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凌公子請您去一下。說有事相商。”
白吉仍覺得腦中迷糊。再加上出來時發現天色已晚。薄暮夕陽。只想著回房裡好好睡一覺。聽見凌飛有請。不情不願地挪著腳步進入他地房間。妖瞳男早已端坐凳上。正等候她地大駕。一見人進來。便開口道:“我希望以後再不要出現這種事情。”
她還未反應過來。吱唔著:“什麼事?”
“比如。莫言。”他慢慢應道。似乎在組織語言。“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不希望再見到她。”
她琢磨地一會兒才明白他地意思。想來莫言把他煩擾狠了。以後不想再見著莫言。這也難怪。
隨即露個燦爛地笑容道:“放心好了。她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真的?”他臉上疑雲重重。
“真的!”她大力點著腦袋,頭髮上下翻飛。
他這才點點頭,似乎鬆了口氣,她便好奇的道:“如若她再出現,你待如何?”
他起身開始整理行李,其中符咒、暗器、粉末以及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原先也不知道他藏哪兒了,居然有如此之多,聞言頭也不抬的道:“殺之。”
她抖了抖,試探道:“她是我朋友啊,你能不能不殺她?”
“因為是朋友。所以我才沒殺。不忍第二次。”他聲音平靜,面不改色,講起話來仍然破碎的令人吐血,好歹勉強能聽懂。
她道:“那你不是說要愛我嗎?”
他這才停下手中事,回過頭來,奇怪地問:“這與愛你有何關係?”
“有句話叫愛屋及烏你聽過沒?”
“我承諾愛你,沒承諾愛你地烏。”
這句話叫白吉一時語塞,她怔怔的立在當場,旋即又坐了下來,莫言已經失憶,可看起來仍記得她地身份,此時她必是已回了家去,自然不會再碰到凌飛,如此一來,她倒是多慮了。
她站起身來,訕訕一笑:“也行吧,隨便你,反正她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此時楊墨的低聲呻吟在腦中響起,為了防止他再說出什麼話來,她急慌慌地告辭,凌飛若有所思的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復又低下頭去整理手中物件。
幾人的房間都在同一層,古時地方大,基本上一間房便是一條道,門與門講究不對著,不然風水相沖,凌飛的房間隔壁便是白吉楊墨的房間,只不過要轉個拐角,白吉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走去,腦中笑道:羊羊羊羊,事情搞定了,莫言走了!
莫言走了?楊墨揉了揉太陽穴,腦中漸漸回憶起先前食廳的事情,冷汗便流了下來,我剛才……
對啊,你剛才那是幹什麼?他一提,她便回過神來,根本不象你!
他尷尬的笑了幾聲,心中有數,那只是壓抑的負面本性被放縱的結果,以前工作忙時,又或者壓力受不了時,他便會特別會使壞,比如本該只是受損的公司,趕上那時候,他就會非要搞垮為止,諸如此類的行為,只有他的心理醫生知曉,就連最親近的人,他也從來沒有透露過一分,此時更不會與白吉解釋。不提剛才。你說莫言走了?
她這才興致勃勃地道:對啊,莫言失憶了嘛。肯定是回家去了,而且剛剛巧,凌飛剛才叫我去。說他討厭莫言了,再見殺無赦,我就向他保證莫言不會再出現在他眼前。你說這事是不是巧……啊!
白吉在腦中慘叫一叫,瞪著不遠處房門口的兩人。正是帶著莫言上來地老鬼,正替白吉指著房間,她連忙躲至一邊,偷偷看著,憤恨無比:她怎麼又回來了!?
楊墨嘆了口氣,他知道如白吉這樣因為設計上的分歧,而說上司是“什麼也不懂的外行人”,再因中年客戶摸她屁股,而用掛衣架叉上客戶脖子地人,怎麼能指望她能詳盡、周到、謹慎的確認每件事?
他問道:你親眼見著莫言離開了?
沒有……可是她失憶了。不回家去在這裡幹毛啊!
你忘了。老鬼這麼好耍寶看戲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讓莫言回家?楊墨心中一喜一憂。喜地是莫言失憶,有可能再展奪心計劃。憂的是莫言失憶,白吉可能再展奪心計劃,到時他便又要幫著她,精神分裂指日可待。
那、那現在怎麼辦?她揪著頭髮,我已經答應了凌飛,莫言絕對不會再出現他面前啊!
凌飛有沒有說過再看見莫言如何?
殺之。
……
白吉嚥了唾沫,倚著牆怯怯地問道:你說,凌飛會不會說的玩的?
你覺得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