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毒輕嘆一口氣,而後又道,“姑娘,既然你想知道宮主在哪裡,那你便前往幽苑。我想,宮主應該在那裡。只不過我要事先警告姑娘,你若前往,定會傷神傷心,還是想清楚為好。無毒言盡於此,告退!”
蔡無毒說完一閃身,便已消失無蹤。
什麼意思?水雲在幽苑那個鬼地方?還有蔡無毒,告知她前往只會傷神傷心,真的會如此嗎?
不論那裡有什麼,她還是要前往那裡探視一番。她只想知道,水雲現在是否安好,這樣她才能睡得安穩。
楊花快速出了魂苑,施展輕功往幽苑走去。
以前幽苑門前總有大把藥人守著,怎麼今天這麼反常,一個人都沒有?
縱情一夜(上)
縱情一夜(上)(2030字)
據水雲所說,把守幽苑的,全都是藥人,是他一手培訓的殺手。那些人都只聽他一人的命令,怎麼這會兒,幽苑會沒有一個人把守?
猶豫了一下,楊花還是緩緩朝幽苑走去。
越靠近幽苑的門口,楊花的心跳便開始加速了頻率。她緊握的雙拳,有細汗滲出。她好緊張,好緊張……
停下腳步,楊花欲行又止,不知道是否該往前行。
現在停止向前,如蔡無毒所說,她應該不會受到傷害。但有些事情,就算逃避,那些傷害便不一定不存在。
她確信自己再往前行,事實的真像會令自己難過。但她還是選擇,義無反顧地往前行去。
沒有一點阻力,她便跨進了幽苑。
那裡,有女人的呻吟聲,也有男人喘氣的粗嘎聲。
幽苑的正中央,就是她以前坐過的那個地方,銀光灑滿一地。其中有一個絕色美人,一絲不掛地躺在那裡。
她無助地伸出纖手,朝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求歡。面具男人的衣冠整齊,他的眼神,她這個角度看不到。
但她知道,那會是一對冰冷的邪氣眼眸,因為幽魂的眼眸,正是如此。
那個美人,若她沒有估計錯誤,她被下了春藥。現在的她,沒有神智,只想得到解脫。
這一刻,她才想起,自己也曾經被人下了藥,而後,她跟那個面具男人廝混了一整夜。曾經以為,那個男人是水緣。今日她才知道,與她春風一度的男人,是水雲。
她應該傷心,還是應該高興?
高興,因為她終於知道奪走她初夜的男人是哪一個。而傷心,是因為現在這個男人,要和其他女人,做同樣的苟且之事。
就不知道,看著自己愛的男人和其他女人交/歡,會是怎樣的感覺?
楊花一動不動地看著前面的那對男女,男人一動不動,而女人,則迫不及待地想要脫下男人的衣袍,與之親密接觸。
女人的呻/吟愈發地清晰可聞,可見她被慾望折磨得很痛苦。她的纖手環上男人的脖子,吻上男人,扭動著嬌軀。
男人的一切,看不到,因為背對著她。
時光彷彿倒流,回到了山洞的那一夜。自己向那個面具男人索歡,她熱情主動,最後,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層紗,憶不清楚。
再看到眼前的情景,她覺得自己,只不過在溫習往事,那段不堪的往事。
若她沒記錯,時間距離那一晚,剛好是一年。
楊花木然地看著前方,似穿透了他們,走進了時光遂道。
直到那個面具男人猛然回過頭,灼灼的視線看向她這邊,楊花這才從往事中驚醒,與那個男人陰鷙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他的眼中,有狼狽,也有無措。
楊花再看他一眼,便直直地轉過身,往來路走回去。
他和她之間,始終都隔亙著鴻溝,不是這條,便是那條,永遠都無法跨越。
在她將要走出幽苑的剎那,身前,已經有人擋住她的去路,“你,不能走!是你自己送上門,不能怪我!”
他的聲音,恍若來自修羅地獄。
一揮手,那個赤/裸的女性身體,已經被水雲甩出了懸崖,了無蹤跡。
而後,是楊花,躺在了那個女人的位置。
空氣中雖然沒有血腥味,但楊花還是一陣乾嘔,這裡,曾經死過多少女人?就因為要解除他的慾望,給她們下了毒,而後又將她們殺死在這個地方,摔落懸崖。
這個男人,果然是惡魔,他殺人不眨眼,就連婦孺,也不放過。她不要與這種男人為伍,她要清清白白地活著,她要,收回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