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徒明救的我?”
“恩,你全身心脈絮亂,如果不是司徒明將內心及時地輸到你身上,不然就算是玉神醫親自出馬,怕也無濟於事。”
“碧兒,司徒明是怎麼幫我輸內力的,當時你在場嗎?”明明司徒明已經傻了,他又怎麼會出面在纖月房裡,而又怎麼會幫我輸內力?
“真老闆是想知道司徒明明明傻了,為什麼會幫你輸內力吧?”碧兒靜靜地看著我。
我點頭,她果真聰明,一眼就看出我心中的疑亂。
“他好了。”
什麼他好了?
啊……
碧兒的意思是說,司,徒,明,已,經,好,了。他不再傻了。
我一眼震驚地看向碧兒,而她只是輕點著頭。那神情,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眼裡淡淡的惱意,好像很不希望司徒明好起來一樣。
我在心底疑惑,她跟司徒明,又有什麼恩怨?
“他現在呢?”
“他幫你輸了內力後,便走了。”
走了?他不是要我跟他迴天蘭國嗎?怎麼就走了,不過也好,省得我費心去與他周旋。
“碧兒,我想知道一件事?”我望著碧兒淡漠的眼睛,正色說道。
碧兒斂神看著我,“什麼事?”
“我想知道雲姨的真正身份。”
四周一片寂靜,碧兒靜靜地看著我,沒有出聲。
“碧兒,這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嗎?你為什麼遲遲不開口?”
“真老闆,請恕碧兒無可奉告,雲姨的事,到時她會告訴你的。好了,時候也不早了,真老闆你的身子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擾了,明日再為真老闆送藥過來。”
說完,碧兒關門出去。
而我躺在床上,為之氣結。
這個碧兒,也太不給面子了,好說現在我也是醉脂樓的老闆,她竟然就這麼讓我走了?真是氣死人了。
還有,那個冷梅也陰陽怪氣的,什麼青揚堂五十幾口人,莫名其妙。聽她的口氣,好像跟紫揚到是一夥的,但紫揚是毒門的人啊,那這個冷梅不也是毒門的了。
纖月這幾天不在醉脂樓,難道說………。
想到這,我覺得全身都冷了起來,這個毒門到底還有多少眼線安插在子都城,他們的第一個目標難道真的是烏月國?
三天後,我可以下床了。
我伸了伸懶腰,讓碧波扶我到後院透透氣。在床上一躺就是幾天,沒病都悶出病了,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我一定要出房透口氣。
剛到後院的亭子坐下來,南宮墨的身影便落了下來。俊朗的溫雅面容,有著風塵僕僕的疲態,他院落中的我,輕輕地笑著。
“墨,你回來了。”我不顧一旁的碧波,歡喜地撲進南宮墨的懷裡。
‘泠兒,你還好嗎?“南宮墨輕輕地環過我的身子,擔心問道。
他聽到什麼了吧?
我嫣然一笑,“我很好啊,能吃能睡,你放一百個心吧。”一邊說,一邊大拍著胸脯。
南宮墨寵溺一笑,‘泠兒,你真可愛。“但他眼中的擔憂,並沒有完全退下支,南宮墨這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一旁的碧波,見我們相擁的身影,便無聲地退了下去。
“墨,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抬頭望著他。
“泠兒,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南宮墨溫煦如水的目光,
纏綿之夜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他說他要離開了。
南宮墨的手擁得更緊了,“泠兒,我……”我將手放在南宮墨的嘴上,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他要離開,那是遲早的事,他是一國帝王,要揹負的東西太多,怎麼也不可能像我這樣兒女情長。
“墨,你什麼時候走?”我故作輕鬆地問他,但眼睛始終不敢看向他,我怕我的眼睛將我的脆弱顯露出來。現在的我,害怕面對離別,害怕那種淚眼相別的場面。就算他要離開,我也微笑吧,心裡的痛,深藏吧。
南宮墨清湛的眸子,深深地將我凝睇。“泠兒,我三天後離開,醉脂樓裡的護衛我會讓他們留下,你受傷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細查清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南宮墨的聲音冷清而堅決,這樣的他,是我從來不曾見過的,記憶中的南宮墨,總是溫煦如水,淡然飄逸。眼前的他,是因為我嗎?
“墨,我沒事,你看,我全身上下都好好的。”我一臉輕鬆地在南宮墨面前轉圈。