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雲姨雖然搞不懂我的行徑,但她也沒問什麼,極為配合地走回房去拿賣身契。
地上那姑娘一聽賣身契三字,嚴然身子一緊,頭落得低低的。而一邊的紅衣妖豔女人,也不解地看著我,但那趾高氣揚的眼色,讓我不爽到極點。哼,相信不久後,看你拿什麼咄咄逼人,竟然這麼大膽地來醉脂樓挖牆腳,此仇不報,我甄泠兩個字就倒著寫。
片刻,雲姨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鐵盒子。
她蓮步至我面前,將盒子遞到我手上,淡淡說道,“這裡,是樓裡所有姑娘的賣身契,泠兒,你看著辦吧。”
我極為絕美地對雲姨笑笑,眾人似是被我笑傻了,都驚歎地看著我,一時間廳裡靜了下來。
我輕輕地開啟鐵盒,看了地上的姑娘,淡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紫荊。”那姑娘柔聲說著,不難聽出,她在害怕。
我快速地從鐵盒裡找出紫荊的賣身契,優雅地對她笑笑,然後將賣身契當著她的面,撕得粉碎,紛紛在她上方飄落。
她震驚地看著我,眼裡的激動的淚水,閃閃發亮。而旁邊的眾人,此時也都噤聲看著我,他們的眼裡,有著期盼,有著不信。
我淡笑著看向四周震驚的眾人,再次將手伸進鐵盒,這一次,我拿的不是一張賣身契,而是一疊很厚很厚的,這份量,應該是全樓姑娘的吧。
我將鐵盒遞給邊上最近的一個姑娘,她有些疑惑地接過,抱在懷裡,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手上的賣身契。
我甜甜一笑,然後將所有的賣身契向上一舉,兩隻手一用力,所有的紙張在我的面前,一分為二,輕輕一揚手,那些薄薄的紙張,隨風落了下來。
那些姑娘們,都無聲地看著空中陸續飄落的紙張,轟然落淚。她們一邊不解,一邊感激地看向我。
我極為溫柔地對她們笑了,然後側過頭去,看向雲姨。心裡有些小小的擔心,雲姨這些天為醉脂樓的事愁眉不展,而我現在,竟然把所有姑娘的賣身契當場撕了,真怕雲姨一時接受不了。不過還好,雲姨只是有些錯愕,她的眼裡,並沒有挽措與痛心,呵呵,看來,我是做對了。
而此時,紅衣妖豔的女人像見了鬼般的看著我,她的嘴巴因為過度震驚,而張得大大的。
我清了清喉,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各位姑娘,醉脂樓目前是遇到了一些小問題,但那並不代表著它會倒下,我在這裡可以大聲告訴大家,醉脂樓不但不會倒,而且,它將要擴大。”我掃了眾人一眼,見她們都十分好奇地聽著,我續而接著說道,“現在,你們都是自由身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醉脂樓絕不會干涉,但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而我們醉脂樓也十分歡迎。醉脂樓從今日起,將全面改造,日後所有在醉脂樓做事的姑娘,可以不必賣身,而且每月每一個人都會有一份月糧,姑娘在接客時,所有的銀兩不再是醉脂樓所有,而是錢三七分,接客姑娘拿七,醉脂樓拿三,而客人另外打賞的,姑娘可以私人擁有,不必與醉脂樓相分。”
這時,所有的人聽了我的話,都十分默契地看我掃來。連雲姨也不例外,她眼裡,還是有著擔憂。也許雲姨是怕吧,現在醉脂樓都快維持不下去了,如果還要跟姑娘分銀兩,而且還是三七分,怕也捱不了幾天吧。
去留
而那個妖豔的紅衣女子,此時臉上的笑更張狂了,好像在她眼裡,我成了傻子一樣。我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誰傻又不知道呢,往後還長著呢,我就不信,我鬥不過你。
在場的姑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都在底下紛紛而語。廳內,一下子又鬧了起來。我看了一眼眾人,對她們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靜聲。
很快,廳內又安靜下來。我帶著輕笑,再次對眾人說道,“現在樓裡的姑娘是不是除了月事來了才不接客,一年到晚,大家都不能有自己的個人時間?”
廳內眾多姑娘都對我點頭,她們看向我時,眼裡除了驚歎外,更多的是感激。
我淡雅一笑,“現在,樓裡所有的姑娘都有假期,每月除了月事那幾天,額外還有四天假期,這四天時間內,樓裡的姑娘可以出樓遊玩,可以回家,總之去哪隨你們,醉脂樓不會過問你們的自由。還有就是,這四天就算休息了,月銀還是一樣照算。如果姑娘們不想休的,想要在樓裡繼續接客的,月糧不但照算,而且還有另處的獎賞。我以上所說的眾多改造,是讓大家明白,醉脂樓是個家,並不是一個狼窩,在這裡,大家都是平等的,我希望大家都能留下來,如果誰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