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地點頭,右手在身後輕輕握住妻子微顫的小手。
那名黑衣人狀似滿意地輕點下頭,把視線調往郯鈞修,“郯莊莊主郯鈞修?”
郯鈞修朝他點點頭,不著痕跡地把妻子推往郯莊護衛圈中。
黑衣人對他的動作只是冷冷一笑,改把眼光移向站在郯肇亭身後的三名俊郎男子。
“郯彥人、趙司雲、黑品東。”
三人因他準確無誤的點名愣了下。
郯彥人最先收起錯愕,沉穩的朝他微微一笑。“看來你們是事先做了調查才來的。”敢在他好友的婚宴上搞亂,說什麼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擋人姻緣可是會倒楣三輩子。”趙司雲示意另外兩人往前一步,同時護在郯肇亭身邊。“黑衣人兄臺,閣下沒聽過這句話嗎?”
黑衣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再把眼光在大廳中掃視一圈,確定他待會兒動手的物件。
驀地,他雙眼一眯,冷冷地看著慵懶地坐在椅上喝茶的白衣少年。
“你是誰?”雖是意料之外的人物,黑衣男子低冷似冰的聲音卻絲毫聽不出任何訝異的成分。
他們派出的探子並沒有提過這名白衣儒生。
聽到他的問話,白衣少年起身朝他挑眉一笑。“看來閣下的調查似乎是沒做齊喔。”
“你是誰?”沒理會他的挑釁嘲弄,黑衣人依舊一副冷峻無情的模樣。
“襲魅。”
“誰?”黑衣人冷聲喝問,顯然對他的答案並不滿意。
“和你一樣,來觀禮的人。”襲魅聳聳肩,對眼前一觸即發的情勢一點也不在意。黑衣人黑眸似冰地掃了他一眼,冷聲喝道:“滾!”
“要是我不呢?”似笑非笑地睨了眼他手中的利刃,襲魅依舊是一副慵懶模樣。“我倒不知道來參加喜筵還會把命給送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直接把眼光轉向今天的新郎倌。
“有什麼遺言?”黑衣人冷冷地問。
郯肇亭勉強忍住氣,沉聲道,“今天是在下的大喜之日,兄臺開口閉口淨是些不吉利的話,不覺有些過分?”
“休與他羅唆。”
此時,站在黑衣人身側的另一名黑衣人突然冷聲開口,口氣中含有明顯的教訓意味。
帶頭的黑衣人側首冷掃了他一眼,沒理會他。
“起內鬨?”這倒有趣。襲魅輕笑出聲,挑眉看向那兩名黑衣人。
先前出聲教訓人的黑衣人雙眼一眯,事前沒有任何徵兆,突然出手攻向襲魅。
眾人見狀,不由得驚呼一聲。
距離襲魅最近的郯鈞修連忙出手,及時擋去他兇殘的攻勢。
“魅兒,你沒事吧?”他擔憂地看問襲魅,示意他躲到郯莊護衛群后。
魅兒一介白面書生,哪躲得開黑衣人的一劍?
襲魅朝他搖頭,依舊而帶微笑。“世伯,我沒事。”
“魅兒,你快過來。”
終於反應過來的襲黧連忙掀開紅巾,見到襲魅險些遭到攻擊,差點昏了過去。見他脫險後,急忙出聲喚他。
眼前這一幕,讓她不由自主回想起十年前家破人亡的那一日……
“我沒事,你別擔心。”襲魅朝她搖頭。不過看親姐嬌容慘白,仍舊緩步走到她身邊,安撫地朝她輕輕一笑。
“你就當在看戲就行了,你的夫婿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你放心當你的新娘子就行了。”
襲黧輕皺柳眉,不安道:“魅兒,你別胡說,現在的情勢很危險呢。”都什麼時候了,魅兒竟然還有心思談笑?
“怎麼,不相信你的夫君?”襲魅有些故意地說,原先的低語突然大聲了起來。
“你又胡說。”襲黧氣嘟了臉,以著自認嚴厲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才把注意力轉向早已打成一團的人。
襲魅輕挑了下眉,不置一詞地站在她身邊。
像是早先套好一般,大部分的黑衣人集中圍攻郯氏父子、郯肇亭的三位好友,以及郯府護院,另外兩名黑衣人則在夥伴的掩護下,緩緩接近殷蓮兒和今天的新娘子。
郯肇亭見狀,連忙擺脫帶頭黑衣人的糾纏,急忙飛身上前及時攔阻正想擒住殷蓮兒及襲黧的黑衣人。
看著情況越來越混亂,襲黧又驚又怕,腦中不斷浮現多年前襲家滅門時的景象。她緊捂住雙唇,深怕她過於害怕不安而驚叫出聲,進而影響郯肇亭。
她抖著手拉著襲魅的衣袖,踮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