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從諶華口中聽到,父王竟將自己當成貨品一般,贈與這個、送與那個,榮琳大大的杏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襯著她絕美的小臉,更顯得嬌豔柔媚、楚楚可憐。
錢勁的心頓時疼了。
在好些年前,錢勁第一次陪父親參加宮宴之時,遠遠地隔著紗幔,見過榮琳郡主一面,當時就驚為天人,還曾偷偷躲在安王府的側門附近,遠遠地偷窺過幾次。不過那時的榮琳形容尚小,雖然美麗,但稚氣十足,加之兩人之間身份地位的差距,錢勁倒也沒怎麼沉迷,不過是純猝對美麗的欣賞罷了。
今日一見,卻頓時淪陷了一顆心,眸光中,痴迷夾雜著柔情……
榮琳郡主隨意瞥了錢勁一眼,這樣的眼神,她在太多男子的眼中看到過,頓時心中便燃起了希望,忙含著淚,回了一個嬌怯怯、俏生生的眼波。
諶華在一旁看著不妙,厲聲道:“若是將軍不能把持自己,這人我還是帶回去罷了。”
錢勁趕緊擺手道:“我能的,還是留下吧。”
諶華其實早得了上頭的指示,不得不將榮琳轉贈予錢勁,卻又怕錢勁對榮琳太過縱容,這個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才不過一兩回,就發覺出他得到滿足後,總是會對她格外寬容一點,於是總是乘那時機辱罵於他,毒嘴辣舌的,罵的話分外難聽且粗鄙,令他簡直不敢相信會出自一名郡主之口……若不然,昨日他也不會被她罵得怒火萬丈,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還忘了收斂自身的戾氣,……不知被赫雲連城發覺沒有。
思及此,諶華少不得要叮囑幾句,“將軍應當聽說過了,她已經是個死人,是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我這幾個婆子,都是我從家鄉帶來的,十分忠誠,且都學過武藝,如今也一同贈與將軍,幫著將軍看好了她。”
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已經給她吃了啞藥,她不可能再大喊大叫,但將軍還得謹防她逃脫。若她真有此舉,我建議將軍挑了她的腳筋罷了,反正不能走路,一樣也能暖床生孩子。”
錢勁的臉上頓時露出幾分不忍。
榮琳聽了這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用怨毒的目光狠狠地盯著諶華。
諶華不以為意地回望過去,呢喃似的道:“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會親自來動手。”
說完又朝錢勁道:“將軍這處宅子,想來是讓家僕幫您置的,最好連錢老將軍都不要告訴,另外,最好一個月只來個兩三趟,我上回告訴過您,有人跟蹤我們,所以行事要千萬小心。”
錢勁擰緊眉頭道:“侯爺定是怕我背叛他……”
諶華笑著打斷錢勁的話,“將軍這樣說就錯了。您何曾背叛過侯爺?不過是政見不同罷了。侯爺喜歡做孤臣,是因為他已經位極人臣,可將軍您年輕有為,前途廣闊,自然要選個好主子跟從,日後新皇登基,您就是大功臣,若是旁的王爺登基,您照樣保家衛國,這沒有什麼不對。只是事先行事謹慎一點,不要過於張揚便是。”
錢勁聽後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他急著與榮琳溫存,便端茶送客。
諶華走在回程的路上,擔憂地思前想後,他初來京城時,人生地不熟,置了座宅院,誰曾想,竟就在溫府的後面。雖說是用家中老僕的名義置下的,但畢竟在那兒撞見了赫雲連城和賢王,心裡總覺得不踏實,那處宅子還是賣了為好。
正尋思著,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他忙繃緊了氣息,那人猛地一拍他的肩,就“哎喲”了一聲。聽聲音,正是他最近刻意結交的新科武狀元,忙回頭笑道:“狀元兄。”
武狀元揉著手嘀咕,“走在路上怎麼還提了內息?”
諶華忙陪笑道:“對不住,行軍打仗的人,習慣了這般,還請狀元兄海涵。”
新科武狀元這才笑道:“沒事沒事。剛才在樓上看見你,便下來打個招呼,要不要一同上去坐坐?”又壓低了聲音道:“做東的是這京城裡最出名的冤大頭,忠義伯世子江南,你只要將哄他兩句,喝花酒都由他付帳。況且他妹子是如今最得寵的淑妃娘娘,跟他混熟了,自有你的好處。”
諶華拱手笑道:“那就多謝狀元兄引薦。”
武狀元帶著諶華上了雅間,江南正與一人拼酒,見又來了新人,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新出爐的大紅人諶將軍吶。”
諶華趕緊擺手道:“卑職只是個門千總,不敢稱將軍。”
江南是個人來熟,見諶華生得一表人才,便有了幾分喜歡,一把拉著他坐下,嗔道:“就算不是將軍,也不用說卑職,咱們就兄弟相稱。”序了齒後,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