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想了一會道:“富察家的姑娘還倒是真都挺奇快的,老十二的媳婦可是馬齊的嫡女呀。就這麼看著十二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說攔著點。”
怡親王笑道:“很少看見四哥說這麼隱晦的話呀,在四哥心目中,富察家最奇快的女子不是十二嫂吧。”
雍正啞聲笑了笑,沒接這話。反問道:“我記得李榮保有個姑娘是吧,今年多大了?”
怡親王知道雍正動了點心思,開口道:“難為四哥人死了,還想著他家姑娘。那姑娘今年也應該十三四了吧,應該參加後年的選秀。這姑娘可是貴妃娘娘的堂妹呢。”這還有親戚關係呢。
雍正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滿人只講年齡,不講輩分。這些事到時候再說。”
正在這時大太監李德全走了過來,在門口大量兩人正在說閒話,進來走到雍正身邊笑著輕聲說道:“皇上,您今晚膳在哪用,還在娘娘那麼?”做人手下的自古以來就要順著上位者的喜好辦事,李德全口中的娘娘正是語萱,這是雍正身邊的幾個親信預設的規矩。要是說起了別人在說全名。雍正恩了一聲,揮手就讓人下去了。
訊息傳到後宮,語萱聽了之後笑說真有意思,年氏卻以為語萱倒黴的日子將要來了,也是兀自高興。所以一時後宮的氣氛倒是挺愉快的。年羹堯的進京讓年氏氣焰大漲,加上有福惠在身邊,年氏儼然把自己當副皇后。
而且雍正對待福惠的時候時不時出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么蛾子,首先名字就與眾阿哥不一樣,當然可以解釋為這就是獨寵這就是與眾不同的愛,但是是不是也能解釋為雍正其實根本就沒把年氏生的孩子當自己兒子呢。還有賞賜的時候,福惠與眾人從來都不一樣。但是聰明的人卻能看得出來皇后、萱貴妃這兩大巨頭牢牢的站在弘曆的身後,弘曆也很聽話的每天去給皇后和語萱請安。
十二府上賣東西的行為第二天繼續進行著,別說這世道還真有膽大的人,這天終於有人過來詢問了。十二家裡哪有什麼稀世珍寶,最後賣出去的東西攏共不到一萬兩銀子。語蓉也不知道最後十二從弄來的銀子,反正十二最後告訴她不叫她多問,只說事情解決了。
等十一月年羹堯陛見離京前後,雍正微笑著對怡親王說道:“可以開始行動了。”出京沒多久的年羹堯接到了雍正的硃諭,上面有一段論述功臣保全名節的話:“凡人臣圖功易,成功難;成功易,守功難;守功易,終功難。……若倚功造過,必致反恩為仇,此從來人情常有者。”
這不是什麼秘密的文書,很快該知道的人就全知道了。有些人知道雍正終於忍不下去了,要對年家動手了。
雍正三年,登基三年的雍正,已經擺平了朝中的不穩定因素,坐穩了皇位,開始報仇了。正月裡,年羹堯指使陝西巡撫參奏陝西驛道金南瑛,雍正直接批判這是任用私人、亂結朋黨的做法,不予准奏。二月份,年羹堯參劾四川巡撫蔡珽,可是等到蔡珽被押到北京後,雍正不僅不同意把蔡珽監禁起來,反而特地召見蔡珽。
三月份,欽天監稟報出現了所謂“祥瑞”,群臣稱賀,年羹堯也上賀表,但表中字跡潦草,把“朝乾夕惕”寫為“夕惕朝乾”。雍正抓住這個把柄借題發揮,說年羹堯本不是一個辦事粗心的人,那麼這次的事就是故意為之。解除年羹堯川陝總督職,命他交出撫遠大將軍印。
一件件一莊莊的事情,再傻的人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內外官員看清形勢,紛紛揭發年羹堯罪狀。雍正以俯從群臣所請為名,盡削年羹堯官職,下令捕拿年羹堯押送北京會審。年氏猶如驚弓之鳥,拉著福惠跪到雍正面前,請求雍正看在福惠的面子上,放年羹堯一馬,雍正終於不再偽裝,冷著臉說道:“後宮婦人不得干預朝政。”
年氏禁受不住打擊一下子就病倒了,但是為了自家和福惠卻不得不每日掙扎著。年家已經是牆倒眾人推了,現在那些人看在年家還有一個宮中貴妃的份上,對待年羹堯還能好一點,要是自己再倒下了,真是不敢想象。
十一月,康熙駕鶴西遊三週年,雍正必須謁祭景陵,於是雍正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趕赴河北遵化。可是在雍正剛剛到達景陵之後,那拉皇后的一封書函也隨後到達,上書語萱高熱四天不退,已經燒的有點神志不清了。太醫想盡了一切辦法,可是卻找不到發熱的原因,只能暫時用藥遏制發熱,但是一帖藥灌下去兩個時辰之後溫度就又上來了。
那拉氏一是向雍正詢問意見,二是向雍正說一聲,有個心理準備。雍正看到最後手竟有些略微顫抖,難道每一個對自己重要的人都要被上天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