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讓在場眾人覺得,這馮萬山不知在皇帝的身邊,安插了多少自己的人。
裴升的擔心,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禁北軍一半的人突然倒戈,那文武百官,立刻有人率先站了出來,走到馮萬山的陣營裡面來。
有的大事,只需要一個人起頭,其他人就會陸續跟風過來。
這個人率先站到馮萬山陣營之後,立刻有不少的人,紛紛向馮萬山這邊走來。
在他們看來,馮萬山是三朝元老,那心思是無比縝密的,他既然敢手持先帝遺旨,帶著少主安王楚洛前來討伐楚熠,那肯定是經過完全準備的。
喏,那禁北軍中一半倒戈的人馬就是證據。
一時間,有一小半的人都過去了。
楚熠冷眸掃過這些人,目光如刀,看著他們,就如同看著死人一般。
那些人的目光不經意和楚熠的一碰,竟然都是心頭一跳。
難道,自己這是站錯了隊?這皇帝,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驚慌。
還有人陸續從百官的隊伍中過去。
他們每起來一個人,都讓裴升心頭一跳。
裴升立刻跑過去攔住他們,道:”你們這是幹什麼?皇上在上面,你們跑到馮萬山那邊做什麼?“
“你們不要過去啊!”
“……”
然而,裴升根本攔他們不住。
甚至有人勸裴升:“裴相爺,你是南楚的呈現,怎可如此不辨是非,偏要跟著一個弒君奪位的叛逆,跟你的岳父作對呢。”
”是呀,你跟著叛逆,助紂為虐,是為不忠;你不敬岳父,是為不孝……“
裴升大怒,道:“本相忠於皇上,忠於南楚,不像爾等,猶如牆頭之草,左右搖擺。”
至始至終,楚熠都沒有出言阻止,而他身邊一向跟著的侍從,荀坤和洛安南,此刻竟然沒在現場。
楚熠此刻站在高臺之上,竟是像一個孤家寡人一樣。
直到文武百官中,再沒有人起身去到馮萬山的陣營。
楚熠這才微垂了眸,看向馮萬山,冷笑不已。
楚熠看了一眼身邊的福貴,福貴立刻上前,狠狠瞪了馮萬山一眼,他手持皇帝的令牌,大聲道:“大膽賊子,竟敢在這裡口出狂言,來人,還不快將此叛逆拿下。”
畢竟,禁北軍中只是有一般人倒戈了,還有一半人,並未倒戈。
聽見福貴的命令,又看見他手中的令牌,立刻上前要將馮萬山等人拿下。
然而,禁北軍中的另一部分,也跟著動了起來,因為雙方人數相當,一時間也奈何他們不得。
福貴見狀,不由得有些心驚,大聲道:“大膽逆賊,你口口聲聲說,手中拿著的是先帝的遺旨,到了現在,竟然還不開啟,莫不是想要矇混過關?”
福貴此言一出,站在馮萬山陣營的人,心頭都有些慌亂起來,個個拿眼光瞧著馮萬山,等著他開啟遺旨來給他們吃下一顆定心丸。
馮萬山冷笑一聲,道:“逆賊,老夫自然會將先帝的遺旨開啟,將你的罪行全部公佈於眾。”
說完,馮萬山高舉著的右手落了下來,兩手一拉,拉開那明黃遺旨上的黃布條,雙手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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