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衣裳吧。”
他是有武功的人,入水救人,用的是輕功,只衫擺溼了一大片,抱著丫頭的時候,前襟浸溼了一點,可是這個丫頭卻是從頭溼到了腳。到底是八月末了,天氣不冷,卻也不熱,浸了涼水,很可能會寒氣入體的,必須及早更衣。
紅玲抬起頭,正撞上許公子關心中帶著憐惜的目光,不由得俏臉一熱,在美麗柔弱之外,更添了三分豔色,許公子不禁怔仲地恍起了神。
“喂……夫人,夫人!”許公子連喚幾聲,才將扭頭看向左側小徑的王夫人給喚回神來。
王夫人怔愣著問,“許公子有話快說。”
“還請夫人先讓這位姑娘回去更衣。”
“不行,我還有話要問她。”
紅玲可是證人!沒問完話之前,自然不能走。
正說著,仁王已經被賀鴻和蔣懷拉進了人群,三人先向王夫人施了禮,王夫人又忙向仁王殿下還禮。
禮數全了,蔣懷才詫異地問,“岳母大人怎麼也在這兒?”目光一掃到絕世之姿的榮琳郡主,就再也挪不開了,嘴唇半張,口水都快流了出來。賀鴻亦是被美色震得半晌才回神,回頭再看見二妹夫垂涎欲滴的樣子,恨得想將他一腳踹進湖裡,真是太丟人了!他怎麼跟這種人是連襟!
賀鴻暗踩了蔣懷一腳,蔣懷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眾目睽睽之下,蔣懷當即漲紅了一張臉,眼睛四處亂瞄,終於找到個可以轉移話題的傢伙,“呃……那個,許公子,你怎麼這樣了?咦,這不是老祖宗屋裡的紅玲嗎?你們這是……”
許公子正握著紅玲的手,為她傳功取暖。青天白日,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等於是毀了紅玲的名聲了。
許公子對王夫人的回答非常不滿,本來,應當是王夫人問他,要如何對這丫頭負責,他再開口討人的,這樣方才不會顯得,好象是他故意要佔什麼便宜。可是,王夫人竟然一點也不在意,這個丫頭會不會得傷寒,他又對這個俏丫頭有了點意思,便不想管那麼多了。
蔣懷這一嗓子,直接將眾人的目光拉向了許公子,更多的是溼衣緊貼在身上,容貌俏麗的紅玲身上。
紅玲只覺得耳邊轟地一響,之前王夫人一行人來時,因都是府中的丫頭,她還沒覺得有什麼,此時被幾個姑爺這麼一盯,哪裡還支撐得住?大戶人家的丫頭,那名節觀念,只怕比小門小戶的千金還要講究。
許公子這時也察覺不妥,當即將自己身上的馬褂一脫,蓋住紅玲的前襟。男性氣息夾著體溫迎面撲來,紅玲面色驀然漲得通紅,低下了頭去。這兩人之間……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許公子有意納了紅豆了。王夫人身後的幾名正值妙齡的小姑娘,不由得心生嫉妒,怎麼掉湖裡的不是自己呢?
王夫人還在等著紅豆過來,由紅豆先問話,這樣才不至於太現形。只是仁王都已經到了,若是不說話,乾站著,也一樣很古怪。正遲疑著,一直沒說話的仁王,開口了,“賀兄說的人才是指?”他已經察覺出這裡的情形,與鬱玫信誓旦旦保證的很有不同,於是乖覺地套上之前賀鴆和蔣懷的話,要將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賀鴻忙笑道:“正是許公子,他還未入仕,恐仁王殿下尚不認識。許兄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正是軍中難得一見的人才吶。”
仁王笑了笑,心裡頭窩火,雖然不認識,但是為了培植日後的朝中棟樑,所有官員家的子弟,他都讓人摸過底。
文韜?兵法不過學了個皮毛,又沒有實戰經驗;武略?這個許文的確是習了武,可是玥國尚武,哪個年輕人不會個兩三下?許文的武功不過如此,又是個三言兩語就能激怒的衝動個性,要來何用?
不過,此時為了摘清自己,遠離是非之地,仁王也顧不得這麼多,端出禮賢下士的謙和笑容,“果真如此?嗯,那我們去那邊的涼亭深談吧。”大不了先在御林軍中,給許文安排個小軍校的職位……
可是王夫人不想讓仁王殿下走呀,這位王爺走了,她縱使給鬱心蘭安上無數個罪名,也是白搭的。
於是王夫人忙上前一步,福了一福道:“還請殿下留步,臣婦還有話要問這位許公子。”
紅豆總等不至,還是先從紅玲這問起吧。
王夫人看向許公子,“不過許公子如何會與紅玲……”事關美人的名聲,許文忙解釋道:“在下與這位紅玲姑娘素味平生,只因見姑娘不慎落水,才會施以援手。”頓了
王夫人“哦”了一聲,也只是如此,許文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