻女們赴宴。
赫雲連城握緊了鬱心蘭的手,一路叮囑,“你要小心,跟緊了母親,母親吃什麼,你就吃什麼。”
鬱心蘭用力點頭,讓她放心,然後幫他理了理領口的扣子,調笑道:“其實你才要小心。釦子和腰帶我給你扣好了,可不許解開。”
赫雲連城十分霸道的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裡,俯視著她,故作邪惡地道:“晚上讓你解!”
仁王府裡,張燈結綵。
鬱心蘭隨著長公主等人直接進了二門,自己的丫頭都留在二門外,換成王府的丫頭服侍。長公主牽著她的手,不由她離開自己的身邊。岑柔也極自然地站在另一邊,彷彿怕他被人衝撞了一般。
鬱玫只當沒看見,她哪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現在不是出去鬱心蘭的時候,至少,也得是鬱琳進了赫雲家的們,再在鬱心蘭生產的時候,想想法子,總要神不知鬼不覺才好。
酒至酣時,赫雲連城離席如廁,便有王府的小廝在前引路,漸行漸遠。
赫雲連城不由得疑惑道:“怎麼還沒到?”
小廝答得很藝術,“就近的,都沒空。”
也是,這麼多客人……赫雲連城便跟著他一直走。
遠處一抹粉綠的裙角,一閃而逝,小跑著去稟告,“赫雲大爺快到了。”
鬱心蘭輕啜了一口果蔬湯,眸光一掃,不見了鬱琳的蹤影。
鬱玫見她轉著頭,便笑問,“三妹在找誰?”
鬱心蘭笑笑,“沒有沒有。”
鬱玫輕笑,“若是要找誰,只管吩咐你身後的丫頭便是。”
鬱心蘭輕笑頷首。
剛在府外,鬱心蘭已經接到了鬱心瑞的回信,所以並不著急。
鬱玫細細打量她幾眼,發現她彷彿並未察覺,心中稍安。王爺真是糊塗了,將琳兒遠嫁他國,三皇子又沒當權,哪裡能幫的上他?自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