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秋水臉上。
秋水頓時惱了,低斥道:“你這神婆指著我幹什麼?”
神婆翻她一眼,“這位奶奶在問是誰找我要的符水,可不就是你麼,還催得那麼急,害我想調製一下都不成。我可是告訴了你用法的,我的丫頭可以作證。若你按著我教的法子,調好了給你們奶奶喝,可不會生什麼大病。”
然後又涎著臉朝定遠侯等人笑道:“所以說這事兒我不是主犯,本來……應該沒我什麼事的。”
秋水聽了她的話後,只覺得全身血液都衝上了頭頂,激得眼前通紅一片,心虛地大吼,“明明是你硬塞給我的……”
“閉嘴!”定遠侯冷喝一聲,成功地卡住了秋水的喊鬧,轉而朝親衛道:“拖下去拷問。”
接下來審甘老夫人,甘老夫人無言地搖了搖頭,用手沾了水在地面寫道:“我認罪。”
不多時,神婆和秋水都被拖了上來。定遠侯的親衛中有專門從事審訊的人,兩個女人怎麼撐得住?很快就將真話都吐了出來,基本與神婆說的無異。
方正此人極是圓滑,見這事兒是侯府的家醜,被他知道了可是大大的尷尬,忙道:“既然事實確鑿,又是侯爺的家務事,下官就全憑侯爺定奔了。”
定遠侯滿意地瞥了方正一眼,沉聲道:“神婆就請方大人帶回大理寺,應當如何判處就如何判處,甘老夫人年邁,就由本侯看押。方大人瞧這樣可行否?”
方正連連點頭,“可行,可行。”
莊郡王卻道:“慢著,方才神婆也說了,甘老夫人是讓她給兩位奶奶下藥,除了侯府的三少夫人之外,還有一人是誰?”
那神婆早就向親衛交待清楚了,畫像也畫了出來,果然是唐寧。
莊郡王便看向侯爺和方正,不再說話,意思卻很明顯,要一查到底。
方正也察覺出此事的蹊蹺之處,忙喝問甘老夫人。甘老夫人如何肯說出被莊郡王威脅一事?自然是道:“以前與莊郡王妃有一點小過節,因而一念之差……”
謀害皇族可是大罪,要砍頭的,不過至少比甘將軍涉嫌刺王殺駕要輕一點,不會帶累滿門。
方正審問清楚了,趕緊著人押著神婆和甘老夫人告辭走了。
莊郡王也鬆了一口氣,甘將軍的案子已經露了頭,侯爺和連城都會嚴查下去,而甘老夫人伏了法,以後都不會再有人知道,他曾想收羅從前的逆子貳臣了。
一場審訊皆大歡喜……不對,三奶奶很不歡喜。
待莊郡王、賢王等人走後,她一雙妙目死死地盯著瑟瑟發抖的秋水,厲聲問,“說!你為何將那一瓶水都給我喝?”
若是稀釋過的藥水,可能她只是難受一下,斷斷不會毀了容貌,更不會在別苑裡,過上那種豬狗般的生活。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麼秋水至少已經被她殺死幾千次了。
秋水心虛地道:“婢子忘了,婢子一心希望奶奶能早日服下……這種藥水,好……好為三爺生兒育女。”
“你說謊!”三奶奶淒厲地狂吼,聲音上揚到極至,破裂成了兩瓣。
秋水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便去看三爺赫雲傑。
赫雲傑忙走到三奶奶身邊,由後扶住她的纖腰,道 “秋水有什麼必要說謊呢。算了,咱們回去休息吧。”
三奶奶猛地一回頭,那張坑坑窪窪的臉,駭得赫雲傑手一鬆,立退了一步,嘴角抽了抽,才強自鎮定道:“我們回去吧,這裡,交給父親和大哥處置就是了。”
三奶奶牽動臉頰笑了笑,“三爺急什麼,待我問清楚這個丫頭不遲。”
這一笑,更是跟鬼差不多,赫雲傑立即便扭了頭,戰戰兢兢地挪開目光。
看在秋水的眼中,以為他不想為自己求情了,她自小跟著三奶奶,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若是生了疑,不論有沒有證據,她都會死得很難看。
當下,她便急得哭了,撲將過去,抱住赫雲傑的大腿道:“三爺,您好歹救救婢子,婢子都是按您的吩咐辦的啊。”
赫雲傑面色一僵,隨即惱了,用力一抖,將秋水給抖開,斥道 “來人,將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丫頭,給我押下去。”
感覺到三奶奶殺人一樣的眼光,赫雲傑不敢回望過去,轉過身,卻正撞見父親失望至極的目光……一時之間,赫雲傑只覺得魂不附體,腦中一片空白,結結巴巴地道:“父親……不,不是,請聽我說……”
定遠侯卻冷冷地打斷他道:“我們赫雲家還沒有出過這樣無恥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