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急忙打住她。
“可是——”
我的臉上雖然疲憊,但目光依然凌利“別可是了,快去叫雲姨來。”
碧波聽到叫雲姨,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但她也沒問什麼?隨即小跑出去了。
我本來想讓碧波去叫官差的,但想想還是算了,如果現在官府插手進來,不但查不出什麼,反而還要草驚蛇。而且,我也不想引來季如風蕭易寒等人。
碧波走後,我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後挪,因為我只要站在這裡,就忍不住全身發抖。充剌廟內的血腥味夾著惡腥的氣味,讓我很想暈厥過去。
我極力地忍著,努力讓自己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一身黑衣的雲姨來了,她輕身落地,在充滿血腥與惡臭的空氣中,雲姨淡淡的眉頭也緊緊皺著。她快速地將我攔腰抱起,飛身向廟外離去。
在聞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後,我感覺整個人也舒爽多了,我抬頭看向一身黑衣的雲姨,“雲姨,碧波呢,怎麼沒看到她。”
“我讓她呆在醉脂樓裡,她死活卻不肯,一定要跟來看看你,最後沒辦法,我只好喬裝出來了。”雲姨淡淡說道,不知她看得剛才那一幕沒有。
“雲姨,你剛才看到土地廟後面的屍體沒有?”
雲姨淡淡地點了下頭。
“我們再回去看清楚吧?”我不怕死地說,其實不是不怕,是沒辦法,如果這個真的是紫荊的哥哥,那紫荊就危險了。
“泠兒,我先扶你回醉脂樓吧,這事,我來弄就好,三天,我一定將紫荊帶回來。”看著雲姨堅定的神色,我也只有點頭了。
一到醉脂樓,眾多姑娘就迎了來,碧波首當其衝,她極為焦慮地問我,“真老闆,您沒事吧?”而其他姑娘,在碧波出聲後,都十分關心地向我看來。
我輕輕地笑著說,“沒事,只是這身怪味難受而已,我先去淋浴,一會便出來跟大夥說些事。”
她們聽我這麼說,神色也都鬆了一半。
躲在浴盆裡,我緊繃的神經總算鬆下來。輕輕的搓著身上,那股怪味,真讓人難受,淡粉的嫣色花瓣,散著極為愜意的清香,讓整個房間,舒爽起來。
在搓洗到右肩時,我起想雲姨說的月牙胎記,極力地扭轉脖子,看了下,真的,一個三指大的淡粉月牙胎記在右肩上,這個胎記形狀很美,與面板是那麼吻合,這,會不會與我妖精轉世有關呢?
無情司徒明
手帶著水氣,撫上眉心的蓮花印記,我又想起了白鬍子老人說的話,腦子裡亂轟轟的。
乾脆起身,擦拭身上的水珠,將衣服穿上。來這個時代也有好幾個月了,對這裡的衣服也漸漸熟悉,不用人幫忙,我一個人也能穿上了。
一陣忙碌後,我移步向廳外走去。
因為是停業期間,所以大廳裡格外安靜。所有的姑娘們都略有些擔心地坐在大廳裡,她們一見我出來,都向我看來,異口見到聲地叫了聲,“真老闆。”
我淡笑著點頭,然後將目光落在碧波身上,“碧波,昨天紫荊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紫荊姐姐只是早上的時候找過我,後來就沒有了,而早上她只跟我說了,要求雲姨買她去倚香樓的事,其它的,她倒沒有說。”碧波脆聲說著。
我微微頷首,然後看了眾人一眼,示意她們回房。
姑娘們走後,我軟軟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雲姨現在查得怎麼樣了,她只是將我送到醉脂樓的側門,然後就飛身離去了。算算時間,也好幾個鍾了,應該有些眉目了吧?
從雲姨的身手,跟她見了屍體的平淡態度,我可以段定,雲姨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但想不明白,她不是宮女嗎?怎麼會武功?
越來越多的疑團,讓我的腦子更加亂起來。但我可以確定,雲姨絕對不會傷害我。
正當我想得入想之際,屋頂上卻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自從吃了玉姿露後,我的呼吸不但輕盈得不像話,就連聽覺,也比往常要好上幾倍,在安靜的情況下,極細小的聲音我都能聽得極清晰。
秀眉緊蹙,神情凝重起來,這腳步聲不是雲姨的,會是誰呢?
跟尋著腳步聲,我慢慢地向後院走去,走到東閣的時候,那腳步聲卻不見了。我四外望了一眼,難道他發現了?
我小心翼翼起來,躲在一邊的牆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聽覺上。
在我躲起來沒多久,就聽見了落地的腳步聲。我尋聲小心地望過去,一身紫金明袍映住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