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寒蹲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思情你看,蕭爹爹帶了你愛吃的蓮花糕來。”
思情一見,立馬樂得在蕭易寒的臉上親一口。“親親蕭爹爹。”
“小慈,帶思情下去吃東西吧?”我對一旁站著的丫環說道。
“是,尊主。”
思情抱著懷裡的蓮花糕,跟著小慈出去了。
“坐吧。”
“泠,直到現在,你的心底,真的一點都沒有我嗎?”抬頭,對上他空洞而絕望的眼神。
我呆愣,想不到他會如此問我。
他對我做了這麼許多,我的心底,又怎麼可能沒有他,其實就連我自己,也都不明白,對他到底是何樣的情感。
“你今天來,應該不是為了問這個?”我淡淡回道,不想再摻入感情的糾葛中。
“泠,你很殘忍。”望著一身白衣的他,此時我意覺得蕭瑟。
“殘忍也好,無情也罷,我累了,不想再談這些。”我儘量拂去眼中他的神傷,儘量地保持冷淡。
廳內,又靜了下來,蕭易寒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我。
許久,他走了過來,在我邊上坐下。“這次我來,是關於毒門的事。”
一聽到毒門,我的神色便凝重起來,希望這一次,不要是太壞的事。“什麼事?”
“司徒明最近身受重傷。”蕭易寒說完看著我,目光好像在尋問是否與我有關。
“這個我知道,司徒明的傷,是我所傷。”我將詹月宮之事的事,全部告訴了蕭易寒。
蕭易寒聽完,靜默地看了我許久,目光,落在我的蓮花印記上,然後繼續說道,“千葉山的華光寺,出現了赤火令,毒門打算在三日後出手。”
赤火令?蕭易寒也知道?
“你知道赤火令?”
“我並不知道,只是在我受傷的那段日子,回了一躺師傅的仙山,在師傅的房裡,得知四大仙尊手的四大玉令。”
“你什麼時候受的傷?嚴重嗎?”我問出口後,才驚覺自己的聲音過於急切緊張。
蕭易寒展眉一笑。“泠,你在關心我。”
“你是我的朋友,我關心你是正常的,又有何大驚小怪的。”
蕭易寒依然是笑,而且笑得分外好看。“泠,知道你關心我真的好開心。”
我繞開話題,如果我再問他受傷的事,怕一會兒又回到感情上面去了。“千葉山華光寺在什麼位置?千葉山華光寺?千葉山華光寺……”我一直從復著,怎麼會這麼巧,南宮墨出家的,也是千葉山華光寺。剛才我的注意力全都在赤火令跟蕭易寒的傷上面,根本沒留意這個地名。
“泠,你怎麼了?”蕭易寒一把拉過我的手,擔憂問道。
“沒事。”我恍惚作答。
本不想見面,卻還是要見面。
“我們什麼時候起程前往千葉山華光寺?”心底,竟然有小小的期盼,可更多的,是害怕,我怕面前南宮墨的失憶,我怕他見到我時,雙手合十對我尊稱一聲‘施主。’
“明日可好,千葉山位於大景皇朝與烏月國的交界,就算以我們這般行程,仍需二天時間,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趕在毒門前面,這赤火令,說什麼也不能落入毒門之手。”
“明日什麼時辰?”這一次,我不想讓君師兄跟我一同前往,他這段時間,心事重重,我不該再讓他傷神。
“明日卯三刻,我會在此等你。”說完,蕭易寒站了起來,沒等我點頭,他就不見人影。
我看著視窗微微動著,喃喃說道,“明明有門,卻都喜歡鑽窗子。”
“小泠,你在與誰說話?”君師兄一身淡青的身影,慢慢走來。
“君師兄,你身體不舒服嗎?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直覺告訴我,君師兄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他一向早起,今天卻起得那麼晚,一定跟他的身體有關。
“小泠,我沒事,你不必費心擔心我,你忘了我的稱號了嗎?”君師兄淡淡而笑。
“是,我知道你是神醫,可是你的臉色真的很蒼白,怎麼可能沒事?”君師兄的性格我瞭解,他是怕說出來讓我擔心吧。
“小泠,我不會像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偶感風寒,吃過藥便無事了。”君師兄剛說完,便咳了起來。
“君師兄,你的百花丸給我。”都咳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他雖是神醫,但卻是看清生死之人,對自己的身體,並不似常人這般在乎,所以我想,他一定沒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