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習慣早起了,她實在很想再躺回床上去養一養。
“以後要多鍛鍊。”
鍛鍊?
以後?
他肯定是瘋了!
江冉揚起臉,冷笑:“我的報酬呢?”
他勾著唇角,將一張式樣精美的單子遞給她。那是朵雲軒拍賣品的單子,不久前,他讓曹理安拿來的。
他向來不喜歡欠別人,尤其是女人。
她朝他笑了笑,很客套地說:“謝謝。”
“不必。”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為什麼聽到她說“謝謝”時,他有些不舒服?
“當然,一夜五千萬。我的身價原來這麼高。”江冉的笑有些淒涼,嚴緒看得很不是滋味,這笑容,幾乎如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他的心。
“不許這麼笑!”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江冉定定的望著他,突然冷笑了起來:“嚴總,我怎麼笑,與你無關。”
他實在很想捏住她的肩,好好叩問她一番,他究竟算什麼。
可是,他有什麼立場?
他從來都是冷靜自恃,理性勝過感性。在他眼中,男女之間的關係,至為平常,而面對她,他為什麼覺得不一樣了。
一年前,她和他吵架。
她質問他:“江氏的事,是不是真的?”在回家之前,他都已經猜到她會問了,其實可以用很多謊言來遮掩。
可是,這不必要。
由謊言構築的婚姻太虛假,他父親的婚姻不就是如此吧。而母親,只能假裝不知,聽著父親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最後,鬱鬱而終。
要圓一個謊,必需要用另一個謊來圓,一次又一次,越來越虛假。這麼虛假,他不需要。
何況當初娶她,也不過是因為她說:“嚴緒,我喜歡你。”
她有利用價值,她喜歡他。
僅此而已,他就娶了她。
人前人後,他有一個太太,從此那些女人會收斂許多,從此他也不必敷衍一些女人。
他可以寵她,溺她,可以給她物質的一切,只要她想要。
但他只能給她虛假的愛。
這實在很矛盾。
當時,他望著臉上全是怒氣的江冉,淡淡地說:“你心裡早就清楚了,不是嗎?”
其實,可以一個字打發掉她,可不知為何,有些於心不忍。
他對女人,向來心軟。當然,這只是對於沒有殺傷力的女人。
她望著他,一張清秀雅緻的臉上,淚水悄然而落。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她平常並不愛哭,不過,現在哭,倒正是時候。
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安心做嚴太太不是更好嗎?
他會給她很多,可是,她顯然不需要了。
她哭得很兇,眼睛已經腫了起來,她罵他,狠狠的罵。
他有些煩躁,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轉身往樓上走去。她站在原地,突然停止了哭泣,只是望著他的背影。
他原來什麼都不願意和她說,連撒謊都不願意。
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吧。
其實,他很想和她說些什麼,可是,終究無言。在他對江氏下手之前,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了,現在又何必假惺惺的去討好她?
或許,這個女人,在他心裡還不至於需要謊言去討好。
(20)
現在,她對他說:“與你無關。”
他的心卻驀然覺得難過。
一年前,如果他放低姿態,又或者,一個前,他沒有那麼急功近利,那麼,他們之間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但一切,都回不了頭。
而他,根本不打算回頭!
她抬頭,望著他:“嚴緒,我的一切,與你沒有關係!”
他冷笑,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滋味依舊不錯,於是,加深了一些。她極力掙扎,他伸出一隻手,扣住她的頭,另一隻手,揉著她,將她抵至牆上。
他要她知道,他和她,還是有關係的!
不管是法律上,還是其它!
他想要的,即使失去了,依舊必需回來!
牆上的冰冷觸透入肌膚,她哆嗦了起來。他將她揉得緊了些,熱量漸漸傳遞給了她。
她仍舊掙扎著,可又有什麼用呢?他的力氣那麼大,她從來就沒有勝過他。
緊閉的唇,終究被她撬開。
他的技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