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鬱心蘭還沒明白過來,他溫熱的唇就已經覆上了她的嫣唇,大手也探入了衣襟之中……
次日清晨,赫雲連城便著裝入宮,而鬱心蘭剛是睡到快晌午才醒來,還是覺得腰痠背痛,趴在短炕上,讓錦兒幫她按背。
紫菱輕輕地走進來,向鬱心蘭彙報從仁王府打聽到的訊息,“千夏已經配給石磊了,不過聽說過得不怎麼好,石磊的老子娘嫌她以前伺候過大爺,拿捏得厲害,千夏天天哭訴,她是有元帕的,可石磊又是個孝順的,他老子娘不喜歡這個媳婦,他自然也不敢給好臉色看。”
伺候過大爺,這話聽起來十分有歧意。鬱心蘭雙手交疊,將小巧的下巴擱在手背上,慢悠悠地道:“什麼石磊的老子娘嫌她,這分明是鬱玫的主意,打量著用別的方法折騰千夏,卻又要讓別有用心的人能嗅出些不對勁來。”
紫菱笑道,“還是奶奶算得準。”
之前故意幾次三番地說要將千夏配給這個配給那個,千夏那個丫頭自然會著急,連城那邊她又幾次沒下得去手,為了不做奴才妻,她就只有向鬱玫賣好,希望鬱玫不要同意她與石磊的婚事。鬱心蘭那段時間透露了不少資訊出去,很快都被千夏給傳到了鬱玫那裡,可惜到最後,卻又不能證實,或是證實了是假的。如此幾次之後,鬱玫自然會開始懷疑。再加上鬱琳出了宮,肯定會去向鬱玫提起,千夏跟王妹陪嫁鋪子裡的掌櫃說話的事兒,鬱玫自然就會開始懷疑千夏了。
這種一邊出賣女主子,又一邊想爬男主子床的丫頭,鬱心蘭連自己出手都嫌惡心,直接就送給鬱玫去調教好了,剛好還能同時離間鬱玫與其他人的心。她可不相信在這批陪嫁的丫頭婆子裡,王夫人只安插了一個棕子。想了想又笑,“鬱玫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人,若她的孩子真是永郡王的人動的手腳,能查出來還好,查不出來,日後可有得熱鬧看了。”
紫菱輕輕點頭,“的確是。這些人也真是,爭就各憑本事爭,何苦拿婦人和孩子來作伐子!”
鬱心蘭最為鄙視的也是這個,“就是!只不過,人家才不是這樣想的呢,只要能打擊到對手,什麼法子都能使得出來。”她頓了頓又道:“記得將千夏的這些事,說給千荷她們聽,隨便她們在院子裡傳,別太顯眼就成。”紫菱輕笑道:“明白。希望能多詐出幾個細作來。”鬱心蘭輕笑著伸手捏了捏紫菱的臉頰,“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女人。”
紫菱臉一紅,怕大奶奶又說起什麼婚配的事,趕忙尋了一個藉口,退出了暖閣。
鬱心蘭有些氣悶,問錦兒,“錦兒你憑良心說,難道我做的媒不好麼?
我給你許的親事不好麼?”
錦兒雖是已為人婦,卻仍是面子薄,問及這話就紅了臉,卻仍是實誠地道:“奶奶是真心替婢子們著想的。”
鬱心蘭一拍枕頭,“就是啊!紫菱的婚事我肯定會好好替她謀劃呀。嗯……你有空去問問她的意思,她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錦兒輕聲道:“婢子嘴笨,怕沒問出來,就被紫菱姐姐給察覺了,不如讓蕪兒去辦。”
“蕪兒呀,嗯,你去跟她說吧,隨便也問問她有沒有中意的人。”
今年蕪兒也有十七了,年前終孝就透了點意思,似乎想替二兒子佟新求娶蕪兒。只不過,蕪兒的身份比較特殊,鬱心蘭原是想著,將她許給安亦的弟弟安然的,至少是個白身,不是奴才。可安然比蕪兒小了一歲,這裡可不興姐弟戀,說親的難度就大上許多了。
鬱媒婆正胡思亂想著,紫菱急急地挑了門簾進來,“大奶奶,宮裡差了人來見奶奶,冬總管陪著過進來了。”
鬱心蘭趕忙坐起來,錦兒和紫菱上前幫她將簪釵扶正,裙襬拉平。冬總管就陪著一名太監走了進來。
那太監顯得十分有禮,“給赫雲少夫人請安。皇后娘娘差咱家來請大奶奶。”
鬱心蘭忙讓紫菱送上一個大紅包,“大過年的,勞累公公跑一趟,一點小心意,給公公買壺酒暖暖身子。”
那太監掂了掂荷包的份量,臉上就笑開了一朵菊花,“皇上和皇后都在等著少夫人,有什麼事雜家在路上跟少夫人解釋吧。也不必著正裝了,常服就行。”
看來是召見得急,鬱心蘭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著裝,覺得很能見人,便披上白狐披風,隨那名太監一同走了,到了目標地才知道,卻原來不是入宮,而是到了安王府。
經過一番解釋,鬱心蘭才知道,原來連城入宮稟報了皇上後,皇上十分重視,自己的後院居然有兇手出沒,自己的安全可都是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