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了又如何?父母見著我只會傷心而已,我也只會為他們徒增煩惱,不見也罷!”
白吉翻了翻眼。知又戳中莫言。地心中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看哭得天昏地暗地竹兒。再看看垂眼掉淚地莫言。她只覺得一個頭有兩大。耳朵受著左右摧殘。嗡嗡作響個不停。只想找個沒人地地方。把頭蒙起來才爽快。
偏偏此時。楊墨還在腦中開口道:『要不要我幫忙?』
『你現在來湊什麼熱鬧?』
他淡然道:『要?還是不要?』
她正被煩地不行。只覺得三個聲音在圍追堵截她。腦子漸漸失了理智。一怒之下掀開被子。大踏步走過竹兒和莫言地視線。把血紅地臀部暴露出來。冷冰冰、惡狠狠地道:“你們看見了沒?”
莫言與竹兒被沖鼻地血腥味薰得氣息一窒。不約而同捂住口鼻。聽見白吉地問話。齊齊點了點頭。白吉心中淚流滿面。覺得臉都丟光了。講起話來便破罐子破摔。繼續問道:“有沒有什麼想問地?”
繡兒捏著鼻子,講話更加不清晰起來:“小者(姐),你石(受)傷了……不通(疼)嗎?”
白吉乾脆地應道:“不疼!”
小丫頭歪了歪頭:“怎會不疼的?”
“因為這不是受傷!”她一邊答道,一邊瞄向莫言的表情,待見著那張嬌美的臉漸漸變白之時,心裡頓時冒出爽快的感覺,“竹兒你去給我打盆水來,再把這些髒了的衣物洗……不,扔掉吧,留下一件,等到了城裡我們再買。”
繡兒滿腹狐疑地抱著一大包衣物與被子出去了,房裡只剩下抱臂紅臀的白吉,與惴惴不安的莫言,後者臉如金紙,顯然是心中惶恐。
“莫小姐,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啊?”莫言被這句話一驚之下,連臉也抖了抖,眼中更是流露出明顯的惶恐,就連白吉這般不擅於察顏觀色的都能一眼看出來,她吱唔了一陣子,突然道,“你、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端吃的來!”
說罷便往門外跑,幾乎是奪門而逃,幸虧白吉眼疾手快,一把拉了下來,拖著她回到房中,把她按在椅子上,擺出嚴肅正經的表情道:“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只這麼一句話,莫言的身子便抖如篩糠,額頭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得好似臨終般可怕,她那付樣子,誰看了都會覺得心軟,偏生白吉這時卻沒有半分同情——前刻還好好的又拖又拉,後刻就要死了?放別人身上她大概會信,莫言身上想信也難!
她嘆口氣,知此刻不能心軟,不然不僅她的計策破產,經此一役,恐怕莫言的堅持也會更甚一層,是以她決不能就此放棄,一定要原原本本的讓莫言明白,逃避是沒有用的!
“我來月事了。
”
這句話說完後,房裡便只剩下蟲鳴耳叫聲,太陽還未下山,屋裡灑著餘暉,把莫言與白吉都染成金色雕像,她們這麼默默地坐了半晌,也不知是誰先開了口,白吉反應過來後,便發現她已坐到莫言對面,而那個偏執跟蹤狂、精力充沛的男相女子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一下個丟了魂的小女子。
白吉執起莫言的手,輕聲說道:“我是女子,以前就跟你說過……”
楊墨此時打岔道:『那是莫言失憶前說的,失憶後一直自稱男子的。』
“咳!跟你說過有些人的模樣長得奇異,我也算是其中之一。”白吉急忙剎住話頭,瞎編起來,倒是越講越順,“我原先見你為情所苦,為著凌飛這人傷心,何必呢?我為著這原因,才收了你的銀錢幫你,不然就算是求我,我也未必答應呢!我只希望你不要越陷越深,我們倆是沒有未來的……咳,總之,你不要再這樣逼我了,況且,我也答應為了你尋找如意郎君了啊!”
莫言聽了這麼一大段話,沒有半分反應,只是呆呆地坐在席上,雙眼黯淡無神,任由白吉拉著她的手嘮叨,過了半晌之後,她突然站了起來,象是牽線木偶般往外走去,一步一步間都好似沒有魂魄的泥人。
白吉越看她這。模樣越是驚悚,暗中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
』楊墨也觀。察著,回憶著莫言以前的失憶,驟然驚醒過來,來不及提醒白吉,直接大喝一聲,“莫言醒來!”
這句話摻著。言靈,莫言渾身一哆嗦,雙眼頓時恢復了清明,她環顧房內,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嘴上卻說道:“這是哪裡?你是誰?”
楊。墨立時提醒道:『她……』
『裝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