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一份母子間的牽掛,是怎麼也不可能割捨得去的,而我正時,並沒有馬上回絕師傅的話,我只是輕輕地點頭。同樣身為母親的我,怎麼可能不懂得師傅的深意,怎麼能拂了一個母親的希望。
師傅是看出來了,她知道君師兄對我有意,她想讓君師兄在感情上面有所歸屬,而我,明明知道不可能拂去對南宮墨的深情,從而接受君師兄,但我卻不不得不點頭,為了師傅,我想我也許該試著接受君師兄的情意。
出谷後的半年來,我不管怎麼努力,心裡都不能將南宮墨擠出,相反的,對他的思念,也越來越濃,濃得有時,想著曾經,淚就流得滿面。
君師兄對我的好,我只有藏在心底,
我知道自己對師傅的第三個條件無論如何都不能實踐,所以,我對於前面兩個,變得格外的用心與熱忱。現在我聽到這一首關於師傅與楚雲衫的曲子,我又怎麼能平靜?
我看著君師兄的側臉,靜默許久。
“小泠,我們現在過去吧?”君師兄這時也側過臉來,當他看見我一動不動地看他時,他的雙眸變得流光溢彩起來,只一下,便斂了下去,只有平淡,停在臉上。
我愣然,而後輕輕點頭。提起身子,向黑暗中飄去。
我們落在坤秀宮的的主殿,也就是蕭音傳出來的地方。在飄飛的途上,我們就已服了氣息丸,此時藏身於門外的柱旁,就算是武功再強的高手,也不可能發現我們。
黑暗中,主殿裡傳來兩個女子的談話聲,這兩個聲音,有一個是側聖女假扮的皇后的,而另一個,讓我十分震驚,那個聲音,竟然是阮語柔的。
她跟這個側聖女假扮的皇后,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現在都這麼晚了,竟然還在這裡?
我對君師兄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悄悄閃身進去,看個究竟。君師兄在收到我的眼神後,淡淡地點頭。
我朝四周看了下,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扇窗前。
嘴角輕輕一揚,太好了,這個窗的位置是進去的最佳位置了,看得出來,這個窗離她們談話的地方有一段距離,加上我服了氣息丸,我想我閃身進去,一定不會被發現。
思及此,我輕身一躍,人似一陣輕風般,便落入她們談話主殿之內。這個窗子,算是個視覺盲點,我落下來後,才發現,這裡離她們談話的地方,不但遠,還出了一道屏風隔住,這裡應該是這個皇后換衣更衣的地方了。
我藏身於櫃角邊,剛完成一切動作,君師兄也跟著閃身進來,他對著我的方向,輕輕一笑,然後向屋底上的一根寬厚的樑柱匿去。
“您剛才吹的,是不是就是那首曲子?”側聖女所扮的皇后,態度恭敬地問向邊上落坐的阮語柔。
我聽了,十分誇張地睜大了眼睛,那個側聖女,是跟阮語柔在說話嗎?她的態度,也太恭敬了吧?我將目光落到阮語柔身上,這一下,又讓我震驚住,阮語柔的手上,此時正握住一支玉蕭,剛才那首曲子,是她吹的?
阮語柔的目光,此時,變得十分溫柔起來,她的雙眼,透過玉蕭,似是在想念某個人,深情糾結的眼神隨著她的深思,慢慢變成無盡的陰鬱。
她側過眸子,冰冷而嚴峻地看著側聖女所扮的皇后。“這些事情,你不該知道。”聲音早已不是我初見時的溫柔似水,她的聲音,陰冷無情。
而更令我咋舌的是,側聖女既然態度畢恭畢敬,她一臉堆笑地點頭。“是。”
我仰起頭看向君楚凌,而君楚凌,並不知道我在看他,此時的他,神色十分凝重,似有什麼沉重的心事在他心中鬱結一般,他平靜的臉上,此時悄悄皺眉。
我的心口,有些抽搐起來,君師兄便是這樣一個人,不管什麼事情,他都一個人默默承受,無論多苦,無論多累,他從不在人前皺過一個眉頭,他永遠都是淡淡的平靜,像他這般敏感纖細的人,這般玲瓏七巧的心,怎麼可能會這般平靜,也許是因為他這樣一個特殊的身份,才會讓他將自己真實的情感掩埋。
我悄悄地注視著他,心中有許許多多的假如。
假如我沒有遇見南宮墨,我的愛是不是可以保留。假如我第一個遇見的便是君師,我的情,是不是可以全數交給他。
假如時間從新而過,君師兄會不會過得不這麼壓抑?
假如他不懂這許多,假如他不會占卜之術,是不是他就不會這麼多的心結?
而我知道,一切都沒有假如,現在的我,除了面對與坦然,我真的不想去傷害君師兄,他那一顆善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