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懷孕後,皇兄又正好得了一個巡察的差事,常日不在府中,所以才請我幫忙置的宅子,也不讓告訴任何人,所以,我是派柯嬤嬤去辦的。好象是用柯嬤嬤一位表兄的名字買下的宅子。可惜這樣防著,還是抵不過命。”
可惜,鬱心蘭也暗暗搖頭,若是雪側妃能撐著多活個一年,等到皇上被立為太子,好日子也就來了。
赫雲連城卻問,“母親還記得那處宅子在哪裡嗎?”
長公主道:“自雪側妃身故後,那宅子就廢在那裡了,二十幾年了,我哪裡還會記得。你若想問,我叫柯嬤嬤進來。”
喚了柯嬤嬤進來一問,柯嬤嬤也尋思了半晌,才報出一個地名。赫雲連城和鬱心蘭面面相覷,竟然就是溫府隔壁的那處宅子。那麼閔老頭和閔婆子,自然就是雪側妃的陪房了。
長公主瞧著二人神色不時,忙問是怎麼回事,赫雲連城一一告知,“卻不知他總是纏著我說話,到底是何意。”
長公主細細想了想,抿唇笑道:“你生得有幾分象我,我跟江雪又生得相象,他恐是覺得你可親吧。”
赫雲連城和鬱心蘭恍然道,“原來如此。”這事兒他們便懶得理會了。
不過另外一件事,卻讓鬱心蘭氣得幾乎要發狂。她請赫雲連城幫著查一查,鬱老爹每日去三多衚衕幹什麼,查出來的結果竟是,鬱老爹在那兒養了個外室,是名俏麗的年青寡婦,還帶著一個拖油瓶!
還真是養外室上癮了!
赫雲連城攔腰抱住跳起來就要往外衝的小妻子,連聲安慰道:“你這般不管不顧地衝過去理論,傳了出去,岳父大人的官聲也就壞了,你孃親知道了,定會傷心,何苦來哉?”
鬱心蘭氣惱地道:“那你說怎麼辦?”
赫雲連城道:“先由我去勸勸岳父大人,讓他自己推了這個外室才好。若仍不行,你再尋岳父大人不在的時候,將那女子打發了,這樣才不傷顏面。”
鬱心蘭靜下心來想了想,也只有這樣才好,畢竟鬧大了,鬱老爹丟了官聲,孃親也跟著沒臉。
只不過,赫雲連城的勸說行動出師不利,鬱老爹言之鑿鑿地道:“賢婿放心,我並非沉溺亍誰,只是受人之託,代為照顧一下她們孤兒寡母。你不要聽信那些個流言蜚語。”
房子是鬱老爺買的,月銀是鬱老爺給的,說只是幫著照顧一下,誰信!
鬱心蘭乾脆親自去尋了父親問,鬱老爺仍是那句話,“我自有分寸,你們就別多心了,此事萬不可告訴你們孃親,別惹得她心生煩惱才好,她整日裡要管理後宅,還要教養龍哥兒,很是辛苦。”
一句話把鬱心蘭堵得差點吐血,可鬱老爺的確只是每日下朝去那宅子裡一段時間,也不好說他真的跟那寡婦做了什麼,鬱心蘭只好撂下一串威脅的話,氣呼呼地回了。
赫雲連城摟著她安慰,“不要緊,我讓黃奇緊盯著岳父。”
鬱心蘭恨恨地道:“要跟到屋子裡去!”
赫雲連城咳了一聲,在鬱心蘭威脅的目光下,勉強點了點頭,“好。”
幾日過去,黃奇報回的誚息,都說鬱老爺只是跟那寡婦閒聊幾句,多半都是在教那個小孩子,鬱心蘭這才放了一點心……卻又奇怪,自家的兒子沒教過癮嗎?上趕著去教別人的兒子。
一晃眼便到了三月下旬,大慶國來迎接明華公主的大使已經到了,鬱琳又搬入了宮中居住,從現在開始,她的身份就是陪嫁女官了。
公主要遠嫁,皇宮裡早早地掛出了象徵吉慶的大紅宮燈,京城裡的街道每日精心灑掃,店鋪門前亦是掛起紅燈籠,或是布上各色鮮花,整個京城一派喜氣洋洋。
在這祥和的氣氛裡,辦起事來也是格外爽利。
赫雲連城和明子期派出監視果莊的人,也在這喜慶之日內得到了好訊息。赫雲連城下衙回了府,便直衝入靜思園中,打發走一眾丫頭媳婦子,小聲告訴鬱心蘭,“你那果莊裡,還真的有一大塊玄鐵。”
他們加了人手去盯著出入果莊的每一個下人,以及果莊裡丟出的每一個垃圾,今日才發現有人翻找果莊裡丟出的一堆破布片。然後他們跟蹤此人,終於得到一個訊息,果莊裡,還真有一大塊隕石,就在房舍附近,也就是開工地點。
鬱心蘭半張了唇想了半天,“啊”了一聲,“就是那塊大磨石?”
房舍附近有塊巨大的大半截埋在土裡的石頭,以前果莊的人常在石頭上曬衣服或者磨刀子,沒想到竟是塊隕石。
她想了想道:“說起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