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他,恨不得能一拳打掉他的笑容以發洩一下心裡的怨氣。
“咦,你淨瞪我做什麼?”襲魅執起酒杯,拋了一記媚眼給他。“難不成要我餵你?”
冷刀冷哼一聲,鄙夷地轉開臉。
見場面更僵了,郯彥人三人都快笑不出來了。
這時,黑品東眼尖地瞧見冷刀臉上多出一道刀痕。不由得好奇地看了一眼。
“二少爺,你臉上怎麼多了道疤?”他明明記得只有一道,怎麼這會兒會多了一道,成了道十字形的傷疤?
冷刀執酒的手一僵,面色登時更為冷硬,臉上那道十字疤也越顯猙獰恐怖。
趙司雲和郯彥人見他反應奇詭,很想上前仔細端詳,可是礙於平日他的冷峻,自然不敢造次。
“這道疤是嗎?”
襲魅突然開口,登時將三人的注意力全引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
“襲魅,你快說啊!”
“這疤是什麼時候……”
襲魅緩緩執起酒壺,嘴角噙著譎笑,吊足了三人的胃口。
“這小事讓我來,你快說啊!”趙司雲見襲魅老毛病又犯——凡事總愛慢條斯理的,把大家的胃口吊得老高。他心裡忍不住犯嘀咕,自動地把他手中的酒壺搶過來;再看他慢慢斟酒,他真的會因為等不下去,當場開罵。
襲魅若有所思地睨了眼冷刀,還沒來得及開口,冷刀已經先聲奪人,搶在他之前開口。
“襲魅,管好你的嘴。”
襲魅無所謂地聳了下肩,淡聲道:“肇嘯世兄放心,這種不名譽的事,我也不愛提。”
“不名譽的事?!”
一聽是有關這檔事,大家雙眼登時一亮,興致更加高昂,連嘴角都興奮地抖了起來。
黑品東清了清喉嚨。努力擺出嚴肅的表情。“襲魅,你可別胡亂說,二少爺怎麼可能有什麼不名譽的事呢?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你還是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是啊!”趙司雲點頭附和。“若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我們大夥也可以幫忙疏通、疏通。”
逕自啜著杯中的酒,襲魅一臉莫測高深。
三人急得忘了周遭一切,急聲追問:“襲魅,到底是什麼?你快說啊!”
掃了眼三人的反應,再看了眼不發一詞的冷刀,襲魅終於如他們所願開口說了句“讓人傷的”,只是這答案簡單得讓人不滿。
“就這樣?”三人滿臉失望之色。
“我話又還沒說完。”他看著冷刀說:“這傷疤若不是別人傷的,難不成會是肇嘯世兄沒事拿刀劃的嗎?”
“我警告你少在這攪和!”冷刀突然一把扯過他,怒不可遏地在他耳畔低吼。明明這傷疤就是出自他手,竟然還有臉裝得若無其事,硬是在這造謠生事。
“我就是愛攪和,你管得著嗎?”他涼涼的說。
“你——”
“你再說不出話來,我可是要實話實說羅。”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冷刀眯起眼,冷聲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襲魅的眼光由頭至腳地把他打量了一遍,才風涼地開口道:“求我別說啊。”
冷刀冷哼一聲,擺明做不到。“這傷疤就是你傷的,有什麼好說的。”
“既然如此,我想他們會好奇我為什麼動手,是吧?”
“你故意的。”
這死書生跟他迂迴了這麼久,目的就是為了這個。雖然姓襲的不曾明說懷疑他到郯莊的目的,不過,看來他還是懷疑了。
冷刀冷冷地望著襲魅,殺意湧現。為了大計,看來此人還是非除不可!
襲魅聳聳肩,一臉得意的笑容。
不知道為了什麼,他就是愛看冷刀啞巴吃黃連的吃癟樣,總覺得這是他欠他的;八成是這傢伙上輩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他上回雖已出氣地傷了他,還在飛刀上抹了層藥,讓他臉上留下疤痕,不過就是有股氣還未消。找到機會不再整整他,他難消心頭之恨。
“你們兩個到底在嘀嘀咕咕什麼?”
趙司雲一臉莫名其妙,這兩人不是死對頭嗎?曾幾何時感情好到可以在一旁咬耳朵,無視他們的存在?
“襲魅,你不是要說嘛,我們還在等哩。”
“沒什麼好說的!”冷刀眼明手快地捂住襲魅的小嘴,不讓他有機會出聲。
“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