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雲立時敏銳的問道:“可是楊墨不願意?”
“他願意!”楊墨被老鬼制住動彈不能,白吉為他作了主,嚴雲輕笑一聲,繼續靠了過來,呼吸噴在她臉上癢癢的,心中卻如擂鼓一般,咚咚跳個不停。
白吉的視線盯在嚴雲臉上,楊墨看不見窗戶外的月亮,焦急萬分,眼看著那唇一分一分的壓了下來,他的絕望也一分分的上漲,拼命掙扎之際,只想著眼睛轉過去、轉過去……
這個念頭如漲潮的海浪,不斷上漲,直至沒掉他的理智,也不知老鬼的束縛哪裡鬆了或者是他潛能激發,當他覺察之際,眼睛已離開嚴雲的臉,看向窗戶。
月亮早已過稜窗中格!
『老鬼!子時過了!』
鬼王只覺得耳中炸雷一響。咂了下嘴。不情不願地消去楊墨魂識上地束縛。此時那唇已近在咫尺。他迅速一偏頭。嚴雲地唇便印在了床單上。還未反應過來。他又是一肘擊去。正打在對方地胸口。讓吻個床板地人悶哼一聲後便坐倒在地。
楊墨心有餘悸地爬起來。毫不猶豫地準備揍嚴雲一頓出氣。正當他惡虎下山般撲過去時。白吉右手一伸。勾住了床沿。兩人腳下一滑。跌坐在床上。
『不准你打他!』
『我沒閹了他算他小子運氣!』楊墨急火攻心。一想到剛才地場景便控制不住憤怒。『白吉。我再次警告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去找女人!』
『各憑本事。這是我們當初說好了!』她尖叫連連。『你這個食言而肥地沙豬!』
『我食言而肥!?』他說到這裡,忽然又想起另一個幫兇,睜著通紅的眼睛四處亂找,老鬼卻早就逃之夭夭,『老鬼,你給我出來!剛剛明明過子時了,你居然幫著白吉!老鬼!!』
『吵死了——!!』
兩人在腦中吵作一團,時不時從嘴裡冒出支離破碎的話來,自攻自受之間滾落在床板上,房裡的東西都遭了殃,嚴雲捂著痛感稍減的胸口急忙退了出來,進了自己的房門,便見著無坐在床上,動也不動,形同木偶,他正奇怪間,那木偶猛的跳了起來,怒吼道:“死老鬼,居然敢制我,我跟你沒完!”
如若嚴雲能見著鬼,必能看見一團白霧與無互相糾纏著闖了出去,及至院中,無張嘴正要喝罵,被白霧一堵嘴,只剩下嗚嗚聲音。
『小魔頭,我念在你年紀輕輕,不懂規矩,也就不與計較,可是你居然敢下黑手,對娃娃們使擾魂咒,這點可不在我們當初說好的事裡。』
無嗚嗚叫著,揮舞雙手,卻是掙脫不開裹緊全身的白霧,只好不斷搖頭,一臉惶然,及待白霧一鬆開,才頹然跪坐於地,含糊不清的道:“只准你動界主主意,就不准我動!?居然把我定在房裡,折騰死我了!“
白霧悠閒的繞著圈:『我是給你個警告,不要在我的眼皮底下動那兩個娃娃。』
無幽怨的瞥了眼,心中大大的不甘,卻在見著白霧一盛後,急忙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還不行嗎?”
老鬼也不多言,怪笑二聲後便悄然消散,無這才換上一臉怒火,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拖著一身痠痛回了房,嚴雲早已睡下,他不喜與人同床,惱火的往地上一躺,便自睡覺去了。
另一邊的房中卻不會如此和諧,楊墨與白吉可不會好相處,兩人在一個身體裡角著力,左手捉住右手,牙齒咬著舌頭。
這個喊:『你這個沒用的男人,自己泡不到女人還不許我泡!明明講好了各憑本事,我就交換個唾沫又怎麼樣!?』
那個叫:『叫你去搶別人的心,你把自己的心送別人?你還有沒有女人的尊嚴啊?不要見著帥哥就花痴!』
『我哪裡有花痴!?你這是妒忌!你妒忌別人長的比你帥!』白吉向著牆上踹去左腳,嘩啦啦踹出一個大洞來,隔壁傳來幾聲旅人尖叫,又被他們凶神惡煞的怒吼嚇住。
『我妒忌個……大頭鬼!』楊墨忍了又忍,才沒把髒話甩出口,自從畢了業後,他就再也沒講過三字經,『你這女人不要動不動就發瘋!』
『我發瘋?』白吉如同紅了眼的小母牛般四下張望,直奔房中木桌,那桌用上好黃楊木製成,四角盤著染色唐草紋樣,本該為無數南來北往的客人所稱道,誰知就在這夜,被一隻妖怪以拳擊之,頓時破了個大窟窿,如同缺了門牙的美人,可憐兮兮的撐了會後,嘩啦一聲散落成一地木頭。
楊墨和白吉不約而同的抱著右手,痛不欲生的趴在地上,他忍著那份劇痛,厲聲罵道:『你這個瘋女人!你有本事把這蠻力用在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