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極少……唉,都是那幫佞臣所害。”
鬱玫趕忙問道:“不知皇上心憂何事?”
淑妃報了一串人名”“皇上說,雖是查出了這幾人貪墨銀兩,可是不知他們是如何分贓,又不知贓銀藏在何處。他們若是咬死不承認,律法也沒有辦法制裁。皇上常在本宮面前嘆息,貪官常有,棟樑難尋呀。”
這即是說,若是能找出他們分贓的賬冊;還有贓銀的藏處,就能定罪,還能將赫雲連城的功勞給搶過來,被皇上認為是國之棟樑。
鬱玫將這些人名暗暗記在心中,順著淑妃的話奉承,“娘娘真是恩寵不斷,連這些事兒皇上都願與娘娘分說。”
淑妃小意兒地嘆息,“皇上不過是想尋個信任的人,說一說罷了,本宮是不歸干政的。”
這話越發突顯了她的得寵。孤枕了一個月的鬱玫不由得有些嫉妒。
淑妃看在眼中,更加得意,她出嫁之前並沒有太大的名聲,那些夫人們,都不喜歡她這種妖嬈的、能勾走男人魂魄的女人當媳婦,害的她只能嫁給一個病秧子。如今風水輪流轉,她當然要時時刻刻炫寵!
鬱玫又怎能讓她這般得意,挑了淑妃最窘迫的話題道:“娘娘這般得寵,連帶著宮中的奴才都能多些賞賜……”
淑妃頓時尷尬了,她最缺的就是銀錢!家裡有個混世魔王的大哥,時常跑去包花魁,哪有銀錢供給她。偏偏在宮裡打賞,可不是幾兩幾錢就行的,至少幾十兩,若是想知道皇上的行蹤,幾百兩打出去,都不見得有用。
鬱玫垂了眸,掩住眼中的精光,淡淡地道:“咱們這些親戚中,難得出了娘娘這樣的貴人呢,這是祖宗保佑才有的福氣。臣妾是不懂花露香粉這些個,否則的話,也開個香露鋪子,請娘娘幫著拿到宮中的常供,也好依仗著娘娘發些小財。”說著怯怯地笑了笑。
淑妃砰然心動,鬱心蘭的香露鋪子的確很賺呀,若是能從她手中那幾成乾股,自己也就不愁銀錢了,況且自己能幫著她在貴婦和妃子之間的宣傳,還能讓泰總管多從她鋪子裡訂些貨,並不是白佔她的便宜。
鬱玫藉著喝茶打量淑妃暗暗計算的表情,目的達到,她便不再久留,施禮告辭了。
鬱玫回到回雁宮,劉貴妃詢問了幾句淑妃的情況,便打發她和祁柳回府。
等她二人離開後,從內殿裡走出了仁王,原來他一直都在回雁宮中,並未上朝。
劉貴妃笑問,“可看明白了?”
仁王躬身道:“還請母后明示。”
劉貴妃拉著兒子坐到身邊,輕身解釋,“御妻之道,並非是要一碗水端平,你必須有所厚薄,才能讓她們爭,讓她們只圍著你一個人轉。可是爭的方法,卻不是相互陰損,內牆起亂,而是為你出謀出力。誰予你的幫助大些,你就多寵誰一些,卻不能獨寵,總要輪著來。”
“處罰亦是一樣,誰犯了錯,就要罰,可是旁的人也要小小警告,總要讓她們知道,她們都是你的妃子,是一家人。象鬱琳那件事,你就不應當只責怪玫兒一人,她怎會這般傻,讓自己的妹子當著賓客的面出醜?”
仁王面色一緊,“這事兒兒子事後也著人查了,確是柳兒從中作梗,我也責罵過柳兒了。可我早說琳兒已被三皇子看中,他還要這般幫襯自己的妹子,想賴給赫雲靖,可曾有半點將兒子放在眼中?”
劉貴妃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只要她將那個位子看在眼中,自然就會將你看在眼中,她不過是思慮不周。你是她的天,還怕她翻什麼風浪?現在可以用她拉攏淑妃,日後你得償所願,這世上的女子都是你的,還怕沒有可心兒的人伴著麼?”
不知為何,母妃說道可心兒的人時,仁王的眼前竟出現了一雙黑亮的眸子,那樣的晶瑩的目光……喉頭一緊,他不自在地伸手去取茶杯,輕啜一口,再抬頭時,又是謙和溫雅的仁王殿下。
“多謝母后賜教。”頓了頓又道:“這些日子赫雲靖的手下在西街一代尋人,尋的是幾年前入京趕考的學子,卻不知有何用意。母妃可在宮中聽過什麼傳聞?”
劉貴妃疑惑得搖頭,“沒有!你讓人留心一下便是,或許只是找遠方親戚……宮中母妃幫你留意,不要太著緊,心思,還是放在大事上。”
仁王恭敬地受教,這才出了回雁宮。
剛走到僻靜的御花園外牆處,內廷總管泰公公迎面而來,見到仁王躬身施禮,笑眯眯地道:“殿下回府麼?”
仁王立即停下腳步,與之寒暄,“是啊。公公這是為父皇辦差麼?”
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